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袁绍灭掉公孙瓒以后,并州就成了他的下一个目标。于是他派大将张郃率雄兵十万陈兵于并州,攻占了与袁绍控制区相连的上党、定襄等郡,直逼太原。
自从黄巾起义之后,中原一片混乱,太原也被黑山军的张燕所攻占,张燕此人有勇有谋,统率号称百万的黑山军在太原站稳了脚跟,并不断向外扩张。不过此时,他遇到了数个强劲的对手,南面隶属于袁新的张绣贾诩,东面的袁绍,以及西面与北面的袁新赵云部,这些敌人个个都不是易与之辈,让他伤透了脑筋,但他不知道,其实最大的敌人来自于内部。
太原城,刘备与关张二人从徐州到此已经快一年了,这段时间以来,一种抓肝挠肺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们的心头,本来刘备利用自己超强的鼓动能力把各方势力纠集在一起,想一举打垮袁新,可是当落荒而逃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太就是小瞧了袁新,太小瞧了辽东众将。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当他赖以依仗的丹阳铁骑几乎全军覆灭之后,刘备就再也没有了与张燕相抗利用的资本,这是个势力的世界,当你再也没有了价值时,没有人会在乎你,往日的朋友会像踢臭一样把你一脚踢开,现在的刘备就面临着这种情况。
“咣当!”一声,张飞一把将桌上的糙米饭砸到了地上,破口大骂道:“娘的,这是给人吃的吗,还不如去喂猪!”自从在昌黎城下逃回来之后,张燕再也没给他们送过酒肉,一日三餐只是粗茶淡饭,张飞这个一天吃不肉就睡不下的主怎么能受的了?
“呜呜呜!”刘备用手直抹眼泪儿,“让兄弟们和我受这样的苦,我刘玄德还有何面目存于世上!”呛啷一声,刘备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向自己的脖上抹去。
“大哥呀!”关羽和张飞跪渐倒在地上一个拽胳膊一个抱腿,眼泪哗哗的向下流着。
“兄弟呀!”刘备抱住二人痛哭起来。人们说三国有智、奸、义三绝,我说在此外还有一绝,那就是情绝,刘备的煽情功夫真是古之少有,天下无双,这脸皮也真是厚到了人间极至了。
“大哥不要忧愁,弟有一计,或可让我兄弟从此有安身立业之所。”关羽道。
“哎,事到如今,还有何回天妙计呀。”刘备叹息着说道。
“大哥,以我与三弟之勇,只要除了张燕,黑山军谁敢不从?”一道闪电从刘备心头划过,他似乎又有了一丝憧憬。
“张燕大人有请!”门外一声大喝,一道电流从刘备与关羽的眼中迸发出来,心下一横,刘备下定了决心。
张燕府内,刀光闪闪,杀气冲天,黑山军一干将领立于大殿两旁,张燕高高坐于阶上的帅椅之上,经过一段时间的犹豫,张燕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么卧塌之前安容他人酣睡,今天,张燕就要唱一出鸿门宴。
府门外,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伸手拦住了刘备三人,“张将军有令,请三位卸下兵刃才可进入。”
一阵寒风刮过,毫无片兆的,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将面前的士兵透胸而过,右手一用力,张飞将正自颤抖的士兵高高挑于了枪头,用力向前砸去,“轰!”的一声,面前的几名士兵一下子被砸的鲜血狂喷,骨断筋折,眼见的活不成了。张飞头也不回,踏着士兵的尸体向大门闯去。
“杀人了!”门口外剩下的几名士兵大叫着转身向后跑去。然而没等他们跑出几步,身后一股寒风闪过,几个人的上半身同时飞上了天空,一团团鲜红的肠肚从断口处跳了出来。关羽一抡大刀,从后边跟了过来。
“砰!”张燕的府门被大刀劈的四分五裂,关羽和张飞如两尊煞神冲了进来。
