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 许文静VS论倾凌

……

翌日清晨,勃纥主帅论倾凌领着数千精锐通过崎岖的坡道,来到了距离石堡外不足一百步的空地上,命人搬来太师椅坐下,等候石堡内的人出来回应。

约莫一刻钟功夫,论倾凌始终不见石堡内有人出来与自己谈判,不由眉头一皱,对身边得士兵使了个眼色。

那士兵会意,立刻向石堡下走去,等来到堡下大声喊道:“喂,我们宰相大人要与你们主帅说话,让他出堡一见!”

许文静闻言,立刻回道:“回去告诉你们宰相,既然是他要谈判,那就应该让他过来说,现在让本帅过去于情于理怎么都说不通!”

勃纥士兵立刻向论倾凌回禀了许文静的话,论倾凌听后,又在勃纥士兵耳边嘀咕了几句。

于是,勃纥士兵再次来到石堡下喊道:“我们宰相大人让我问一下,昨日送的羊和酥油可好?”

许文静回道:“回去告诉你们宰相,我们很满意,只是太少了,让他再多送些过来!”

勃纥士兵吼道:“我们宰相大人说了,既然你们吃了我们的粮食,是不是该出堡面谈才显诚意?”

许文静道:“我们当然有诚意了,只是让你们宰相向堡边挪几步,毕竟我们这爬上爬下得十分不方便,还请他体谅一下我们!”

勃纥士兵嘴里嘀咕一阵,旋即回去向论倾凌回禀。

论倾凌听完勃纥士兵的描述后,无奈的摇摇头:“这汉军主帅与我想的似乎有些出入,居然如此这般胆小,呵呵,回去告诉他,如果他怕我对他不利,我愿意退兵百步以示诚意……”

勃纥士兵再次来到石堡下将论倾凌的话重述给许文静。

许文静听后笑道:“回去告诉你们宰相,让他安心上前交涉,我们不会动他一根毫毛的,何况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既然要谈就要加大点诚意才行……”

勃纥士兵就这样来回在石堡与论倾凌之间来回跑了十数趟,直累的气喘吁吁也没有一方松口。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一个时辰,最后还是论倾凌妥协了,把自己座位向前挪动了二十步……

而许文静从窥镜里见到敌军主帅动了,立马对狗眼几个吩咐道:“等那蠢货靠近后,直接给我射击!”

“监军,这似乎不大好吧?你方才不是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么?”狗眼有些犹豫的问道。

“那你想在这里等死么?”许文静冷笑道,“只要你一箭将那胡奴射翻,咱就算赢下了这场战争,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了,还有,这是军令,你必须无条件服从。”

狗眼点了点头,和周围的弩手开始调整弩弦,找到合适的位置埋伏起来,就等论倾凌靠近就扣下扳机。

八十步距离,说实话狗眼很有把握,只是今日风沙很大,想要一箭结果论倾凌,似乎还是有些难度的。

论倾凌望着堡下到处都是勃纥士兵的尸体,再看向石堡上肃列有序的汉军士兵,不由点点头,取过一个喇叭,直接喊道:

“城中主帅,我论倾凌代象熊王国向你劝降,只要你肯让你的将士放下兵器,将堵在门后的重物移开,我保证,你们都将成为我勃纥栋梁之材!

如果你们打算继续负隅顽抗,那也无所谓,但你们也应该清楚,这是一座孤堡,我足有三万大军,就算围也能将你们围死在这里!

当然,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们只要这座石堡,你们投降后,我可以放你们安然离去,并给足你们干粮,怎么样?降还是不降?”

许文静知道这是论倾凌瓦解守军士气的伎量,他在刘策军中也没少用过,一旦答应下来,城中士兵必定会落得身首异处的悲惨下场。

与是他当即回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皇命在身,若要本官屈身为贼,怕是有负皇恩,何况,此处乃我大汉疆土,你等兴师动众犯我疆界又意欲何为?

如果你想两国之间和平相处,那就听我一句劝,立刻引兵折返,我也能跟陛下有个交代,这样将来与本朝建立邦交的话,也好不用尴尬。”

“你大汉的疆土?”论倾凌冷笑一声,“你说话可真有意思,此地乃陇右道,是属于蒙洛人的领土,何时成为你汉朝疆域了?

你如果继续这样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论倾凌无情,最后问你一遍,到底降还是不降?”

