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 混战

……

“军督大人,不才收到探马来报,项羡的军队和朔阳城的守军激战一昼夜,双方都造成了巨大伤亡,是否可以趁此良机出兵一举克城光复朔阳?”

十二月二十七,叶胤把刘策从慰问营内唤出来向他禀报朔阳城最新的战报。

“不急,再等等,我已派徐辽绕道前往秋风牧场和霍青他们汇合,等他们双方精疲力尽之际,再一举收复朔阳城不迟。”

刘策似乎意犹未尽,在回复叶胤的话时,眼神不时瞟向慰问营方向,令叶胤很是你难堪。

“军督大人,不才认为已经差不多了,再任由他们杀下去,就怕城内百姓折腾不起啊,还是速速一战鼎定冀州局势吧!”叶胤面色焦急的劝说道。

刘策略显不耐烦地说道:“叶公子,本军督已经安排好一切无需操心,如无他事你先退下吧,本军督还有要事去处理……”

叶胤急道:“军督大人,请恕不才冒昧问一句,现在还有什么事比眼下收复朔阳更加重要的么?”

刘策闻言面露喜色:“知乐姑娘新编了一支舞曲,正好让本军督前去观摩,如果……”

“军督大人!”叶胤闻言顿时怒了,“你一大清早跑慰问营就是为了看所谓新编的舞曲?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本军督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无需叶公子操心,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用管……”刘策说完就要向营内走去。

叶胤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刘策,沉声说道:“军督大人,不才请你速去前线指挥战事,真要看那什么舞曲等得胜归来也不迟……”

“战事由叶公子定夺就是,别妨碍本军督办正事!”刘策甩开叶胤的手眉目带怒的说道。

在刘策甩手之下,叶胤一个不慎摔倒在地,他清澈的眼眸流露出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这一刻刘策给他的感觉却是异常的陌生。

“对不起,叶公子……”见叶胤倒地,刘策面露一丝愧疚,伸出手想要搀扶他起来。

“不用了……”叶胤持佛珠的手臂挡开刘策伸来的手掌,然后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神色是万分的落寞,“军督大人,既然你觉得舞曲比眼下局势重要,那不才也不再相劝了,你请好自为之吧……”

说着,叶胤转身默默的离去,没人注意到他转身瞬间眼眶里已经开始泛红含泪。

“唉……”

见叶胤消瘦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离自己渐行渐远,刘策轻轻叹了口气,不由摇了摇头。

“军督大人,你和叶先生之间?”在帐内看着这一幕的知乐,连忙来到刘策身边,面带忧色的对刘策说道。

刘策侧身望着知乐露出一丝笑容:“没事,知乐姑娘,让本军督看看你新编的舞蹈吧……”

知乐依旧以一副关怀的神情劝慰道:“可是,军督大人,你和叶先生之间真的没事么?不追过去安慰一下么?”

刘策望着叶胤消失的方向摇摇头说道:“不必了,他会想明白的,他有自己的事要做,而本军督……”

说到这儿,刘策回眸看了一眼知乐,脸上露出一丝颇具玩味的笑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

“砰~”

“啊~”

“勇士们,杀进城去~”

“杀啊~”

经过一日一夜的激战,朔阳城门终于在午时时分被项羡率领的异族军团给破开了,冲撞车狠狠的凿开了紧闭的城门,带起一股巨大的气浪将顶在城门后的守军士兵整个震飞出去,立马压倒一整片严正以待的混合守军。

此时的项羡也是懊恼异常,昨日不听土瓷等各部统领之言,足足耽误了两个时辰,等天完全黑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上当了,再发起进攻的时候受到城楼上的奴隶军和归附营的死命抵抗,伤亡变得异常惨重。

但项羡绝不会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只是将这一切归咎与贺丹络太过狡猾,与是狂怒之下,开始不分昼夜,疯狂攻打城门来挽回眼前的颓势。

就在人力已达极限之时,终于攻破了城门,不由让项羡激动的大吼起来,率军向城门冲杀过去,一时间城洞内外是拥挤的混乱不堪,到处都是一片喊杀凄嚎之声。

也怪贺丹络他们太过高估这些被强迫过来守城的中原士兵,依城墙坚守之时尚有血勇与城外敌军对峙厮杀,但城门一破瞬间,那口吊了许久的血勇立马如潮水般从体内退去,惊叫的四下逃窜,任凭贺丹胜他们如何弹压削首也无济于事,反而阻碍了自己的军阵。

“给我死!”