“啊!”张飞丈八蛇矛闪出点点寒星刺向正在冲过来的侍卫,几乎在同一时间,数十股鲜血从咽喉间喷洒出来,将地面染成了红色。
“呀!”关羽的青龙大刀舞出一片青光,将冲上前来的士兵切为两断。两个人已经浑身透红,如同在血水中浸出一样,枪闪之处,血流如注,刀砍之处,身首异处,刘备紧紧跟在二人后边,时不时的用手中的双股剑在漏网之鱼的身上刺上几剑。
室内的黑山诸将闻得外面一阵大乱,立即跑了出来,将刘备三人紧紧的围在了当中。“刘玄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人闯进来,我们今天就做个最后的了断吧。”张燕缓缓的从众将后边走了出来,对着刘备冷冷的说道。
“张燕,想要我们兄弟的命还要问问我手中的这柄大刀!”关羽单凤眼一挑,两道厉芒透着彻骨的寒意射了出来。“张燕,纳命来!”大喝声中,关羽张飞如两头出栏的猛虎直扑张燕。张燕冷哼一声,向后退了下去。上百名手持弓箭的士兵从房顶之上涌了出来,锐利的铁箭向三人如雨般的射来。
“三弟,护住大哥!”关羽大叫一声,在身前舞出了一片风雨不透的青光,直向包围圈外冲去,与黑山众将混在了一起,屋顶的弓箭手怕误伤自己人,也只好无奈的停下放箭,抽出腰刀从屋顶上杀了下来。一片惨叫声中,关羽直向张燕退走的方向杀来,。
“快,快拦住他!”张燕万没想到关羽如此的刚猛,也有些慌了手脚。“杀!”手持大斧的黑山和拖着一条大枪的黄龙拦住了关羽的去路。
“挡我者死!”青龙大刀如同一条盘桓的巨龙将二人罩在了里面。耳中只听两声惨叫,关羽已经冲过阻拦径直向张燕杀去,只到关羽的背影远去,两道血箭才从二人的颈部冲天而起,两颗头颅缓缓的滑落到地上。
“杀!”杨凤、刘石、丈八、平汉、大洪、司隶、浮云、白绕、畦固、罗市十员黑山大将同时扑向了关羽。
一道血光从关羽的眼中喷射而出,满头染血的长发冲天而起,“啊!”关羽暴吼一声向着众人冲了下来。空气中隐隐的传来一声龙吟,那是青龙宝刀在欢跃,那是即将饮血的期待。
“绝命刀!”绝世九刀呼啸而出,青光一闪,青龙大刀闪电般从十人当中穿越而出,关羽手抚刀柄单膝跪地不停的喘息着。
“砰、砰、砰!”一阵爆裂声从身后响了起来,黑山十将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刀两断,十股热血如泉般喷向了空中,地面上的青石被染成了红色。“扑!”关羽的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来,两眼之间的神采暗淡了下去。绝命刀,刀出命绝,然而每使用一次,那巨大的冲击力将让人元气大伤,折寿十年。
吃力的一抚刀柄,关羽缓缓的站起身来,向着张燕踱了过去,张燕被关羽那滔天的气势所震慑住了,双脚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却着,远处,张飞与刘备终于将包围的数百士兵尽皆杀散,向关羽赶了过来,本来杀声四起的府祗一下子静的吓人,满地的尸体中只有张燕与刘备三人站立着。
一伸手臂,关羽拦住了正要向张燕冲去的张飞。关羽正在向下滴血的刀尖缓缓的指向了张燕,“今天我关云长不仅要杀了你,还要叫你张家男子为奴,女子为娼发妓,让你死不瞑目,张燕,这就是你得罪我们兄弟的下场!”
到底是一方袅雄,张燕没有被关羽的话吓倒,只见他反而镇定了下来,冷冷的对刘备三人说道:“不想我张燕一世英明,怎么能死在你们三个小人的手里?刘玄德、关云长,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在地下等着你们!”长剑横挥,张燕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阵零乱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糜芳带着援兵到了。一拱手,糜说道:“主公,向外逃跑的黑山军一个不剩,都被抓住了,应该如何处置?”
