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西去

“轰!”

一声大响过后,沙地上一时浓烟四起,四周激射的真气剑风刀芒将沙地周围弹射出深深裂缝!月光悄露半脸,借着乌云的掩饰将目光悄然定在下方,定在那烟蒙蒙的一片沙地中!

风不曾停歇,那沙地上的烟尘已经散开,颜路、颜茹、断亭袍袖微拂驱散开眼前的烟尘,快步走到战场上;那焦急的眼光一时表露无疑!

战场内,此时的景象却是让三人的脚步为之一滞,脸上闪过丝丝古怪之色,却是再没有向前踏出,而是就那么静静地矗立在那儿,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战场上的七人!

此时,战场上。

七人姿势有些怪异!夜渐离手里的青罡剑正被五剑一刀的尖锋牢牢抵住,同时夜渐离的身子却仍然停在半空中,那挥出的手掌业已保留着原来挥出的手势!

那么,刚才那一声“轰”然大响究竟是怎么发出来的呢?原来,就在夜渐离左掌拍出,六人绝招齐出的同时亦是单掌拍出,那一声大响便是自七掌在虚空相对所发出的!

见颜路等三人停住身形,夜渐离回首悠然一笑,一口白牙尽显,身子却是微微一抖,整个身子突然在空中就是几个空翻,已是退到了颜路的身旁,同时五剑一刀也是呼出一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武器缓步走近。

颜路静静地望着夜渐离,夜渐离拍了拍长袍朗声一笑,道:“颜教主,这青罡剑怕是用不成了!”说着将手里的青罡剑虚抬起;颜路张目一看,果然见青罡剑尖端处几丝裂痕悄然而现,颜路却是半分没有心痛之色,亦是朗声笑道:“煞这一战着实让老夫大开眼界!付出这一把青罡剑又有何心痛?哈哈!”

几人会心而笑,颜茹却是低头转身走到一旁,楚云走近一抱拳道:“公子武技通天!漠北七侠甘败下风!”

其语诚挚无比,夜渐离回首同样真诚道:“不、不不,此战其实只能算作平手而已!若非断大哥只发出了一击,我能否与另外六侠战上平手还是两说!”

断亭忙道:“公子实力毋庸质疑,这一战,我断亭心服口服!”

几人又是几句寒暄,夜渐离却觉得这实在是说不清楚,反而有越说越烦乱的感觉,索性便承担下来;果然,七侠亦是不再说话,倒是颜路突然伸手拉了一下夜渐离的衣袖。

夜渐离转过头不解地望着颜路,见颜路的眼神微微向一旁一示意,夜渐离转头一看,却是有些头皮发麻,不由回头再次看到颜路眼神中的那一抹古怪神色,夜渐离更感心慌,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前走去。七侠这时也发现了一边的异常,但他们也可谓是成了精的人物,微微一扫便已发现了这个中有趣之事!

脚踏在沙地上发出“笃笃”的脚步声,这在以前却是没有过的,盖因此时的夜渐离是因为那一战耗费真力过多,是以不能够有效地控制住身体;颜茹亭亭静立,傲然如霜,以面对月,双手放在身前稳如腊梅般,夜渐离心下却是有些忐忑,夜渐离心下暗忖:“莫非这妮子不会是那啥了吧??”脚下却是慢慢地向前移去。

颜茹静静地听着身后那“笃笃”的脚步声,心里却是无限不安,夜渐离的脚步声从没有那样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轻耳听到那“笃笃笃”之声,同时心里也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叫着:“他来了!他来了!他真的来了!我该怎么办?是理他呢?还是不理他呢?”

就在颜茹心烦意乱之时,夜渐离却是已走到了她的身边,见颜茹秋水般的眸子已经闭上,夜渐离也不由松了口气,又见颜茹柳眉轻皱,不停地摆着臻首,夜渐离不由出声询问道:“颜姑娘!你没事吧?”

见颜茹仍然是闭着双眼摇着头,他哪知道颜茹心里此时正是那天人交战般!夜渐离只得再次道:“颜姑娘,你没事吧?”这次声音却是提高了几分!

果然,这一声过后,颜茹果然被惊醒,见夜渐离那双亮如此时夜空的星斗般,心里似有百十只小鹿乱撞,整个脸庞绯红不已,却是没有被夜渐离发现;颜茹支吾道:“没……没事!公……公子神功不凡,小女子恭喜公子了!”说完对着夜渐离微微一欠身子,然后便头的不回地向八风营跑去!

望着颜茹那健美修长的身子在这空旷的沙地上奔跑,却是别有一番惬意!但随之也想到了颜茹临走前的支吾之色可不就与那神殿魔女的神情颇为相似么?难道……?夜渐离可不敢在想下去了,他也没有什么可行的方法!

颜路缓缓踱到夜渐离身

旁,同样望着那洁白奔跑的身影,颜路出声道:“贤侄,小女的心思……?”