项羡一马当先,手中虎枪对准城门口两名异族守军就是一记狠扫,粗重的枪杆扫过他们的面门,立刻发出两声清脆的骨裂声息。

“噗呲~”

扫灭两名异族士兵后,项羡又是一枪贯穿一名面黄肌瘦的中原士兵的胸脯,但闻虎枪洞入躯体之后,那中原士兵狂吐一口鲜血,下一刻惨叫着被项羡挑起重重甩落在身后人海之中。

“杀啊~”

紧随项羡的异族人见自己的统帅如此勇猛,立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齐齐嚎叫着挥舞手中兵刃杀入了城门。

午时刚过,朔阳东门终于沦陷了,项羡的两万索勒士兵在付出四千人的代价后,占领了此处城头要道,迅速向其余三门杀去,仅剩的三千呼兰士兵随着图塔跟贺丹胜一道退往朔阳内城,数万奴隶军和归附营的士兵被项羡所部俘虏。

“差不多了……”

此刻,一直在南面静待局势变故的吕肃、田豫联军终于开始有了动作。

只见吕肃放下眼前的窥镜,冷笑一声对田豫说道:“田旗总,这次你部两千弓弩手该好好发挥下了,想不到你一个旗的兵力都快赶上老子大半个营了……”

“吕营使过奖了……”田豫嘴角一扬,“此战过后,想必吕营使你也能再进一步了吧?能和吕营使合作攻城掠地,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吕肃闻言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看了田豫一眼,然后手一扬,身侧的传令兵一见,立马亮出自己手中的红旗,向阵列各处传达了进军的指示。

“喝~”

“喝~”

“喝~”

六千将士三声齐喝后,排着整齐的阵列在撸盾手的掩护下,向两里之外的朔阳南门缓缓逼近。

田豫问道:“话说这次我们帮谁?项羡还是胡奴?”

吕肃没好气的回道:“那项羡认贼做父,和胡奴无异,帮谁?自然是帮军督大人了,这种没营养的话以后少说,本营使可没那份闲心开玩笑。”

“真是一点都不幽默,真难相处……”田豫瞥了吕肃一眼,小声嘀咕一句后,不再理会他,指挥着自己麾下的将士向前进发。

“止步!”

“止步!”

“止步!”

进入南门城头一箭之距时,传令官手中黄旗一扬,阵中立刻传来各列指挥官的吼声,前行的阵列立刻停下摆好阵型。

“听我军令!箭阵预备!”

望着城头上激战正酣的双方,田豫立刻开始部署麾下弓弩手准备向城楼攒射。

但见一列列手持踏弩的将士放下背后的箭袋,将脚踩在踏弩弓臂内侧,顺势向后一扬倒在地上一拉弩弦,很快边上就有一名士兵将一支粗重的弩箭塞入了箭槽之内。

同时边上的弓弩手也准备就绪瞄准了城头上的目标,调整好了射击角度,等待一声令下就按下扳机……

而吕肃这边,六架弩砲已经调整好了最佳射击角度,在齿轮作用下扭弦延伸至最紧范围,然后一颗颗打磨过后的石制弹丸也装填了进去……

“放~”

“放~”

时机一到,吕肃和田豫几乎同时发出攻击的号令,很快犀利的铜哨传遍整个阵列。

“呼~”

“噔~”

但闻一阵飓风喧嚣,数千支锋利的箭弩带着无尽的杀意向城头之上呼啸着飞驰而去,一时间天空如同遮起一片黑云,将南门城楼笼罩在死亡气息之下……

一一四 一溃千里三十四 一点突破二十七 满载而归五十三 精英初显一五零 活路一八七 待机而动一百 无题四十三 军营记事3一百一十七 弓弩对决三十三 征讨湄河镇二十二 出战一百一十七 弓弩对决一百八十九 猜忌一三八 白悦的恐惧一百二十九 惊变一七零 吞狼驱虎四十六 练兵捷径一八四 军工厂 下一四一 陪你演戏一三七 骄傲一四九 一个不留四十五 少女、少年、军队二百 投降一四九 一个不留九十三 金龟婿?不存在的!二零九 学院迷云二一七 群情激愤一一七 七夕·血杀一零五 一将挡关一九六 段洪有病?五十三 北伐前夕1七十二 差别待遇 精卫开拔二 清闲一刻四十七 王庄“血案”二一二 定州后续一七一 援军九十 夺帅九十一 薄礼?一六七 无尽的轮回五十四 北伐前夕2一七六 馊主意二十六 受辱一九二 死士,士死八十二 不过如此二百零三 筹码一六七 底牌之谜二十四 破营上四 战前的宁静十七 君子如玉四十八 征服者六十一 大战前夕一百一十六 战书一百二十八 惨烈的战场四十八 平安是福二十 名门无情四十九 血染六道口八 血战上一九零 可怕的流州兵一六九 关口血战七十四 当堂棒喝一二六 白悦!九 浮梯破城八十 成家、重逢五十四 有多少血能流一八二 死守!一百七十七 乱局八十三 不过尔尔五十五 意外之变六十六 狼嗥汹涌一百四十四 得胜而归一一一 青云志 上七十七 汝欲何为一九六 可怕的男人十五 眼瞎了八十二 不过如此八十四 奇耻大辱三十三 偶遇一八一 替罪之羊一百五十一 惊鸿一瞥五十三 精英初显一五二 寸草不生五十二 高阳城有啊一三二 破军二一九 商议一四六 这是在帮他们解脱一三七 骄傲五十三 北伐前夕1五十一 冬季攻略九十八 冷肃十六 夜宴二十六 贵圈真乱一零一 虐杀一七四 流州兵的下落一三三 血腥征粮四十四 军营记事4一百二十三 镇!守!二十三 爷孙对峙九 血战下一二七 刁难一六一 幽州落幕,定州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