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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犬马里说不尽平生意。

音响轰鸣得一下胜似一下让人头疼,尼古丁的气味充盈室内恍若地狱入口。

谁人酣快高歌,谁人大醉一场。

刘群不安分的手都已经急急探入女伴衣衫,语调却似平常毫无温度:“玩够了?”

何远笑骂:“滚。”

不过是少年锦时初相见,她的傻气与安静尽入他眼帘。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孩?

她内向又自卑,透明却美好,生命中刮过的大风大雨她当作诗行,她绵延的心思直至天涯。

与他,完完全全不会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这般柔软的她,却肯为他风露立中宵。

心有千千结,叹他终不会与她相连。

“我只是希望,能成全她的喜欢。三年够了吧,日后分散,曾经拥有过回忆就很美好了。”何远眼眸深沉,眼旁的淤青是说不尽的疲惫。

烟头垂首于玻璃缸,那点星火一点点熄灭。

刘群笑大了。

“你没对她动心过?”

烟火明灭。打火机开开合合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哑着嗓子答:“我没有心。”

这辈子,何远想,他是不可能拥有那些暖色调的情感来装饰他的人生了。

他的心,早在十三岁那年就死了。

自此一个人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兄弟,别那么消极好吧?咱这大好山河,大好前程,何必要把自己锁住呢!”刘群边磊落正气地说着边把脸往女伴的脖颈前凑。

何远转头,目光望向虚空。

“晏子雨呢?你自己又在干什么?之前不是还为她要死……”

啪地一声,啤酒绿瓶被狠狠砸到桌上,玻璃碎片一时四散,吓得女郎满脸惊慌。

“你要提她那可就没意思了。”刘群摆摆手让女伴退下,略带无奈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嘁。何远甩开手中仅剩半截的啤酒瓶,瞬时也觉得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