颜路话未完夜渐离便拱手抱拳道:“教主,此番来犯未肃,请恕小侄不愿再谈其他!”

颜路一怔,眼中失望之色顿显,夜渐离却是将头转向别处,并不愿看见这迟暮老人眼神深处的那一抹失望之色,但他却是感受到了!不只是他,就是后来的漠北七侠亦感受到了!但他们却不好说什么!双方都是此番对抗密宗的盟友,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

……

漠北西边草原之地,狂风呼啸,那枯黄的草叶等随风乱舞,又见春风,在这个清晨,绝不是个什么好兆头!果然、草原上传来一阵唏唏索索的声音!

一片半人高的草地里露出两双精芒瞬也不瞬地盯着前方,两人呼吸犹如游丝!

几息之间,前面便行出来一行人!一行八人,人人穿着黄色僧衣,如果真要说这里面谁是老大的话,便只有那僧衣边角处的镶边的金属能看出来!

来者竟有一名金边级相当于五毒教护法级的人物,以及三名银边级相当于堂主级的人物!夜渐离双目轻轻一扫,便将密宗来人等级次序已分辨清楚;对于这次两人竟会遇到这么多条大鱼,是两人所没有想到的,夜渐离微微扫了一眼身旁一样匍匐着的蒙丹,只见蒙丹的眼睛里亦是兴奋之色,随之这位临战经验丰富的侠客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夜渐离按捺住冲动的热血继续盯着那八人!

八人在草地上找了一处地方席地而坐,刚一坐下,那唯一的金边汉子出声道:“近来,我们密宗势如破竹之势已经被人以锐利的攻势抵挡住;你们说说看、我们还有什么方法?”

金边汉子右手旁的银边汉子出声道:“梭伦护法,我们也没有想到本是不死不休的五毒教与幽冥神殿竟然已经结盟在一起!我们更没有想到五毒教竟派出了那一批凌厉的刺客!我们……”

金边汉子不耐烦的打断道:“这些我都知道,直接说我们应该如何做?”银边汉子这几句话可谓是刺到了他心坎里,要知道,密宗这次主事之人便是密宗两大护法中的他,本来漠北之地已经唾手可得,岂料幽冥神殿竟会放下争斗与死对头联合!本来,他的想法是占了漠北后,不会再继续北上图谋那幽冥神殿,毕竟幽冥神殿本就是漠北的地头蛇!他的想法自然是与之结好!但现在、幽冥神殿出此下策,却让他的一切计划都已化为乌云,这怎叫他心里不生怨恨?更何况,在近十几天里、那一批隐藏在黑暗里的刺客,已经刺杀了他身边几大银边使者!这更让他心里不满,却又无可奈何,这次,银边汉子再次提起,怎叫他心里不爽?若非正值用人之际,以他的行事作风,还会留他到现在?

银边汉子估计也是猜想到了这位梭伦护法心里所想,不由暗叫庆幸的同时,额头的冷汗却也渗了出来;银边汉子谨慎着除近梭伦耳旁轻轻地耳语了一阵,梭伦开始不以为杵,但听着听着眉头却皱了起来,教旁边几人看得一头雾水,也教夜渐离蒙丹两人看得心焦!

终于,银边汉子退到一边谨慎地看着梭伦;梭伦紧锁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也让银边汉子心下一松,不由暗骂自己是笨蛋,怎么在这个时候强出头!梭伦道:“坦瑞,你的这个方法可行是可行,可是这代价却是太过严重了!”

坦瑞一咬牙,以左手抚住右胸,坚定道:“梭伦护法,现在的形势对于我们密宗来说、已是非常时期!如果不那样做,我们很难完成宗主交代的任务!到时宗主发起怒来,便是百个我们这样的人也是无法抵挡的啊!”坦瑞虽然说着言词振振,但心里却是暗自腹诽不已:“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种么?哼!什么代价严重?以你的心狠手辣还会做不出来?”

果然,宗主这个名号一出来,梭伦的脸色便变得青白交加,他可是亲眼见过宗主的狠辣手段,想起宗主那有些偏激的行事手段,现在都让他不寒而栗!

见大护法一副难受的样子,旁边几人眼神深处里的疑惑更加显露出来,正待发问,梭伦却是道:“如此,便依坦瑞所说!你们且过来,我来给你们分配些任务!”

坦瑞眼神里有些忧患,咬了咬牙慢慢凑过身去,其他人不疑有他,也都将头颅凑过去,一时,几个戴着尖顶黄毡帽的人聚在一起,一起听着那梭伦护法说道有致。

可惜,谁也没有发现那梭伦护法眼角深处的那一缕嗜血之色,也许、有一个人发现了!

