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当空照,刘克武带着自己的两个夫人好看的小说:。和三千多人,就在台湾和朝鲜的捷报频传中,走进了安徽的地界。月色是如此皎洁,车中也被那银色若音若现的投入,让人感觉是那样的柔凉又温馨。
当然,这温馨主要还是因车内的景象,让人从内心中感觉到的。左面肩膀上,依偎着刚刚在回安徽之前,正式圆房成为夫人的马翠莲。右面的腿上,则是被一直以来,真正让刘克武用心爱上的刘春茹。
马车在摇晃着,左拥右抱佳人在前。马翠莲能舍命保护自己,刚恢复好的她,是一定真心在爱着自己的。活泼、开朗的茹儿,又是自己爱的,夫复何求?
看着车内这景象,刘克武一时间竟真的醉了。男人有江山又如何?真有爱人才是真的。男人得天下又如何?与得到这两个截然相反性格的好女人,才是真的应该知足。
只可惜,这种知足,不能代替万众苍生,不能代替男人该有的宏图大志。看着肩上和腿上的两个属于自己的女人。刘克武心中想的,却变的更多。
以后,该如何做,才能让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同都生活的更好?责任,现在已经扛在了自己的身上。
山东人口已经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迅速的扩充到了1500万人。那是整整1500万人,1500万活生生的同胞,刘克武心中想到的,只是责任的问题。自己的身上,担负的那是1500万同胞。
不再是刚穿越到这个时代的那个二流子,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一切事都不想太多,只想如何高升、如何去拿权、如何去不择手段改变一切的那个愣头青。
从语言上,刘克武开始已经少有流气之语。让他变的真正成熟起来,恰恰是每每夜晚睡梦中,出现了辽东的林虎、天津和威海战死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将士。更多的,则是那些被战火无情摧残、流离甚至在完全无辜中被战火吞噬生命的普通路边百姓。
现在肩上的重任,是自己以一个完全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的大混混精神,以数万将士和几万百姓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自己绝不能在草莽行事,更不能再率性而为。
那自己现在做的够吗?不够!绝对不够。刘克武知道,一个国家的强盛,只是一个山东省的拉动是绝对不够的。那自己该怎么办?那自己改如何去做?
就在这样的心中暗忖未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随着马车颠簸南行,刘克武也很快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就在这个夜晚,陆建章一声令下,三千亲卫协的官兵。迅速的乔装改变成了平民的装束,向着周围的地带潜行而进。当进入到了前明皇帝朱元璋的老家凤阳时,刘克武的身边,又变成了从前微服私访山东时一样,完全商家之行、只剩四十几人围绕在周围好看的小说:。
过城穿府,三千多人乔装前进,让安徽许多的大户虽是知道名震天下的刘克武要回乡省亲了,却不知道到底这位新的安徽子弟中翘楚之人,到底走到了哪里。
就这样,只几日的时间,车队就进入到合肥西乡镇,而后转行到了大潜山下的蟠龙墩。
“迎姑爷了,全都出来啦!”
“小爵帅到了,大家快出来啊!”
当车队刚一进蟠龙墩,整个小镇中就传起了喧嚣之声。这个村子,是刘铭传家的世代居住、家族所在之地。将身移到车夫身边,刘克武看到的,却是满眼的妇孺,少有男丁。
即使偶尔出现几个男丁,也往往都是些身有残疾之人。一将功成万骨枯、刘铭传几十年来的征战,在大时代的气候之下。只能是拉着他的族人当垫底之物。而现在眼前的这一切,也正向刘克武证实了这一点。
一路朝着刘铭传的祖宅行进,刘克武见到的只是妇孺,偶尔几个男丁。从太平军打进安徽刘铭传带着十八个子弟投了淮军,尔后的铭军赫赫威名,就是用这个村子的三代八百男儿的生命换来的。
车队很快就到了刘铭传的男爵府前,在这样一个已经开始显出颓废凋零的小镇之上,高高的牌楼、红红的院墙,刘克武拉着两个夫人一走下马车,就明显感觉到了刘宅与周围环境的不对称。
虽然据说刘铭传为人很谦恭、虽然盛传刘铭传待人很平易,但单从眼前的这个府邸,就可以让人一眼看出了其主人与周围的人是完全存在着等级之分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三等肃盛侯、山东军政督办、山东将军、文华殿协办大学士、北洋通商事协办大臣刘克武刘大人到……”一声呐喊,在刘克武一走出马车之时,就从早已盛装站于男爵府门前的一个家丁口中传扬出来。
锣号齐响、鞭炮齐鸣,在上千百姓围于男爵府前的喧嚣之中,身穿爵服、头顶一品红顶戴、身行略显佝偻之象的一个老人,在几个年轻的家丁搀扶下,步履阑珊的从府门内应声走了出来。
“老朽见过肃盛侯……咳、咳、咳。”那苍老的身行走出门时,从那爵服和顶戴,刘克武即已知道此人必是外传一直被认为乃系肥西刘家族长、一代名将刘铭传。
闻听他一言未必,即已急咳嗽。刘克武匆忙上前两步,哪还等刘铭传真参拜下去,双手一把就将老人家的双肘握住上托,口中急切的言到:“叔祖不可,万万不可,这不是折杀晚辈吗?”
