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微愣了,眼光在林枫身上上下打量了下,说道:“不,你不差劲,你有赢他的实力,只看你能不能将你所学的东西发挥出来。”
“我学的东西?”林枫眼珠瞬间转动了数下,自语道:“我有学了什么东西了吗?”
看着林枫疑惑的神情,婆婆道:“你身上携带有剑圣(这里的剑圣并非羽化门中的那个剑圣,这是云梦大陆上君子国的女王柳静)的佩剑,剑圣能够将光剑交给你,相信她的御剑之术你一定学了不少,这可是和一切术士抗衡的武道神技,哪怕你现在只需窥得一丝境界,相信也能够与庞天一战,所以,如果你一定要去救三娘,将你体内的潜力发挥出来,先赢了我这把老骨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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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愣了下来,他不明白婆婆说的是什么,剑圣又是谁,他看着婆婆,说道:“可是,娘亲她……”
婆婆打断林枫的话,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么,放心,庞天见不到你,三娘绝不会有事,至少目前不会有事,但是以后的事谁都无法肯定,所以,你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将我这把老骨头打败,方才有机会。”
林枫变得急躁起来,说道:“婆婆,你这不是为难在下吗?刚才你也看到了,在下连您一招都接不住,怎么可能打得败你呢?”
婆婆掂量了下林枫的话,稍过片刻,她略微点了下头,说道:“也是,不过你如今修为却是已达到易发之境,可以说是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样吧,我教你一套剑法,兴许还有一丝希望。”
林枫听得婆婆要教自己剑法,一下子激动起来,说道:“婆婆要教我剑法?”
婆婆点了下头,说道:“这套剑法叫碧海连城剑,是我耗尽一生领悟出来的,聚剑道之精华,你虽然没有窥得天道的灵根,但于武道却又是一个万古不遇的奇才,正好我也发愁没人能够继承这套战技,今日我就将他传授于你,不过你不用拜我为师,和你师傅剑圣比起,我还是稍逊她一筹。”
林枫原本因激动想要跪拜下去的,而听得婆婆最后的这句话,不由得僵住,看着婆婆说道:“可是,婆婆,这……”
婆婆将林枫的话打断,说道:“别废话了,看剑吧。”婆婆的话声落下,身影瞬间向后倒掠出去,随之一道剑光从腰间飘了出来,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碧色的光芒,如同大海的颜色一样湛蓝明亮……
剑光游走,剑气纵横,一时间整个院子之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似乎星河也随之倒转一样。
林枫看得一阵惊叹不已,此时,秀发衣襟也被婆婆的剑气掀起的空气吹得一阵喋喋直响,而身子已感到有些隐隐作痛。
“好强大的剑气。”感受着四周的变化,林枫暗自惊叹一声。此时整个院子突然如同波涛汹涌的海面一样,满天的巨浪只差没有将整个院子吞噬掉。
唰……
忽然,一声轻啸,一道倾城的剑光从婆婆的剑刃之上飘出,瞬间将整个院子都全然覆盖,接着一阵剑意回荡,四处顿时涌起一阵摇晃的感觉。
这剑意似乎可以摧毁一切,林枫见得,慌忙向后退了数步。
忽然,剑光过处,婆婆如同神仙鬼魅一般从剑光中走了出来,此时她已变得平静下来,看着面色惊讶的林枫,平静地说道:“碧海连城剑一共八式,分别为‘剑起沧澜’,‘风生水起’,‘意动山河’,‘气撼九州’,‘万马齐喑’,‘剑光倾城’,‘纵横四海’,‘碧海连天’。“
“‘剑起沧澜’主要是造势,聚天地之力于剑身,达到剑出惊天地之威,主要是在起手间在气势上赢得对方,要知道一个好的开始将是成功的一半,接下来是‘风生水起’,这是造势的推波助澜,让你的气势一鼓作气,达到四周空气为之所用之效。”
“‘意动山河’,‘气撼九州’,剑随心转,心随意动,携天地自然之威,凌驾于众生之上。‘万马齐喑’,以无穷剑意封锁对方一切进退之路,‘剑光倾城’,聚所有气劲,直击必杀,配合‘万马齐喑’,将有一击必杀之效,‘纵横四海’,‘碧海连天’,以气为剑,化剑为气,人剑合一,天上地上,无处不在,达到此景,方才有机会和庞天一战。”
听得婆婆的讲解之后,林枫忽然感到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问道:“婆婆,这八式之中都包含了一个字,那就是‘意’,意真有这么强大吗?”