由于

几人低语,与夜渐离蒙丹两人相距不近,两人自然是听不清楚;两人只是发现那围着的有几人的脸色开始由凝重转变为放松与欣喜!但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坦瑞,那个银边汉子此时正有些揪心!脸上似有几分迷惘之色!

夜渐离突然觉得手上一阵酥麻,便发现是蒙丹正在以手写字!夜渐离细细一感应,便清楚了蒙丹什么意思!因为蒙丹写下的两个字是“残杀”!

夜渐离再次看了看草地上那八道身影,缓缓地一点头!

终于,几人分开!八人站起身来;梭伦朗声道:“各位对于这个计划可还满意否?”

几人俱是回答道:“护法此举,可谓是数全数美!相信那些阴暗中的刺客一定会闻风丧胆!”

“哈哈哈哈!”梭伦一声朗笑,走近给每人肩头一拍,但去拍坦瑞的时候,坦瑞却是身子一弯自地上拾起自己的武器,刚巧不巧地躲过了梭伦的手掌,梭伦的手掌微微一顿,看了看坦瑞那坦然的表情,心里也不疑有他,只是笑笑道:“如此,便再次好好歇歇!待会我们好去大干一场!来来来,这是临行前宗主特意赏赐的上好葡萄酒,我们一起喝干了它!”

梭伦眼中精芒闪过,自腰身出拿出一个酒袋笑意盈盈着,那上等葡萄酒的出现,立即让几人心里痒痒不已,又岂会发现护法眼中的精芒?

因为是在这漠北草原之地,并不是自己的帐篷之处,是以根本就没有酒杯之类的杯状物体,梭伦朗声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说得多好啊!可惜现在却只能委屈诸位弟兄了!”说罢以手拔开酒袋塞子,看了看几人那喉咙里直吞口水的动作,梭伦又是一笑,却是将准备送向自己嘴的酒袋递了出去,道:“先让兄弟们喝了吧!”

几人心里一喜,却是称谢之后忙不迭地接过酒袋,仰首就喝了起来;梭伦淡淡地看着几人喝的爽口,嘴角轻轻一勾,已是一抹阴沉的笑意浮现,但很快却又消失不见;坦瑞一直站在几人的最边上正巧看到梭伦那抹笑意,不由心下一凛。酒袋轮到他时已是只剩下几口,但喝过的几人却仍然意犹未尽地盯着那酒袋,不时地用舌头舔食着嘴角残留的鲜红色酒液!

坦瑞接过酒袋之时,发现梭伦正一脸笑意地盯着他,联想起先前的那抹笑意,坦瑞突然发觉脊背处凉嗖嗖地,坦瑞心下一个激灵,却是强笑着将手里的酒袋递到梭伦面前,故做镇定道:“梭伦护法,这里您最大,宗主赏赐的葡萄美酒,已去大半,护法却还没有品尝到,属下又怎会饮得下去呢?”

他这话一说完,其余几人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甚至是有些燥热,却是发作不得,只因坦瑞的话句句在理!

梭伦脸色有些戏虐,略带疑惑道:“是么?”

坦瑞兀自一咬牙,道:“属下肺腑之言,当是真的!”

梭伦接过坦瑞递过来的酒袋,仰首就是一阵猛灌,待酒袋里剩余的葡萄美酒再次去掉大半的时候,梭伦放下酒袋,一抹嘴角残留的猩红色酒液,也不知是否是故意般,竟是没有抹干净,还有几滴猩红赫然存在!

梭伦递出酒袋,笑道:“坦瑞如此有心,梭伦我又怎会独自饮尽?来、这剩余的葡萄美酒就留给你吧!”

骄阳似火,照在梭伦嘴角上,那残留的酒液宛如热腾腾的鲜血一样!坦瑞心惊胆颤地接过酒袋,却是没有接开塞子,而是插在腰间!

梭伦一皱眉,道:“坦瑞,你怎么不喝?”

那另外的几个人亦是笑着调侃道:“你真的不喝?不喝便给我们喝了吧!正巧我们如此有幸能一尝这美酒!”

坦瑞大脸微红,呐呐道:“梭伦护法不是说葡萄美酒夜光杯吗!我家里正巧有一支明光杯,虽不及那夜光杯,却也是一支上好的酒器呢!我……”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几人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几人又是调侃道:“那你可得好好保管住噢!嘿嘿、以我们这几个老酒鬼的性格,就是被你捶上一顿又如何?啧啧啧!”说完还舔了舔嘴唇!

坦瑞尽量作出一副如他们所说的样子,有些唯唯喏喏,本来有些怀疑的梭伦见了这样,反而却是相信了坦瑞!

紧接着梭伦眉头却是再次皱了起来;梭伦周身的气氛却是有些凝重了起来!!!

因为他看见夜渐离来了,突然,他身形暴起,扑向了夜渐离,夜渐离没有丝毫防备,就这样安然的被划破了喉咙。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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