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从半掩的窗户进洒进来,坐在临窗软榻边做绣活的白璎珞,身上便笼罩出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外衣,流光溢彩的辉映下,她翘长的睫毛,和唇边的小小梨涡,将脸上的甜美笑容,衬托的愈发柔婉。
直睡到夕阳西下,杜轩才醒。
睁开眼,便看到了岁月沉静,透着无穷美好的一幕。
不忍开口打破这难得的静谧,杜轩动作轻柔的翻了个身,枕在胳膊上痴痴的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白璎珞无意间一抬眼,正对上他深情的注视。
“醒了?”
被他看得有些害羞,白璎珞放下手里绣着的帕子,起身沏了碗茶端了过去。
喂着他喝了几口,白璎珞笑着问道:“听说,你今儿中午可是海量,灌得几位兄长主动停战,不敢和你拼酒了?”
有些难为情的挠着头,杜轩低声答道:“便是在白家庄,新女婿上门,也要被娘家兄弟们灌酒的,若是酒量不行,将来那人都要被瞧不起了。”
说着,杜轩坐起身靠在软枕上,揽过了白璎珞,“我好不容易才娶了你,怎能让几位兄长觉得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便不是为了我,为了你,我也得挣这口气啊。”
哭笑不得,白璎珞有些费解的眨了眨眼睛,“敢问状元郎,您是如何做到千杯不倒的?”
打趣的问起了他中午未在人前醉倒的秘诀。
想到自己支撑不住时,便借口更衣遁出去的窘状,杜轩伏在白璎珞耳边低声告诉了她。
看着白璎珞吃吃的笑着,杜轩心中一热,转过头去含住了她的唇。
“啊”的一声,白璎珞的呼声,被杜轩吞在了口中。
醇香的酒气,和她口中的芬芳交相吐露,不一会儿,白璎珞便面颊绯红的瘫软在了杜轩的怀里,而杜轩,气息渐渐迷乱,一双手,便不规矩的探进了白璎珞的衣襟,握住了那柔软的蜜桃。
生怕他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回头闹出声响被人听见,可就真是把人丢到娘家来了,白璎珞情急的按住了他的手。
好在杜轩尚有些理智,轻吻着揉捏着,却再未有所行动,白璎珞便也由着他,二人肆意的享受这偷来的甜蜜,刺激而雀跃。
院子里,沉香和流莺坐在小凳子上乘凉。
眼看快要用晚膳了,杜轩还未起来梳洗,流莺便想着进屋去提醒自家小姐一声,刚起身,便被沉香拦住了,“小姐在里面呢,她自有分寸,你啊,有懒儿偷就赶紧珍惜着吧。”
怔了一下,流莺又坐了下去。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屋里传来了白璎珞的唤声。
再进屋,便见杜轩衣衫整齐的坐在床沿边,而白璎珞,鬓发都乱了。
流莺顿时纳闷起来:明明姑爷在歇午觉,小姐在做绣活,怎么瞧着倒像是小姐刚睡醒似的?
回想起沉香说的话,流莺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忙向沉香投去感激的一眼,继而,不动声色的上前给白璎珞重新梳了发。
云水阁里,苏文远也刚醒,却觉得头痛欲裂。
“六妹夫呢,可好些了?他可喝的比我多呢。”
刚一睡醒,苏文远便关切的问起了杜轩,又惹得白璎芸没好气的数落起来,“今儿他是主角,你倒也跟着喝的不亦乐乎的,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苏文远皱了皱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既是连襟,自该比旁人更亲热些,难道不对吗?再说了,他将来必定要在翰林院任职的,既然迟早都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些把关系打好了,岂不是将来更亲厚些?”