许文静摊摊手说道:“抱歉,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投降的,何况你开的条件也没有什么吸引力,根本不足以让我率部投降。”

“那你说想要什么条件才肯投降?”论倾凌奇道。

许文静挫挫手说道:“我的条件也不高,方才听人说你是勃纥人的宰相?这样吧,我看你也就是庸才一个,把你那位置让给我,我可以考虑把兵撤走,你说如何?我这条件很合适嘛……”

“哈哈哈哈……”

论倾凌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顿时大笑不止。

许文静则趁机对狗眼使了使眼色,意思是问他准备好了没有。

而狗眼此刻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劲弩前端的准星,额头已经溢出了一层细汗……

却闻论倾凌止住笑声说道:“你说本相是庸才?你可知本相自出生至今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本相,要知道本相领军大小百余战就从未逢一败,如果本相是庸才,那这天底下还有人才么?”

许文静扬起嘴唇说道:“那是因为你遇到的对手都是酒囊饭袋,一旦遇到我许文静,就算是天上大罗金仙,我也能败的他无地自容!”

论倾凌摇摇头,起身说道:“大话谁不会说,你这样的人……”

飕——

忽然,一阵劲风袭来打断了论倾凌的话,他一回头,却见一支高速旋转的弩箭如同流星赶月般直扑面颊而来。

“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论倾凌胆寒俱裂,在箭镞即将射中面颊之际本能把头一歪,却见弩箭擦着他的左脸带起两滴血珠,勉强堪堪避开这致命威胁。

“嘶,守卫,护我回营……”

论倾凌怎么也想不到,石堡上那叫许文静的竟然会如此狠毒,全然不顾礼仪脸面,居然使出如此下作手段,要不是自己反应快,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与是他捂着鲜血淋漓的脸颊,在周围士兵的护送下快速向本阵退去,就连那把太师椅也不要了。

“可恶!功亏一篑!”

许文静见没有一箭射杀论倾凌,顿时懊恼的向残缺的垛口狠狠捶了一拳。

“监军,抱歉,让您失望了?”

狗眼没能一箭射杀目标,面带歉意的来到许文静边上致歉。

许文静安慰道:“无妨,本官也没能指望一箭射杀奴酋,你表现不错,无需拘谨,继续守好岗位,敌军怕是要发动进攻,千万不要大意。”

“喏!”

狗眼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方才那一箭主要是因为风沙眯了眼让他无法准确看清目标,否则他有自信一箭贯穿目标咽喉。

……

“痛,嘶……”

回到勃纥营地,论倾凌捂着血流不止的脸颊,不住轻微呻吟着,遮着他受伤左脸的毛巾已经被鲜血染的透红,正一滴滴往地上流淌。

军中的医官闻讯赶来,待将敷在论倾凌脸上的毛巾取下后,只见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顿时让医官眉头一皱,暗道不好处理。

“你倒是快些给宰相大人治伤啊!”赞图次仁大声对医官吼道,“傻站着干什么?”

医官回道:“回禀主子,这伤口划开太深,必须要确保箭镞的碎屑没有在伤口内才行……”

“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到底能不能治?”赞图次仁大声吼道。

医官忙点头说道:“请主子稍待,我这就去准备治疗的药物……”

与是,医官解下身上背着的药箱,从内中取出一些止血散敷在论倾凌脸上。

论倾凌登时一只手紧紧抓住椅把手,忍受着伤口的剧痛,直到医官用棉布往他脸上缠了几圈才好转一些。

等处理完伤口,医官回道:“主子,这伤口现在只是简单包扎一下,只是这段时日你不能太过动肝火,否则会让伤势恶化,请主子多多注意……”

这医官是中原人,当年被勃纥人掳掠到了高原,成了论倾凌家中的个人医生。

其实,医官确实只是简单处理了下论倾凌的伤口,按标准步骤是必须用一个烤过的汤勺将伤口患处的铁屑刮干净,最后用针线缝合伤口才能敷药。

只是他不敢这样做,因为如此一来必会剧痛无比,怕喜怒无常的论倾凌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医官退下后,赞图次仁忙建议道:“宰相大人,要不撤军吧,等你养好了伤再来与汉军一决雌雄……”

论倾凌摇摇头:“不,此仇不报,难消心头之恨,立刻命人去往蜀地边境,将那里的一万五千守军全部调过来,我一定要把那群汉军斩尽杀绝,还有那个叫许文静的!我非要把他的头骨做成金碗不可!

嘶……痛煞我也……”

情绪激动之下,论倾凌又触动了脸上的伤势,忍不住嘶声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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