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利索点!”觅茹又慎重地交代了一句,这才起身,猫着身子匆匆离开,一副害怕被人看到做贼心虚的样子。
可即使如此,却还是被站在舞台上面跟舞娘调情的彪壮大汉给看了个正着。男人当下一愣,立马吩咐自己手下跟上去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
同样在玩乐的手下收到吩咐跟上去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觅茹坐车离开的背影。
他们随即有些垂头丧气地走回来,跟交代他去看的男人回报道:“看不太清楚,不过,要想知道还是不是那个女人,问问酒店老板应该可以确认。”
满脸横肉的男人这下连跟搔首弄姿的舞娘调情的兴趣也顾不上了,立刻带上几个手下,找来老板一问,当下确定就是上面吩咐下来让他们留意的女人。
在知道这个女人订了一个包间,跟人谈事情后,在得知只有她一个人离开,另外一个同伙并没有离开时,他们立刻来到了401包间。
觅茹走后,此刻还留在包间里的男人也不嫌脏的将一摞钞票拿在手上用嘴亲了又亲,一副比见到他亲妈还要高兴的猥琐模样。
只到觉得亲够了,这才将钞票小心翼翼地藏在怀里,拿出手机打电话跟其他一直在等消息的兄弟说了……
他话刚说到一半,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给踹开。
不等里面打电话的男人反应过来,外面冲进来的人,已经扑上来将他一把按倒在地上,跟着两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死死地压在他背上,仍他拼命反抗也挣扎不开。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男人瞬间吓得惊慌大叫。
可连救命都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压在他身上的其中一个男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这群人的老大这才慢悠悠地走进来,目光凶恶地盯着他,逼问道:“说,你跟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一伙的?”
“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动惮不得的男人整张脸痛得扭曲,满脑子莫名其妙。
男人一副老大的架势,跺着步子走到沙发坐下,目光打探着穿着深灰色大衣,满脸胡茬浑身透着颓废之气的男子,换了种方式继续问道:“你跟刚刚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的女人都聊了些什么?”
趴在地上的男人很有职业操守地摇了摇头,回道:“这个不能说,这是秘密。作为交易条件,我必须帮对方保密!打死我也不能说的。”
“那就试试,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压在他身上其中一个男人,抡起一拳头就朝他脑袋上砸去。
本来一脸倔强摇着头的男人当下眼冒金星,头晕眼花之后张嘴就哇地吐出一大口血,刺激得他当下哇哇大叫,吓得不行,马上改口道:“别打别打!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各位好汉,饶我一命,我就是个过路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们跟那个女人有恩怨,你们去找她解决可以吧!”
他认真的想了想,虽然钱很重要,但是他的命更加重要啊!
为了保小命,也不得不出卖职业操守了。
刚打了他一拳的男人听闻就乐了,似乎觉得很有
意思地笑道:“怎么?刚刚不是嘴硬打死也不说吗?我这TM就抡了你一拳而已,这就招了,真孬!”
“是是是,我就是个孬种,希望各位好汉千万不要杀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男人刚一开口,坐在沙发上的汉子就有些听不下去地打断他。
“娘的!闭嘴!哪来这么俗套的台词!”他站起身,走到趴在地上的男人跟前,居高临下地说:“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准有丝毫隐瞒,否则,格杀勿论,但如果表现得令我满意,我可以饶你一命。”
“是是是,大爷,你问,我一定老老实实交代!”男人立刻频频点头。
“第一个问题,刚刚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的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男人一听就摇头,接收到对方的冷眼,连忙解释道:“真没有关系,我发誓。”
“那你们在这个房间里谈什么?你刚刚说到交易,好好给我解释清楚!”男人沉声说。
“是是是。”性命被别人握在手里的男人这次不敢有丝毫隐瞒的一五一十地交代道:“我真不认识那个女人,只是无意看到她在黑市里留的消息,说愿意出高价买凶杀人,而我和一群兄弟都很缺钱,于是就接了这笔单子,刚刚也是在谈这件事情,除此之外,我跟那个女人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早知道这个女人还得罪了像你这样的大哥,我一定不会接这破单子的!求好汉饶命!”
“给我闭嘴!”满身横肉的男人忍无可忍地抓起他的头发往地上嗑去地骂道:“这TM都是哪里来的破词,好汉好汉你妹夫啊,你以为你在演水浒啊!”
