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能压住墨坌的舒寒已经急匆匆的走了,只剩下草寒深痛苦的抱着头。
那几个冰儿的追求者也漠然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正眼都没看过草寒深一眼,更不谈关心草寒深为什么会痛嚎。
“小鬼,这么痛苦,让我帮帮你吧。”,墨坌笑嘻嘻的走到草寒深面前,关切的问道。
可在草寒深耳中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墨坌环视一眼周围,没有多管闲事的家或冒出来,旋即脸色马上黑了起来,寒着脸,阴冷的盯着草寒深,狰狞之态跃于脸上,道:“小鬼,让我送你上路吧。”
“涅哈哈哈~”
墨坌把拳头握得噼啪噼啪响,狞笑道:“我要把你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敲烂,让你在痛苦中死去,哇哈哈哈。”
墨坌的残虐听得附近的奴兵遍体发寒,这厮不是人。
“你说,把我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打断…我没听错吧。”,忽然'草寒深'眯着的双眼透射出两道慑人的紫光,阴声道。
墨坌满腔的热情马上被冻结在严寒的深冬中。
墨坌惊恐的瞅着气势逼人的草寒深,喉咙犹如干枯的河流,一抹绝望之色跃于脸上。
“噗~”
一团玄紫火焰出现在'草寒深'手中,恐怖绝伦的气息充斥在整个空间之中,只不过丑龙是针对墨坌一人,因此其他人毫无所觉。
“咫尺天涯!”
低声嘀咕了一下,被丑龙占据身体的'草寒深'瞬间便出现在墨坌身前,左手轻按了一下墨坌,悬浮在左手的魂火马上霍霍腾烧了起来,一直漫延在墨坌的身上。
“啊~”
墨坌惊慌的大喊大叫,惊慌失措的在地上翻滚,并拍打着身上的魂火。
可魂火与火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魂火乃灼烧灵魂之火,是不能与凡火并论。
“呼~呼~”
盯着身上的魂火忽然消失,墨坌连呼几口大气,心有余遂的瞅着'草寒深',眼中全是惧色,就在墨坌迈步离开时,'草寒深'讥笑的撇了撇墨坌,骤变逸起。
“啊~啊啊啊~”
墨坌再次惨叫了起来,神情比之前更为痛苦,在地上翻滚蠕腾,双手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抓痒,一条条恐怖的血痕纵横交错在他的身上,眨眼间就成了一个血人。
“哼哼哼!”,'草寒深'冷哼连连,心里讥讽的瞅着墨坌。
魂火真正的恐怖之处正是它能灼烧灵魂,体外的魂火是消失了,可它并不是消散了,而是焚进你的灵魂,灼烧的痛苦直接作用于灵魂。
得罪了丑龙的人从来没有好果子吃,墨坌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饶…饶了我吧…我不…不敢再与你作对了。”,墨坌挣扎的向着'草寒深'爬去,每移动一毫都令他痛苦难当,可他咬着牙,一分一毫的向草寒深蠕动,只有'草寒深'才救得了墨坌。
“迟了…太迟了,我要把你所有的骨头都敲碎。”,'草寒深'紫芒大放,向着墨坌的身体连拍了六六三十六下,把他的骨头全打碎了,一团玄紫魂火离开了墨坌的灵魂,出现在'草寒深'手中。
墨坌当真是生不如死,被打断了骨头的他,痛苦依旧,只不过从精神的痛苦换成了肉体的痛苦。
“杀了我…”
“杀了我。”,把眼睛瞪着像灯笼一样,墨坌痛苦的高声道。
“谁、要是救他,那么就是与他同罪。”,'草寒深'凛烈的杀气席卷全场,无与争锋。
丑龙也是用心良苦,示威不是那么好做的,尤其是没有鸡杀给猴看时,不过还好,墨坌这倒霉鬼刚好碰上了,正好拿他开刀。
“好手段,好狠的心肠。”,帝仑幽冷的声音穿过重重矿道,直达草寒深之处。
…
丑龙沉默的退回了灵戒,帝仑只不过是试探而尔,已经杀过鸡,无需理会。
草寒深双眼紫芒消退,身体一晃,摔倒在地,“唔?”,按着额头草寒深悠悠醒来。
“唉~”
无奈一叹,后悔,有过。
草寒深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在他周围没有一个人敢靠进一步,即使是后来的人,看到草寒深旁边的人形肉块谁还敢多事,虽然他们都在暗骂草寒深的狠毒,可谁会理会苍蝇的抱怨。
“一共七十六位参赛者入围,恭喜你们了,接下来我们会回到奴斗台进行比赛,一对一的决斗,全胜者为冠军。”,那奴兵对着草寒深等人大喊,随后身体半躬,左手按胸,右手直指矿洞,道:“请!”
