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彩香今天将自己打扮得很是漂亮,因为今天她要结婚了。结婚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结婚也许只有人生中的一次,从明天起,不!是从周松文在婚礼上对自己许下诺言的时候,那么自己就是他的人了,就好像递交了人生契约一样,一百年,一辈子不反悔。
她看了又看自己的妆容,她的旁边站着她的粟裕报社的老板姚楠。姚楠说道:“好了,我的大主编,你现在已经够漂亮了!”姚楠已经到了三十多岁了,至今还是未婚。孟彩香有时候都替她着急,可是她说人的追求不一样。
姚楠今天也来当孟彩香的“娘家人”的,孟彩香现在是自己公司上的“宝贝”,她自然是看重!而且她和孟彩香的私下里的关系也是特别好。她决定参加婚礼,那粟裕报社的高管们几乎都同时表示愿意去参加孟彩香的婚礼,此外还有一些粟裕报社的普通员工。那些都是老员工们,粟裕报社的新人们觉得自己还没有资格,便也没有来。其实孟彩香也不愿意来的人太多了,因为她私下里也是一个喜欢安静一些的人,何况人如果太多了,也招待不过来。
孟天赐忽然来到了这个房间,他看着孟彩香说道:“姐姐!你今天真漂亮,像母亲一样。”他看着孟彩香,忽然想起了母亲。孟彩香听到“母亲”两个字的时候,那表情也黯然了下来。母亲一辈子都是苦命,现在自己的儿女都长大了,甚至都成才了。不知道泉下有灵,会不会已经含笑九泉了。
姚楠看到孟彩香的脸色变得不大好,她说道:“天赐。你可真不会说话,今天是你姐姐的大好日子!别让你姐姐难受。”
孟天赐改口说道:“姐姐,算算时间。松文哥马上就过来了,你可要开开心心的啊!”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便换了话题。
孟彩香本来有些黯然,一听到“松文”两个字的时候,脸色稍微变好了一些。她笑了笑,说道:“是啊!他马上要过来了。”
姚楠见她笑了,打趣地说道:“呦!真是有了男人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一提他,你看你就笑了,就高兴了。”
他们三个人等待了好长时间,发现似乎周松文迟到了。而且都到了现在了,人还是没有来。孟天赐道:“这马上快过了吉时了,这个周松文是怎么回事啊!”一开始的“松文哥”变成了“周松文”,显然他是有些生气了。
孟彩香道:“也许他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我们再等等吧!”其实她心里比谁都着急,但是她还要安慰其他人。
又过了片刻,孟天赐有些坐不住了,他说道:“姐姐,我去看看去!”他说完便出去了。孟彩香想拦着他点,可是他走得很快。孟彩香看着弟弟走路的身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孟天赐走到了大门口,却发现有一群人赶向了这里。那群人似乎都穿着崭新的衣服,但是一个个都是愁容。就像家里死了人一样。
孟天赐问道:“你们是谁啊?”
那群人中有一个人说道:“我们是周松文的同事,想找一下孟彩香。”
孟天赐道:“怎么了?你们怎么都是这幅表情啊?周松文怎么没有来?难道是出事了吗?”这些人全都是一副苦着脸,绝对有问题。这是姐姐的大喜日子,他不允许有意外发生。
这时候孟彩香也走了出来,她听到了那外面的人说的话,她问道:“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她出来了,没看到周松文,看到以前的楼文报社的同事都低着头。似乎很苦闷的样子,心理就更是慌张。
那个人说道:“彩香。你...你...”那人想说话,可是欲言又止。而且眼角似乎也湿润了,似乎想哭一样。
孟天赐怒道:“大老爷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他看着这些人,也握紧了拳头,他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
那人被孟天赐一激,他对孟彩香说道:“彩香,松文...松文..死了。.”他说完便低下了头。
这话听到孟彩香的耳朵里,她踉跄了一下,似乎要颠倒!幸亏姚楠及时扶住了她。孟彩香对那个人笑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吗?你是骗我的,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啊?是不是周松文叫你们这么干的?你告诉他在哪里,我去找他!说啊!说啊!”她一开始有些神经质的笑,接下里便是痛苦地样子,再然后是变得有些疯狂。
那人听着孟彩香的话,知道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他看着孟彩香说道:“彩香,我希望你能镇定,接受事实。”
那孟彩香听到这话,又是一个踉跄。姚楠又再次扶住了她。孟天赐快速走到孟彩香的身边,抓着她的手说道:“姐,你要知道的是无论怎样!弟弟都守候在你的身边!”