被刘克武托住,苍白爬满皱纹,脸上麻子加老年斑参杂满布的一张脸,就对向了刘克武。正是刘铭传。一位半生戎马、南天一柱却屡屡受到朝局挤压的大英雄。
老英雄看了看刘克武,强挤出一丝笑容,双手拱拳言到:“人道毅军出了个‘赛子龙’,当初仲远你在辽东之时,老夫还为国而高兴。真没想到,此时相见,你却已成我这家小丫子的乘龙快婿。但亲归亲,朝廷的礼数不能废……”
话音未落,人又要下沉其他书友正在看:。见情人急,刘克武干脆死命抓住他的两轴肘,硬是将他托住,开口回到:“叔祖为国征战多年,功劳又岂是小弟所能比的?您又是长辈,朝廷的礼数,也无长幼不分之礼。您老虽是老骥伏枥,但却威名久远,怎可对小弟行此大礼。”
“好了,叔祖、克武哥哥,你们俩就别这客套了。这是在咱自己家,又不是朝堂之上。”声音一落,一张撅着嘴、瞪大了双眼的小脸,就扎到两个人的中间。
左手拉住刘克武,右手拽住刘铭传。茹儿的话说完,立刻就拉着二人向宅内走去。步履蹒跚的刘铭传,与健朗魁梧的刘克武,这一老一少两个爵帅,让在场的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
又些许的,让几个跟随刘铭传一路走来,包括本为其族叔的刘盛休在内,都为只感觉到了一些苍凉。
当年,此时身行倦怠、躬腰偻背的刘铭传,不也如此时的刘克武一样。是那样的飒爽吗?
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刘盛休在走进男爵府时,心中却不禁庆幸几分。好在,刘克武已成了其女婿,也成了其家族中的一员。
第一次的见面,进入内堂之后,只闲谈了几句,刘铭传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挥舞手示意,孙思成迅速的走上去,为刘铭传号脉。当他返身走回到刘克武的面前,脸色变的不是很好看。
看着他那幅样子,刘克武眉毛皱了一下,却没有开口问到。起身扶着刘铭传,只二人转入了后堂再入刘铭传的卧室。一老一少,随后的几天时间,都是这样单独相处在一起的。
倒在病榻之上的刘铭传,将他毕生的阅历和想法,都在这几天的时间内,全盘讲给了刘克武。
二人就这样做着交谈,几天之内就连刘春茹也明白,这可能是刘铭传传信让她带刘克武回老家来的真正原因,那是一位老帅,在向一个后辈传输着重要的事。这种时候,是不应该被任何人打扰的。
因为,孙思九这位已经名彻天下的新神医,在刘克武搀扶着刘铭传走向后堂时,给了刘盛休、刘春茹等人一个明确的断言:老爵帅,难过百日命劫关。
几天后,看着倒在病榻之上,脸上却露出浅浅微笑的刘铭传,太阳还未攀上天空,刘克武就匆忙的带着人离开了蟠龙墩刘老圩。那笑容,那苍老的声音,却在之后的几十年,都历久不息的回荡在刘克武的记忆中。
当刘克武返回济南,布置增加了清赋,也就是进行土地新的丈量和搬移明法改编而出的“户帖策”。山东全省一面进行起土地丈量。一面展开了类似后世人口普查的户政登录、造册的工作。
刚回到济南,就传来了刘铭传病故的消息。至于二人之间最后的谈话,从此只有刘克武一个人知道了。而刘铭传留给刘克武的,却并非只有他那些毕生的经验之谈,还有两样东西,成为台湾事、乃至整个复兴党后来的一个关键之所在。
哈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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