“哼,不要留下活口,全被就地杀死,然后你派人向外四处放话,就说张燕被袁新的刺客刺杀,死前交待由我镇守太原。”刘备冲糜芳说道。
“是,主公!”糜芳走了下去,
通过火并张燕,刘备终于夺得了太原郡,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但他所处的形势依然险恶,因为此时的袁绍与袁新都对他虎视眈眈,不过有关张二将镇守,张郃也不敢轻举妄动。
渔阳城,袁新美滋滋的靠在亲手制做的折椅上嗑着瓜子,你别说,这纯天然的绿色食品就是味香,把袁新嗑的是满嘴是油。其实袁新还是很爱吃瓜子的,只是繁忙的战事竟然让他无暇顾及,刚刚结束的两场大战,袁新偷了个懒,让赵云去独挡一面,劳必费力,他自己却躲在渔阳城好一番调整,难得的清闲了一番,什么枸杞、莲子、桂元,梦旋和
貂蝉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往他嘴里送,几天的功夫,把袁新就催起来了,好在美女在旁,自己也闲不着,一会儿揩揩油,一会儿说笑几句,生活调理的是有滋有味,就连每天晚上的作业都做的越来越有劲头了。不过,他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这不,袁绍要进攻并州的消息一传来,袁新就再也坐不住了。
眼下的并州被袁新所辖三面包围,就如同打入袁新内部的一枚大钉子,平时无事,可关键时候却能要人的命。如果被袁绍得了并州全部,那么,他就随时可以攻占五原北地,隔断袁新与司隶张乡部的联系,使自己陷于被动局面,这种情况袁新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所以,他立即从折叠靠椅上站了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徐庶、郭嘉、管宁、阎柔、赵云、高顺、廖化、管亥、、徐晃、韩当等一干辽东军的中间力量来到了袁新设计的会客厅内分别落坐,袁新亲自设计了一批桌椅,将这里布置成了一个圆桌会议,让所有人都有一种平等的感觉。袁新是个民主的人,有问题一向是集思广益,老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他手下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集体的群策群力还是要的。
“诸位想必已经听说了太原的事情,不知有什么看法?”袁新询问道。
“张燕这个狗贼,死的好,当年要不是他,我们怎么能被刘虞追的到处乱跑,连李大目兄弟也死在了他的手中,哼,可惜不能亲手杀了他!”廖化气的咬牙切齿的说道。一些太行山的老人都深有同感,高顺虽然没有表态,但是眼中还是向管亥露出了赞许的眼神。
“元俭说的对呀,虽说不能亲手杀死他,但也算出了我们心中的一口恶气,不过如果一来,却叫刘备得了太原,这个人也是可恶的很,而且有一定的鼓动力,竟然联合了四部军队伏击我们,这个仇我们也不能不报。”赵云斩钉截铁的说道。自从西平乌桓与南匈奴以来,赵云的地位在辽东军中进一步提升,说话的份量举足轻重。
“不错,子龙的话在理,更何况袁绍已派张郃阵兵太原边上,虎视整个并州,如果被他夺了并州,那我们辽东军将有被拦腰斩断的危险。”徐庶说道。
“奉孝之意如
何?”袁新向正在闭目沉思的郭嘉问道。缓缓的张开了双目,郭嘉不紧不慢的说道:“各位之言均在理,并州我军势在必得,然关张二将勇猛无敌,张郃乃河北名将,此一战还要从长计议,我们何不先来个坐山观虎斗,待刘备与袁绍斗的精疲力尽的时候我军再从中取利岂不是更好?”
“呵呵。”袁新一笑,“奉孝说的在理,这一回我们就来个坐山观虎斗,我们先不要着急,要静观其变以待时机。子龙这一段鞍马劳顿,就一回就无歇歇,管亥也歇一歇,你们就和阎柔和管宁一同留守渔阳,奉孝、高顺、廖化、徐晃屯兵并州边界监视张郃与刘备的一举一动,韩当往来押运粮草。”
“是!”众人大喝一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