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何懂了,即使有好吃的,他也不能带回去。他那个亲戚要是看到这堆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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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剩下的我再带走。”范何重新坐下来,让他继续吃。
看着小孩平静的脸,仿佛刚才在大石头后面哭泣的不是他。
这小孩,还挺有趣。
“你叫什么名字?”范何从零食堆里选了块巧克力,剥了扔嘴里。
“小鸭?”不等他回答,范何就念了个名字出来。
好像某天听过那位大妈喊过这个名字,想来不会是她亲生儿子或女儿的名字。
“嗯。”小孩的脸依然毫无波澜。
“鸭子的鸭?”
“乌鸦的鸦。”
“这名字可真难听。”范何嫌弃道。
小鸦无动于衷,吃完那包薄饼后,又吃了两个法式小面包,一块绿豆糕。
“这就饱了?”范何看他把剩下的零食拢了拢,往她这边推。
小鸦点了点头,“谢谢。”
“真是个猫儿。”范何把零食扔回包里,“我走了。”
跳下大石头,走了几步,范何又转过身。
“我估计还在那儿住几天,饿了可以过去找我。我不在的话你自己拿也行,吃的都在桌子上。”
说完就走了。
小鸦看着她走远,在大石头上发起呆。他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
太阳快要下山了,小鸦才回过神,慢慢爬下大石头。
把刚才吃的零食包装袋一一叠好,又往之前他藏身的那块大石头走了一趟——把包装袋塞在大石头底下的缝儿里。
再次跳过一块又一块石头,小鸦回到小路上,往家里走。
今天回去这么晚,免不了又挨一顿揍,但是他很开心。自打被接到红姨家起,他从没这么开心过!
天幕暗下来的时候,范何刚洗好澡。从偏房出来,想借晚风把头发吹干。
刚走下石阶,范何就听到了熟悉的咒骂声。
又来了,范何叹口气。走到院子里躺上摇椅,让头发铺散在椅背上方。
把耳机戴上,范何开始望着夜空发呆。
刚入秋没多久,南方的夜空还很明朗,还能清楚地看到北斗星。
那是天上仙女用的勺子。多年以前,曾有人这样告诉她……
不知道在摇椅上躺了多久,范何被一声鸦啼吵醒。
其实她没睡着,或者说她睡眠很浅,很难真正地睡着。
任何不寻常的声音都会把她吵醒,哪怕只是很轻的脚步声。
这村子乌鸦真多。
范何摘下耳机,亮了屏幕,21:55。
还行,浅眠了将近两小时。
隔壁的咒骂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鸦啼只有刚刚那一声,现在周围只有虫鸣。
不,也许还有点别的什么。
范何起身,拢了拢头发,基本干了。
走到那面高墙下,范何往上看了一眼,然后又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翻上了墙头。
墙上的风更大些,范何深吸了口气,舒服。
在墙头坐着晃了一会儿腿,范何开始观察围墙另一边的院子。
她耳力好,眼力也不错,借着月光基本能看到院子的模样。
跟她租的这边的院子差不多,有菜地,有井。不过很乱,也许是有孩子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