婆婆听得微笑颔首了下,说道:“你果然很有武学天赋,不错,这八式离不开一个‘意’字,说到底,这套‘碧海连城剑’说的就是‘意’的应用。”
“‘意’的应用?”林枫的眉头一下子横轩了下,眼睛直直地看着婆婆。
“是不是有些不好理解?不错,一般的人都认为剑道就应该以修炼剑招剑阵为主,但剑招无非只是战技的一类,所以剑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如果还在继续修炼剑招的话那么就不会有任何突破,再完美无缺的剑招如果没有强大的意念支持也只是花瓶而已,尤其是面对修为强大的术士之时,如果你想要靠有形的剑击杀对方,等于痴人说梦。”
“这么说来,意就是一种无形的剑,能够和高级术士抗衡的剑?”这些话好像有人在他脑海里面隐隐约约的说起,但就是无法捕获话音的来源,于是生硬地问了出来。
“不错,武者只有当将招式转变到意念之后,方才能够和术士分庭抗礼,现在就给你说下这套剑法的要诀……”
梦中的时间一晃而过,林枫却是越陷越深,根本就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已不知是过了多久,林枫已经没有时间概念,如今,婆婆已经离开,此时,林枫正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头上,眉头却是深锁不舒。
“为什么‘万马齐喑’这一剑施展出来之后感觉这么别扭呢?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为什么总感觉不对?”
许久,林枫轻声自语着,暗自摇头,这个问题他已经纠结了很久了,只是从发现问题开始到现在还是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
“再试一次吧。”林枫想着手掌在石头上面轻拍一下,身子顿时如同一轻灵的野鹤,直向高空中掠了上去。
唰唰唰……
连续几声剑鸣,一道道碧绿的剑光从剑尖上面倾泻而下,将整个院子染成一片绿色。
剑光过处,带起一阵翻腾的气流,整个院子里面的空气一阵翻江倒海,似要将整个院子掀翻一般。接着一声轻响,空中一道倾城的光芒直向下面倾泻而来,瞬间将所有翻腾的气流一下子静止……
‘万马齐喑’,‘剑光倾城’,这两式一动一静,动静相生也相克,所以‘万马齐喑’以动制静,用剑气将对手束缚,有沉默之效。‘剑光倾城’则是以静制动,静动相生,以极快的速度将四周的一切动态全都静止,所以这一击集天地灵力之威,将有一击必杀之效。
然而华丽的剑光过后却是林枫浅皱眉头,他重新站到地面之时,林枫看着手中的光剑,轻摇了下头,微叹一声自语道:“哎,这到底是哪儿不对?为什么就感觉这么不顺手呢?后面的‘纵横四海’和‘碧海连天’都没有这种陌生感,这两招怎么会有如此不协调呢?”说着又是一连几下的无奈摇头,他开始以为是自己出了些什么问题,但最后再三确定之后,方才肯定问题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既然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那,是剑法的本身吗?
突然,就在林枫摇头叹息之际,身后响起了一声轻啸,林枫闻得这声轻啸,知道是婆婆要试探自己是不是有所进步,于是脚下一点,身子轻轻地飘了起来,一个旋转,如同落叶飞在空中被风吹翻一般,向后飘了出去,不过却显得极为自然。
然,就在林枫刚刚飘起的瞬间,那一道气劲已从自己的身子下面掠了过去,同时还在林枫的身上带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气劲过去,林枫身子一个倒翻又平稳地落在地上。
林枫身子刚才落定,顿时感到三道气劲直向自己的面门而来。林枫心下微惊,心中暗道:“以往都是每一次都只出一道气劲的,怎么现在一下子连出三道?”此时不由得多想,林枫脚下一蹬,整个人就如同离弦的箭,直向后面倒袭出去。
“好轻功。”
婆婆赞了声,身子已出现在林枫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