“更亲厚些?怎么,难道你还指望着他有好事时能想起你来?趁早歇了这份儿心思吧,六妹妹那么精明的人,我瞧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你是什么模样,你还想算计他?别回头丢了人,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在翰林院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
尖酸刻薄的说着,白璎芸丝毫未注意到,还有些酒醉的苏文远,一张脸已经由青转红,越来越不好看了。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气愤的斥着,苏文远起身穿好靴子,头也不回的出了云水阁,径直朝外去了。
不一会儿,苏文远就出了大门,连来时的马车都没坐,徒步走着出了巷子。
自然有注意到此事的小厮疾步去回了二老爷和二夫人,爱女心切,二夫人紧赶着去了云水阁,一进门,就听见了白璎芸的嚎啕大哭。
母女二人抱作一团,抹了好一会儿的眼泪。
晚膳时分,一家人便聚在了庆安堂。
看着形单影只的白璎芸,眼睛又是一副红肿的模样,众人都极有默契的没有过问,而杜轩,自打进了门,从白老太爷到白进远,每个人都关切的问他可有不舒服的地方,见他已清醒无碍,与早起刚进门时并无太大区别,都赞不绝口的夸起了他的酒量,白进远更是亲昵的捶着他的肩膀,说他“真人不露相,以后定要多多来侯府一起痛饮”。
白璎芸看到,想起自己和苏文远回娘家也有许多次了,从未见过长兄这么和苏文远说过话,而苏文远竟还和自己闹别扭让她在娘家人面前丢脸,心里愈发生起了气。
晚膳后,休息了会儿,杜轩和白璎珞便起身回了状元府。
马车里,杜轩和白璎珞说着悄悄话道:“五姐夫是个好相处的,我也瞧得出来,他是很用心的想融入几位兄长中间,可惜,你家那位五姐姐,太会生事。我瞧着,今儿的别扭,才是个开头,以后,她还有的苦吃呢。”
杜轩很少说这样不中听的话,可那人是白璎芸,白璎珞也懒得因为她和自己的夫婿拌嘴,点了点头应着,将话题转到了旁处。
离午膳时的醉酒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可杜轩仍旧有些酒气,到了夜间歇息时,便表露无遗了。
“想着今儿要回门,昨晚上我便顾惜着你,没敢太用力,今儿,你是不是该顾惜我了?”
含住白璎珞白皙小巧的耳垂含糊的说着,杜轩手下不停的解起了她的衣衫,不一会儿,连弱不禁风挂在脖颈上的湖绿色肚兜,也被他一把拽了下去。
ωwш✿Tтkā n✿℃o 才几日的功夫,白璎珞那对青涩的蜜桃,便有些丰盈起来了,杜轩的眼中染上了一抹浓郁的情/色,低下头将顶端的粉红色蓓蕾含在了口中。
只觉得下身湿的厉害,白璎珞的娇声呻/吟,便抑制不住的从口中发出,落在杜轩耳中,无疑是更大的鼓舞。
床幔落下,掩住了一室的狂乱迷情。
第二日,依旧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睁开眼看着屋子里已经被明亮的日光所充盈,白璎珞羞极的掐着杜轩腰间的软肉嗔怨起来,“都是你。以后,我还有什么脸去管束府里的下人?”
连连告饶,杜轩将白璎珞拉回怀里箍住,软语哄着她说道:“这府里的下人,除了你从侯府带来的,便是内务府和宫里来的。侯府那些都是老人儿,知晓咱们是新婚,自然能体谅,内务府和宫里派来那些,过了这几日自然都要退回去的,就更谈不上什么管束了,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了,只要我觉得你好,下人们要是敢腹诽主母,你就发卖出去,让他们知晓知晓你的厉害。”
说着,杜轩在白璎珞裸/露的香肩上吻了一下。
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白璎珞依旧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急忙起身梳洗起来。
倒也不是太晚,才刚过了辰时三刻。
眼看便到用午膳的时辰,白璎珞和杜轩便各喝了一碗甜茶。
午膳过后,白璎珞有些百无聊赖的看着杜轩道:“今日,我们做些什么好?”
杜轩的任命文书,大抵过完十八就要下来了,这几日,是难得的偷闲,往后怕是就少有这么悠闲自在的时候了。
杜轩想了想,出着主意道:“都住进来四五日了,咱们还连这府里是什么模样都不晓得,要不,今儿咱们就逛逛这府里熟悉熟悉,日后若是有来客什么,也好知晓怎么安排。”
白璎珞赞同的点了点头。,唤了沉香过来安排了下去。
出嫁那日,贴身服侍的丫鬟,只带了流苏和流莺姐妹俩,还有几个院子里粗使的小丫鬟,沉香等其余一众人,都是昨日回门后才跟着一并回来的。
而秀娘,知晓白璎珞已经敬茶认了亲,再到跟前来,都颇有些不好意思,倒是白璎珞,大大方方的叫着“大姐”,让她愈发不知如何自处起来。
想着对白秀自有安排,白璎珞也没有过多的解释,暂且先丢在了一旁。
午后,太阳也不那么刺眼,白璎珞和杜轩携手出了怡心苑的门,缓步走到了状元府的大门处。
这座府邸,原本是先帝爷在时修好的公主府,可惜,大长公主早夭,这座宅子,便被荒置了下来。
及至嘉元帝时,宅子赏给了他的胞妹倾城公主,不过,还未等倾城公主入住,她便被远嫁去了漠北的将军府。
最终,便宜了杜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