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底是怎样,你心里清楚。”顾安岚唇角冷笑,目光森然的看着陈璇。
她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敢送上门来,还破坏了他们家的聚餐。
“我真的没有。”陈璇继续为自己辩解着。
顾家二老在,陈璇知道,她想留下,就一定不能让他们认为自己是那种人。
要知道,老人家都最讨厌勾 引有妇之夫的人,而她认为自己能留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二老同情自己。
“好了,她说没有做错事,你们就不要为难人家小姑娘了。”顾远山看了看顾安岚,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想法达成一致。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看她明明就……”顾安岚刻意装作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水眸还轻轻瞪了陈璇一眼。
“好了!不要为难人家小姑娘。”顾远山摆了摆手,意思这事就这样了。
顾安岚长叹一口气,无奈的看着父亲,“那既然老爸发话了,我们就只能同意了。”
陈璇一直默默的听着二人的对话,还时不时偷偷看他们的神情变化。
见有顾远山替她做主,陈璇就知道这事有眉目了,以后一定要将他巴结好。
“谢谢顾叔叔。”她娇嗲的声音,令所有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顾远山努力的抑制住想将她赶出去的心情,“行了,你先回去吧。”
陈璇见状,知道自己不应继续留下去,就起身离开。路过顾安岚时,还故意挑衅的瞥了一眼。
顾安岚见她这副模样,没有说话,只是淡笑。
待到陈璇走后,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爸,你太懂我了。”顾安岚走过去,挽着顾远山的胳膊,乖巧的坐在他身边。她并不打算将陈璇真的赶走,只是想给点教训罢了。
“你那点小心思,能瞒住我这颗老姜吗?”
顾远山被她的话引的阵阵发笑,自己这个女儿啊,聪明是聪明,就是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个孩子。
“爸,这么久没有关注过公司,今天觉得如何?”席暮接手公司许久,其中有很多人都在暗中反对他。
顾安岚也想看看爸爸的想法,毕竟这么久以来,都是席暮帮忙打理公司的。这一点,爸虽然不知道,但也可以得到一个客观的评价。
“公司现在发展不错,就是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人给你使绊子?”顾远山虽然老了,但人还是清明着的。
顾安岚微微颔首,没想到父亲许久不关心公司之事,却还能料到,“不碍事,对我没有影响。”
她看向席暮,刚刚至少爸也算承认了席暮的能力。
“哼,公司里那帮老顽固,一个个心思都坏的很,你这丫头,可要小心点,实在不行,爸还可以去出面……”话落,顾远山就要起身去打电话。
却被席暮赶忙拦住,“伯父,安岚能处理的了。”
听了他这么说,顾远山左右思索一番,认为的确应该让顾安岚自己处理,便又坐了回去。
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有什么问题,你还是要告诉爸爸的。”
“放心吧。”顾安岚淡笑,一家人终于吃上了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顾安岚想起还要去魏氏处理文件。
顾安岚见大家聊的甚欢,有些不忍打断,但时间紧迫,她还是开口,“爸妈,二外公,你们聊,我要去一趟魏氏。”
听到她的话,顾远山眉头紧拧,“去魏氏做什么?”
他怕顾安岚去了,会被魏勋以及秦雨菲那对夫妇欺负,况且她现在忙于公司的事已经十分疲惫,若是再节外生枝,自然会很麻烦。
“我要去处理与魏氏有关的每个月的账目。”顾安岚见父亲紧张的样子,不禁内心动容,只有爸妈和席暮会对自己这般好。
“我陪你一起去。”说罢,顾远山就想起身,却被一旁的周琴强行按住。
“好了远山,让她自己去吧,魏氏的事情,咱们不好插手。”周琴无奈摇摇头,顾远山太过担忧,那对狗男女欺负不到他们的女儿的。
顾安岚这个小精明,怎么可能被那双夫妇打压。
“这怎么能行,那魏家的人都一肚子坏水。”顾远山不高兴的看着一旁的妻子,魏家龙潭虎穴,他当然不放心。
“爸,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二人使出三寸不烂之舌,都无法将顾远山说服。
最后还是席暮主动拦住顾远山,以茶代酒相敬,顾安岚领会到意思,拔腿就跑。
顾远山看了看席暮,两人陷入僵局之中,安叔在一旁也不敢动。
但看着局面那么尴尬,最终他选择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老爷,我这有壶好茶,端来给你品品。”安叔赶忙去沏茶,以最快的速度放在顾远山面前。
席暮将茶壶拿起,倒给他喝,“伯父,您尝尝。”
“嗯。”
顾远山觉得也差不多了,便也将态度放软。随后就问了一些魏家的琐事,他想更深 入的了解。
与此同时,周亦枫跟着顾安岚一同来到魏氏。
“大小姐,我跟进去不太合适吧。”周亦枫在要进门时犹豫了一瞬,毕竟他曾经投奔过魏氏,如今他再次进去,会不会让魏氏的人说闲话。
“跟着便是。”
顾安岚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淡笑。
她将周亦枫带来就是为了防身,如果秦雨菲和魏勋突然起了坏心思,那她跑都来不及。
听了她的话,周亦枫没再多言,恭敬的跟在她身后。
“顾大小姐好。”小秘书看到顾安岚之后,站起来对她打了招呼。
整个公司,只有小秘书是站在顾安岚这边的人,顾安岚许久不来,她一直在帮忙盯着这边的情况。
魏氏既然掌控有顾氏的股票,顾安岚当然要紧紧防备。
“跟我进来。”顾安岚丝毫不带感情的看了她一眼,脚步都未曾停留。
小秘书跟着一同进去,确定将门紧闭,才长舒一口气。
“最近有什么异动?”进了办公室,顾安岚就换上了温和的笑容,原先在外面的冷漠,一时间全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