孟彩香的手有些发抖,她缓缓地回头看着孟天赐说道:“天赐,我们...我们去找周松文吧!”
一辆黑色的汽车来到了周松文的家,后面还跟着一些乘坐黄包车的人。那些楼文报社的人只是一般的同事,不是拥有豪车的富贵人家,所以他们只能坐黄包车。而孟天赐则是开着车,将那些人远远地甩在后面。
门口处站着几个人,他们也都是周松文的同事,也是和孟彩香以前关系要好的。车门被打开了,孟彩香在姚楠的参扶下,来到了外面。而孟天赐也从汽车里走了出来,他看着那周松文的家门口,感受的是一阵的死气沉沉。那门口的人都是压抑的表情,他们看着孟彩香过来了,都纷纷上前。
可是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然后他们又上前给这到来的人引路。
他们来到了周松文的房间,这个房间本应该是孟彩香和周松文的婚房,所以这里被布置得很是喜庆,可是这喜庆的房间里如今却躺着一个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人。
当孟彩香来到这个房间门口,看到周松文躺在那床上的时候,她又是一个踉跄。这时候孟天赐快速扶住了她!他看着孟彩香,那眼神是坚定的!他要让她知道无论在何时!自己都是会站在她的身边,给她力量!
孟彩香这时候转头看了看孟天赐,她又重新站好了起来,她慢慢地走到周松文的床边,她看着那张似乎还在沉睡的脸,她伸出了那只发抖的左手!那左手手慢慢地触碰了周松文的脸,那皮肤很有弹性,那皮肤的温度也是一如既往!
这时候那只左手又摸向了他的鼻子,发现没有一丝的呼吸了。孟彩香的眼泪流了起来,她又看到了他的四肢和心脏处都有血渍,留在他的衣服上。她的眼泪宛如倾卸了一样!她抱着周松文的尸体痛哭了起来。
孟天赐看着他的姐姐伤心成这个样子,那手在再次握成了拳头!他看着自己的姐姐的样子很是心疼!他发誓一定要调查出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姚楠在一旁看着孟彩香,心道:“哭吧!哭吧!都哭出来,也许会好受一些。就怕不哭,不哭的话那才可怕!”她看着孟彩香这个样子也很是心疼,又心道:“哎,老天真是喜欢捉弄人啊!”
屋子外面站了几个楼文报社的同事,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对孟天赐说道:“这事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孟天赐冷冷地说道:“报警?现在这个世道的警察从来不会管事!这件事情,我烙海帮管定了!”那几个站在门口的同事一听烙海帮这个名字,心里都是一惊。他们从没见到孟天赐,但是都知道孟天赐的大名!
那个人说道:“你是...你是烙海帮的人?”
孟天赐道:“我是孟天赐!”
仅这个名字就已经够了,因为几乎是全上海的人都是孟天赐是烙海帮的下任接班人。他们心道:“凭烙海帮的势力,那贼人无论是谁,都会被杀的!”
孟彩香哭了片刻,那姚楠就对那站在门口的人说道:“叫在酒店等候的人都散了吧!婚礼是办不成了,叫他们都走吧!”
姚楠话刚出口,孟彩香却立刻说道:“慢着!婚礼怎么会办不成呢!婚礼依旧继续下去!”
孟天赐劝道:“姐!你要面对现实!周松文已经死了!你这是干嘛啊!”
孟彩香怒道:“住口!你应该叫他姐夫,无论他如何,他以后都是你的姐夫!”那双眼睛冷冷的,似乎在警告一样!
然后她又对那站在门口的人说道:“你们帮我把那酒店里等候的人都给我请来吧!我和松文的婚礼就在这个房子里办了。”她是笑着说的,仿佛她现在很开心一样。那些人见此情况都面面相觑,孟天赐却说道:“姐姐,我去通知他们,你在这里耐心等着吧!”他说完这话,便直接离开了房间,去开起了他的汽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