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就好像平地惊雷,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吓懵了,多宝阁内陷入了死寂,而且还死寂了好长时间。
五号包间内,沐阳双手抱头,瞳孔放大盯着朔天,一副心痛到无法呼吸的表情:“卧槽!小天天你干什么!一幅画而已!你花一块超品灵石!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家吧!你要是想要,我给你点上品灵石啊!”
没错,刚才喊价的人,就是朔天。
沐阳都没想到,这第一件开场的东西,竟然被朔天看上了,虽说他喜欢风景,喜欢拍照,但是谁能猜到他会画这么多钱在拍卖行买一副画?
朔天淡定地饮下一口茶水,道:“没事,小钱,我喜欢这个画。”
经历了短暂的震惊之后,愧老终于是缓了过来,对着五号包间的方向抱拳道:“五号间的贵客,老朽再确认一下,您刚才叫的价可是一块超品灵石?”
这本来就是暖场用的一幅画,愧老做梦都没想到会卖出一块超品灵石的天价,这可真的是开门红了啊。
不知道是哪个二货人傻钱多,不过这样的人愧老自然十分喜欢,不为别的,就位能给他带来更多的收益啊。
朔天高冷地嗯了一声,愧老便带着微笑开始喊道:“那么,一块超品灵石一次,一块超品灵石两次,三次,成交!由五号间的贵宾,夺得这副画!”
愧老小心翼翼的将画卷起来,放入画轴之中,然后交给丫鬟送上去。
人们看着五号间的位置,陷入了嘈杂,“那里面究竟是谁,出手竟然这么大方。”
“不知道,上面的人很少有露面的,这些富人反正我是理解不了,一张纸,一块超品灵石,啧啧啧。”
“你懂什么,人家根本就不在乎物质,人家追求的是精神境界。”
“你怎么知道,也许就是为了装逼呢?”
而这些议论声,朔天全然不顾,从丫鬟手中接过画轴后,他便将画在桌子上铺开,好好欣赏起来。
沐阳两手撑着下巴,看不出这幅画哪里好,还不如拍照拍出来的呢。
“小天天啊,你口味还真是独特。”
朔天几乎脸都贴在画上了,看得极为仔细,这样子根本不像是在欣赏画作,反而像是一个侦探在寻找线索一样。
沐阳觉得奇怪,又喊了一句:“小天天?”
“啊?我看得入迷了,不好意思。”
朔天不慌不慢得将画收起,放入自己的储物袋中,然后继续看着下面的物件。
沐阳摇了摇头,微微叹息,真是搞不懂他。
接下来拍卖的几件物品,朔天都没有再出手,而人们从一开始就期待五号间能不能再次传出好消息,可是五号间就好像没人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愧老拿出第六件拍品的时候,吸引了沐阳了注意。
那是一枚金色的凤首金簪,质地细腻,状如凝脂,流苏摇曳,下嵌红色玛瑙,凤首更是雕刻的栩栩如生,做工绝对精良,而且在簪身上还拥有灵纹。
愧老介绍道:“这枚金簪,乃是一件十七纹灵器,除了好看之外,它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可以当做暗器使用,按动凤首,可以触发其中暗藏的十枚毒针,对于女性来说,是防身良物啊。”
其实它的功能沐阳倒不是很在乎,关键是这簪子很好看,而且有种霸气的感觉,和阿月的气质很像,沐阳想着要是能把这个送给阿月,她一定会很喜欢吧。
于是他下定决定,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这个簪子买下来。
愧老将金簪放置到金丝楠木盒中,开口道:“起拍价,一万上品灵石!”
对于一般的十七纹灵器来说,一万上品灵石其实也不是很贵,故而这个价钱一出来,就有很多人哄抢。
其中大部分都是买来给自家小辈使用,或者送给心仪的女孩子防身之用。
随着大家的不断报价,已经被加到了十万,跟价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认为再往上加,就要超出它应有的价值了。
直到一号包间内一个油腻的声音响起,“十五万上品灵石!”
大家的目光纷纷聚集了过去,很多人都听出来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好像是刘家少爷,刘元的声音。”
“我听着也像,前段日子他不是纳了个小妾吗?估计就是送给她的吧。”
愧老再次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今天可真是赚大了,估计福爷会给他不少的提成。
“十五万上品灵石一次!”
“别急着喊啊,三十万!”
愧老正要满心欢喜的落槌交易呢,没想到又有人加价了,而且直接翻了一倍!
沐阳故意压低了嗓音,故而愧老一时间也没听出来是沐阳,他早就被金钱冲昏了头脑了,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啊。
人群再次惊呼,“又是五号间!他又出手了!”
“我的天,这富豪真是壕无人性啊,怎么总是买这些看起来不是那么特别的东西,一个十七纹灵器而已,不至于吧?”
至于朔天,也是相当不解地看着沐阳,“还说我?你出手不也挺利落?”
沐阳讪讪一笑:“嘿嘿,我和你不一样,我这是买来做礼物的。”
即将到手的鸭子被别人抢了去,刘元怎能罢休?他带着怒火质问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跟我刘某过不去?”
沐阳还愣了,这货存心找事吧?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回怼了过去:“你逼逼你妈呢?什么什么意思?老子比你有钱!有本事你再加价呗,我又不拦着你,拍卖场上谁有钱谁是大爷。”
刘元被沐阳一句话噎住,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可是自己看好的宝贝被他抢了,心里就是过不去啊,从小都是被爹娘宠大的刘元,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大吼道:“你找死!”
就在准备破门而出的时候,愧老严肃的声音席卷全场,“刘元,你不是第一次来我多宝阁,我的规矩你应该明白,有什么恩怨出了多宝阁自己解决。”
刘元搭在门上的手又不情愿地放了下来,冷哼一声,回到了座位上,他虽然娇贵,但是还不敢在多宝阁闹事啊,当然,他也不敢怪愧老,只能把所有的气,都转移到五号间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