男人冷不丁的门牙被磕掉了两颗,鲜血直流,瞬间泪流满面哭着说道:“我错了,没有好汉,我再也不说好汉了,饶命!”
“还没有其他没有说的?”
听到男人的询问,他赶紧摇头,“没有了没有了,再不敢隐瞒了。”
量他也不敢有所隐瞒,男人收手下使了个眼色命令他们松手,带上这个男人,一起走出了酒吧。
“你们不是说,只要我老实交代了就不杀我的吗?”被连拖带拽的男人一看到这些人明目张胆地当着那些多人的面子将自己拖出去,而没人敢出声阻止,就明白他们来头不简单,心里吓得不行。
“不杀你,带你去见一个人。”老大好心地跟他解释完,立刻命手下将他押到车上,自己则一边坐进车里,一边跟人打电话。
手机来电铃声在安静地办公室内响起,此时,夙鸢正在专心致志地整理刚传上来的文件,嘈杂的手机声音却害得他被迫分心,室内明亮的光线照在他清秀如少年的脸庞上依言能够看出几分不悦。
他盈润了眼眸,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脸色顿时稍缓,张嘴就问道:“是不是有消息了?”
“回夙少,是的!我今晚在酒吧里无意看到那个女人了,经过一番询问后,发现有个男人正准备跟她进行一笔买凶杀人的交易。”
“她又想杀谁?”夙鸢捏了下眉峰,眼神瞬间变冷。
打电话的男人这才
响起还没来得及问这事呢,立刻跟手下使了个眼色,他手下抡起一拳头就朝着战战兢兢坐在角落上的男人肚子上打去,他差点就痛晕过去。
想到他们来头很大,连不满都不敢说,只是可怜巴巴地问:“干嘛打我?”
“那女人要你们去杀谁?”他直接问,那男人这才明白他们打自己是要问话,也不敢抗议,弱弱回道:“一个叫蓝心的女人,听说在律氏集团上班。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说,守在律氏集团上下班的地方,一定可以找到她。”
男人刚准备把这话告诉跟夙鸢,夙鸢已经敏锐地从通话里听清楚了。他脸上的表情更冷了,就连眸色里也仿佛敷上了一层薄冰,“跟你抓到的这个男人说,想要活命,接下来必须听我的安排……”
律镇从酒店的床上醒来时,这才发现已经到晚上7点了,他昨晚和程咎喝酒时没醉,但来到酒店后,程咎一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他一个人心烦意造,索性就将酒店房间里放着的几瓶洋酒全部喝光了,于是成功的醉倒了,才会一觉睡到现在。
他懒得理会因为宿醉依然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程咎,简单得收拾了下自己,就离开了酒店。
律镇回到律家时,已经是晚上10点半了。
蓝心从窗户上看到渐渐施进的灯光得知他回来,本来打算装睡,但想起之前曾经装睡的经历,觉得还是正常一点比较好。
而她,也确实有许多许多的疑惑想要问他。
那封信,那个女人……
律家除了门口的那辆照明灯以外,里面一片漆黑。律镇一路抹黑上了楼,看到卧室里满溢出来的灯光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蓝心还没睡。
昨天发生的事情很快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知道她大概是有很多话想要问自己,但他因为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想清楚,索性装作视而不见独自去客房洗了个澡,干脆就在客房里睡下了。
二楼的隔音效果不错,但蓝心还是敏感地听到了客房里的动静,她一直等啊等,等了好久都不见律镇进房里来,等到二楼又恢复了一片安静,才隐约懂得,他今晚是不会进房了。
他们结婚说起来没有很长时间,但分房睡,这还是第一次。
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时刻……
蓝心的心忍不住隐隐的发疼!
她不知道,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律镇明明回家了,以他的睿智,他应该知道自己还没睡,却不进房?
难道就那么不愿意跟她解释,关于那封信的内容,关于那个叫苏妍的女人?
她蓝心还没有那么小心眼,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他好好跟她解释,她一定会懂的理解他的,而事实上,她一直在等,在等他亲口告诉她一切,可是,他始终什么也不愿意说?
甚至还避开她来回避这件事……
这种被避之门外的感觉,真的很令人难受!
她躺在床上,关了灯,却依然无法住址心脏被揪成一团的那种痛苦!比她在得知珂秦跟觅茹的关系时,还要来得让人难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