“真的确定了吗?”夜墨琛有些激动起来,如果南慎真的还活着,那么,事情想要解决就不是那么难了,只要将南国目前的问题解决了,那么,他也就不必再束手束脚的了。
“真的确定了。”
“好,你告诉秦熙昭,如果他需要的话,朕会全力配合他将人救出来。”
“是。”
待到再回御书房,夜墨琛的心情真是说不出的愉悦,一起以来的阴暗,突然就见到了光明般。
再计划起来,他的心思更加地活络了一些。
“皇上,你回来了?”陈歌看着夜墨琛,微微行了一礼。
“你怎么来了?”夜墨琛微微诧异,这个小家伙是假扮梓辰的,理当是在梓辰的宫中才是,怎么跑到这御书房来了?还没有人阻止,他又在这里面来呆了多久?他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
现在的夜墨琛,不太相信人,陈歌虽是白臻带来的,梓辰也说可以信任,但是,他终究不是梓辰,他又如何能够真正相信呢?
特别是,现在他一个人跑到这御书房来,实在是……令人不悦。
“皇上,我此来是有事要告诉你,当然,这也是上面的意思。”这里的上面,自然就是组织里的领导者。
他们组织里有几个领导者,白臻和月梓辰皆是,而他们也是最常在外处理事情的。
夜墨琛并不知道陈歌所说的上面是谁,他也没有细问,只是抬了抬眉,示意他说下去。
陈歌也没有半句废话,开门见山地说:“皇上,据辰主子发回来的消息来看,他们已经进入西域了,只不过,西域里面一片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每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很面善,遍地都是盅虫,稍有不慎就会中盅,而且,里面好像很是排外,也不知道辰主子他们是怎么露馅了,被人追杀,好在有两位非常厉害的前辈相助,辰主子让我问问您,可知轻风、宣冷二人?他想要两人的详细资料。”
“轻风和宣冷出现了?还救了梓辰?是这个意思?”夜墨琛表示非常震惊。
可能,月梓辰他们不知道轻风和宣冷,可能,不知道这两人的人很多,但是,知道这两人的人一定也不少,夜墨琛正好就知道。
不仅知道,他还见到过轻风和宣冷,说来,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和晚风是至交好友,有一次,两人外出遇险,他受了伤,晚风就是带着他去找的轻风和宣冷,那二人是晚风的干爹呢。
那两人,二十几年来轰动整个江湖,后销声匿迹,本以为这两人不会再在江湖中出现,没有想到,时隔二十五年,他们又重出江湖了。
他们一出来就跑去救了梓辰,想来,并非巧合,他们能够出现在那边,怕是因为晚风吧?
晚风对梓辰一直视若己出,有些时候,就是他这个亲生父亲也及不上,可能是晚风知道自己将亡,所以才会将那二人请出山来的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轻风和宣冷二人是绝对不可能会伤害梓辰就是了。
想到这里,夜墨琛也算是放下心来,他说:“你且等一会儿,朕修书一封,你将信传出去给他们。”
“是。”陈歌很是乖巧地应道,其后,什么都没有再问,只安静地在一旁等着。
夜墨琛很快就写好了信,待到墨迹干了之后,信上的内容完全消失不见了,就好像这张白纸从来没有动过。
夜墨琛所用的墨是特别制作的,里面添加了不少的药,当然,他也并不认为纸上的字迹就那么消失了就算是安全了,他还特意将纸又拿去药水里浸泡过,又在信封上动了手脚,如此一来,只要开启信的人不是月梓辰,必定会碰信身亡,信的内容是绝对看不到的。
做好一切,他将信递给陈歌,道:”此信,只宜亲自交到太子殿下手中,由太子殿下亲启,若是在那之前因着想要知道信中内容而擅自将信打开了,后果自负。”
“是。”陈歌小心翼翼地将信收好,躬了躬身,道:“皇上,若是无其他事情,我就先行退下了。”
“你下去吧。”夜墨琛摆了摆手,道。
陈歌慢慢往后退,不过,待到他退到门边时,又被夜墨琛给唤住了,他顿住脚步,有些不解地看着夜墨琛。
夜墨琛说:“你可曾看过这御书房中的东西?”
“未曾。”陈歌道:“我以项上人头担保。”
“好。”夜墨琛点了点头,道:“既然没有,那么,你且退下吧。”
“是。”
这一次,陈歌离开,夜墨琛没有再多说什么。
待到陈歌离开不久,月国亡国的消息便传到了夜墨琛的耳中。
月国还是易主了,不过,这次易的主是乌国的某位王爷,月国皇室上下,无一生还。
看来,很快就轮到南国了,夜墨琛心忖。
其实,夜国和西域早已经在乌阳的掌控之下,金国从一开始就是乌阳的,现在,尧国易主,莫吕是听令于乌阳的,月国又落到了乌国之人手中,唯有南国还独立着。
只要乌国将其他几国整合了,那么,南国就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了,加上又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夜墨琛大概也清楚,南国怕是很难保得住了。
如果南国上下齐心,那么,他还有一搏的机会,可现在,上下不齐心,怀疑他居心不良的人不少,站在他这边的人不多,很明显就是要内讧的趋势,又如何应敌?
他从一开始就在筹谋,可是,还是一败涂地,明明他们之前还该占着优势的,却这么快就输了。
他终究是小看了乌阳,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看清,乌国真正厉害的不是南宫炎,而是乌阳,从一开始,他们就在被乌阳牵着鼻子走,哪怕是南宫炎,怕是也只是乌阳的一颗棋子,一个牵制住他夜墨琛的棋子。
他忍不住想,如果他没有被南宫炎夺走大部分的精力和心神,早些发现尧国和月国的不妥,早些防着乌阳,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