闻言,众人依次离开,草寒深是最后一人,盯着毫无动静的墨坌,草寒深眉头一皱,叹道:“好强的怨气…”
“啾啾~”
小青犹如闻腥而来的鲨鱼,小尾巴猛甩,眨眼间就来到了墨坌身边打起转,热切的眼光在草寒深和墨坌之间扫来扫去。
区别是一个是对主人讨好的眼光,另一个是对食物的目光。
嘴角微微上翘,草寒深挥了挥手,道:“吃了他。”
“啾啾~”
“好手段,干脆利落,丁点翻身的机会都不给人。”,帝仑酸苦的瞅着草寒深,这厮比自己更不像人,心如铁石,帝仑自问做不到。
“鸡肋。”,连连摇头,帝仑对黑茧出来的念魂大敢不满。
“鸡肋…鸡肋…”,帝仑一直在嘀咕着。
帝仑在没遇到草寒深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强最有潜质的灵煅师,可见到青鲨后,帝仑的自豪崩溃了,自己催生出来的妖灵和草寒深的妖灵(青鲨)如同地和天之比。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我会超越你的,小鬼,我记住你了。”,帝仑眯着眼,豪气重生,头也不回的走了。
想到那失败品,帝仑马上如霜打茄子,淡然道:“吃了它。”
妖境中对它垂涎已久的巨龙闻言,马上穿过空间壁垒,一个龙头从虚空中冒出,狠狠的咬向那由怨魂诞生的妖灵,咀嚼了几下就吞下肚子了。
灵戒,茅草屋中,丑龙悠然的抚琴而笑,对着震翅翱翔的蓝鹰,道:“那东西该拿回来了!”
“灵煅师可不能没有那东西。”
熟悉的奴斗台,还是以前那些人,可一千多号人只剩下七十六人,好恐怕的比例,虽然主要是外因造成了,可谁能担保那外因没有人的影子。
“现在开始抽签。”
虽着奴兵的大喊,马克登台亮相,把手伸进一个奴兵递上来的木箱子之中,拿出了一块号码牌。
“66号。”
待奴兵喊完,马克再次拿出了一个号码牌。
“10号。”
“第一轮,66号对10号。”
如此照做,草寒深等人1到76号便被安排了对手。
“第一轮,23号对50号。”
“第一轮,11号对72号。”
…
“请参赛者登台比赛。”,奴兵扯开喉咙大喊了起来。
“唉,你听到没,这小鬼真倒霉,居然碰上了最强最噬杀最残忍的铜衣斗奴恶兽,我看他是死定了,我压恶兽30块矿石。”
“我看不见得,那小鬼才可怕,恶兽很凶残?我呸~”,一个金衣斗奴冷冷的看着他,对他投以深深的鄙夷,道:“我全压了。”
“压多少?”,负责收压赌注的奴兵抬头瞄了他一眼,问道,金衣斗奴很利害,可还是马克的手下,因此他没给那人好脸色。
那金衣斗奴伸出一根手指头,道:“一块。”
“…”
“哇哈哈哈…”
“砰!”
一块拳头大的铁母咂在桌上,众人倒吸了一口大气,铁母、竞然是百日难见的铁母,三个月也未必出一块的“神石”,众人的眼睛几乎都要掉在地上了。
把压注扔下,金衣斗奴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人是谁啊?这么拽,连凭条都不拿,哪根葱啊?”
“金衣斗奴-舒寒。”
听到奴兵的话,那矿奴冷汗猛流,拿着凭条马上落慌而逃。
“又是一赔二,孽缘啊。”,盯着自己的胜率,草寒深晃了晃脑袋。
其实这赔率是马克幕后操作的,见过草寒深一招就把墨坌弄得生死两难,谁还敢小看草寒深。
不过、貌似负作用挺大的,因此胜率没动,而且赌的目的就是为了圈钱圈矿石,这样的比率马克尤为喜欢。
“请23号快速登台。”,刺耳的嗓音响起,草寒回头瞄了一眼,慢吞吞的走到奴斗台上,因为这是混斗,不论等级,所以草寒深这木字辈的人能站到银都台上。
“请23号参赛着进台。”,银斗台的裁判面无表情的说道。
“蛤蟆的!催什么,人布是来了吗?”,草寒深不满的嘀咕道。
“小鬼你总算来了,让我好一阵久等。”,恶兽嗡声道,声如喇嘛,震得耳朵嗖嗖响。
两米五的身高,沙锅大的拳头,如钢筋水泥一样的肌肉,面容粗旷,一个存正野蛮人血统的人,看起来整个战争机器一样,恐怖的是他背在身后门板一样大小的双手大剑。
这是人吗?这是个人形的野兽,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疤看得草寒深头皮发麻。
“比赛开始!”
裁判把草寒深和恶兽引导到场中心便大吼道。
“嘭~”
一道劲流扫过,草寒深用脚一瞪,动如脱兔,险之又险躲开了恶兽的凶暴一击。
门板一样的大剑暴力的砍进了银斗台上,地面凹了好大一块。
“好身手,再吃我一招。”,恶兽猛一把剑拉了出来,改劈为扫,大剑夹着强烈的气流横扫了半个奴斗台。
“横扫千均!”
草寒深双目一凛,一个癞驴打滚,在大剑下直滚到恶兽脚边。
“铛~”
铁锤打到剑身上的声音响起,草寒深错愕了一下,马上连滚带爬的逃离恶兽两米之外。
草寒深也终于看到了竖挡在恶兽面前的“盾牌”,鹰目一瞪,剑眉连连抖动,草寒深不禁骂道:“我靠!”
“蛤蟆的!还让人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