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薄薄的雾气还未散尽,阳光便透过云翳洒落下来,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一道凌厉的剑气划破长空,引得原本静谧的密林鸟雀惊散喧嚣嘈杂。
发出攻击的人似乎还不太满意,紧锁着眉头向鸟雀飞散的方向望去,不料被一阵金光恍到了眼睛。
当那人警觉的持剑顺着方向来时,光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开阔地带上倒卧着三个女子,都是衣饰华美轻纱遮面,不知是不是刚刚被晃过的错觉,他虽看不清看她们的容貌却觉她们神秘中竟又似暗藏圣洁。
他犹豫半晌终于还是上前俯下身试图唤醒她们,却在手悬置半空时发觉其中着着黄金袍服的人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了自己一眼也没有惊诧,只是从容的坐起身打了个招呼“哎,你什么时候也跟来了?”
面对她这样的反应他不解之外满是诧异,“姑娘你是何人?我们之间熟悉吗?”
“离暝你怎么了?我是······”她眼神清澈的打量着他,还想要说下去却在抬手看到自己衣袖时哽住了,转而微有些激动的去推身旁的两个人,“喂!快醒醒啊!我们已经到了!”
“到了?到什么了?”另一个粉衣少女睡眼惺忪的从地上坐起,抚了抚怀中抱着的一只黑猫,抬眼间目光流露出清纯,友好的向他打了声招呼,让他心下更是愕然。
只有第三个人,迅速起身,看着自己漠然相向,蓝色的衣袂带起几丝微风隐约还透着股直入骨髓的寒意。眼神也是黯然深邃,让人看不透。冷冷的说了一句“已经到了我指定的时间,流年的彼岸了。”算作是对粉衣少女的回答。
他听的懵然,谨慎的后退了几步,也不想再多问,只好心的说了一句:“乱世之秋,你们几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多在城郊停留的好,尤其是露宿城外更是危险,敌军不知何时就会攻来。到时······我想你们能懂。”
说罢转身就欲离开,却听背后传来那女子冰冷的声音“烟火焚城,国覆魂封。”
闻声让他浑身一震,一股恶寒袭上心头,自己却又说不出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这让他觉得有损剑士的威严。
身后那些女子似乎还在说这些什么,他也不想再听下去,随即克制了自己的反应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去。
那个金服女子随即豁然起身追了上来,挡在了他的面前,眉眼之间尽是急切,就连声音都微有些嘶哑:“你不能去参加护国剑侠的比试!”
一句话让他倒吸一口寒气,“嘶~你怎么就知道我要去哪里?”
“这,这不能告诉你,终有一天你自然会明白的。现在别再和我装了!必须听我的,不能去!”
她说的理直气壮,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气,让他深感不满:“你究竟是何人?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为什么阻拦我!”说话间手中长剑已随剑气嗡鸣起来。
面对这样的情景她错愕的呆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暗自思索“费尽辛苦才闯到现在的局面,好不容易有机会从现在改变过去,却因为时空扭曲的种种禁忌而无法明言。引得离暝对自己怀疑敌视,还无法解释。万一动起手来,离暝的实力不容小觑,我的灵力也因为穿越消耗的差不多了,就连编的巫术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岂不是死定了吗?死在自己人手里我不甘心啊!”
越想越是无助,眉眼间愁苦万千。离暝看在眼中剑气竟有了几分收敛,漠然绕开了她继续前行而去。
她一阵失落,问却突然对她开口“既然来此就已是悖逆了,你又何须如此多的顾忌”,冷冷的语声如醍醐灌顶让她茅塞顿开,在不多想便向着离暝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你记住——我叫做‘监’异灵组的监!穿越千年专程为你从流年的彼岸来此的!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不然你会后悔的——!”。
喊过之后,她耗尽力气般颔首沉默。
离暝隐约间听到了她的喊话,除了自语的低声重复了几个字,也没有多做理会便隐匿在了迷蒙雾气之中。
这让她情绪有些低落,怅然抬起头吮吸着晨曦空气,微寒裹着清新在胸腔里韵开让她多少舒服了一点,目光迷茫的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对身后的问和编提问到:“你们说,他有认真听清楚吗?如果他没有的话,是否真就是证明了天命难违,是不到可逆啊?如果他听了,那我们今后便不会再有交集了,是否就是所谓的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
“啊~监你这是怎么了?不像你啊~!”编在一旁看不见她的神情,自顾像个孩子一样奚落着她。
她此刻也没心情再理会,只是转而看向了问。
问依旧是静默的望着远方,目光微动对应上她的目光,随即收敛了傲视天下的凌厉,转为一种决绝,淡然道:“事已至此,是我自己的选择,绝不会牵连你们。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要在这流年彼岸终结事端的开始。如果做不到,至少我试过,就算要回去背负逆天欺世的罪也不会再留悔恨了。”
“问······你在说什么,怎么连我都快听糊涂了!”监听她话中有话,难免担忧。
只有编在一旁,神经大条的无所察觉,乐观的不为所动。
不过也是好在有这一点才缓和了凝重的气氛,嘻哈的催促道:“哎呀!你们还有完没完啦!难得到了这么好玩的时代,却还说这么扫兴的话!还不快点去四处逛逛,非要赖在这里!快走啦~其他的事随遇而安吧!”
说完她便不由分说的带着牧拉着她们向前方走去,恍然间觉得这环境似曾相识,却只道是流年彼岸故事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