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神秘的黑色,气势凶险。
浪尖“啪啪”不停地,拍打着冰冷,冷漠的沙滩。
“还能,有气吗?”
“你想要什么结果?”
“这姑娘,模样一般,但是,说话的样子,挺可爱的。”
“舍不得了?”
“师傅,该修的修,该补的补。”
“我是在修自行车吗?”
“你的手艺,在业内,还是可以的。”
“你在羞辱我的才华。”
“快点吧,老同学,别逗了,抓紧干活。”
他一边噘着嘴说:“我在给你打工”,他一边低着头,不停地查看着。
“看出是,哪里的问题了吗?”
“血管破了,有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饮酒过量,”他斜着眼,挑了挑眉毛,笑着说:“或者……”
房间里,飘散着一股浓浓的消毒液的味道,一台电子热水壶,通着电,烧着热水。
“她看出破绽了吗?”
他停住,握在手中的工具,扭了扭肩膀说:“没有吧?”
“我们还能装多久?”
“如果你愿意,我们就装到,地老天荒。”
“我是说事,不是女装。”
“想装多久就装多久,主动权在咱们手中,”他换了一个工具,接着说:“咱们已经很谨慎,我把这事,推给了那个保命鬼,不会出问题。”
“其实她……”
“后悔了?”
“那个保命鬼,靠谱吗?模样怎么样?”
“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他天生离不开她,这事,非他莫属,比你帅,你放心了吗?”
“模样帅的男人,才配得上她,”他拉长脸,目光呆滞着说。
“看你现在的怂样,”他抬起头说:“放不下,就去追回来,放下,就别再叨叨,”他努了努嘴说:“这不是,还有一个?”
“之前那几个,不比她,漂亮多了。”
“想让我夸你,从小,会泡妞?”
“你话真多,好了没有?”
“给她用的最新款,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她的锁骨,很美。”
“娶回家?”
“我去外边,抽根烟。”他刚走两步,回头问:“你觉得,她穿什么款式的衣服,合适?”
“她的身体,求生欲很强,”他想了想说:“穿你那套,美少女战士,找个低V领款的,露出锁骨。她穿着一定很性感,迷人。”
“颜色呢?”
他再次低下头,仔细看了看说:“她模样,挺纯的,像上学时的妙瑛,蓝白色吧。”
他抽完烟,找出蓝白色的美少女战士的衣服,给她穿好。
又叫来,带着黑色眼罩的独眼猪,把她推走,放在一个无菌的房间内。
他们俩个人,站在院门口。他们分别点燃了两支香烟,一边抽着,一边凝望着月光下的大海。
“如果不出意外,她最快,明天一早就会醒过来。”
“这么神奇。”
“那当然,像这样的事,以后,就是咱们的大生意,要感谢那个保命鬼,”他嘴里叼着烟,伸出双手,紧紧地搓揉着,随后,他甩着左手说:“他比你帅,又是你甩的她,我劝你,别回头,当灯泡,太丢人,我都替你,臊得慌,祝你幸福。”
“你说话,像我家楼上,十八层的老辣椒。”
她的鼻腔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又麻又辣的香料味道。她忍不住抬起右手,揉了揉鼻子。可这味道,又顺着鼻腔滑落到了嗓子眼。
她端起,放在面前的鲜榨橙汁,喝了一大口。
每次,不论是私人聚会还是参加集体活动,甚至,以前和峻岩约会的时候,她都会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到场,十分钟左右。
有了上次,找到门钥匙的演绎经历。这次的她,在纷纷扰扰,真真假假的棋盘演绎中,不会像没头没脑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她可以坐下来,看书,她还可以坐下来,等待。
用心去寻找,去发现,去体会,找到一把车钥匙,从而顺利走出棋盘的感受。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
他还是这么不靠谱,敢放师姐的鸽子?不能对徒弟太仁慈,她的手指,快速按动着手机屏幕,给他发送信息。
信息发送后,手机提示,对方已经阅读。
“师姐,等着急了吧?”
她一抬头,正好看见他,站在面前。他弯着腰,胳肢窝里夹着一个黑色手包,笑眯眯的表情,坐在桌子对面。
“你的样子,不像在研究院工作的。”
“那像什么?”
她右手托着下巴,仔细地看着他。他一头抹着发胶的时尚发型,和一张油光锃亮的脸说:“像销售员,迫切地想让我掏钱,买光压在你手里的积压货。”
“我出来时,不刮胡子就好了,”他微低下头,抬起左手,摸了摸下巴说:“你看我,会像个斯文的文化人。”
“没想到,一个落魄,被踢出圈的师姐,还会有约,”她苦涩地笑着,她端起面前的鲜榨橙汁,又喝了一小口说:“我以为,电话不接,拉黑删除,走在马路上,假装没看见,会绕着我走。”
“怎么可能?”他低着头,将夹在胳肢窝里的黑色手包,放在桌子上,淡淡地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姐,我还不至于,那么无情无义吧。”
“哼,哼……”她端起鲜榨橙汁,轻声,哼了两声。
她看见,在他裸露的右臂手腕上,有一块,样式新颖,时尚的手表,淡蓝色,水晶石的表蒙上,闪耀着一圈自然的光芒。
她知道,这块手表,花了他不少银子。他故意晃动右臂,满足他的虚荣心。
这时,烤鱼店的服务员,把烤鱼架子和一盘盘的配菜,放在桌子上。
“啪”一声,烤鱼架子下的固体干冰,被服务员手中的打火机,点燃。
她的注意力,被从白色的干冰上,燃起的蓝红色火苗,吸引住。
蓝色的水晶石里,有一团燃烧的火苗。
时间会证明一切。活得久,才是幸福。
“师姐,离开研究院后,空虚吗?”
“顾不上空虚,是一种挫败感吧,”她的双眼看着火苗发呆说:“没得研,没得究的日子,会不适应,还是怀念以前的状态,那时候,为了目标,忘记了黑天还是白天,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充满了渴望成功的激情,”她叹了口气说:“突然间,这一切都被击碎……”
“顺其自然吧,也许是,该做别的事了。”
“别的事?”她的目光,一下从火苗的视线中跳出问:“什么事?”
“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打开另一扇窗。”
她抬起双手,捂着脸说:“我倒想,让老天爷派幸运的小星星,眷顾我一次,哪怕一次,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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