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明艳āo美却又高贵大气的女子好没形象的笑着像寻常人家的闺mì一般疯闹,一点也没有在各自领域里叱咤风云的端庄和凛然,俩人你追我赶的好不热烈。
闹够了之后,两个女人互相拉扯着哄笑,笑彼此的不着调,一个喜欢老头子,一个喜欢小家伙,都够可以的了,更凑巧的是这俩人还是一对儿父子。
两个明艳的女子从小就别着劲儿,你优秀,我要比你更优秀,争来争去,却促成了今天这个结局,这是造化弄人啊。
笑着笑着却又一股伤感又苦涩的情绪在蔓延,在彼此的眼眸中都看到了这么多年的心酸和不容易,周沛凝目光灼灼泪光闪烁,捏着小粉拳,坚定而执着的道:“妙妙,加油”。
“嗯”齐妙舞也泪水涟涟的微笑着点头,任相思的泪水滑落两腮,但笑的依旧坚定。
两人手拉着手进了包间,赵抚远也不太好意思面对周沛凝,本来他和齐妙舞的事儿就闹得沸沸扬扬的,还差着辈分儿呢,更何况是碰到了周沛凝这样的敢说敢闹的人了,就更不太好意思了。
赵抚远看着两人都眼睛红红的,便问道:“呦,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互相揉着玩儿不行啊”齐妙舞又爱又恨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的āo憨。
赵抚远顿时吃瘪,却也不恼怒,老夫少妻就这一点好,懂得包容。看着比自己小不少年齿的小āo妻既是小媳fù又像大女儿媳fù儿,又怎么能会生气?更不忍心责怪。马上附和着笑道:“行,行,你们俩有日子没见了,正该好好说说话,我不该掺和的,是我错了”。
周沛凝美眸翻白,撇撇嘴打趣儿道:“三叔您别这样啊,堂堂的军中儒帅要是被人家知道了是家法严苛的妻管严,可不太好”。
赵抚远大言不惭的摆手道:“嗨,没啥关系的,事无不可对人言,军人嘛当然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在军中要服从党的调遣,在家也要听领导指示,妙妙就是我的领导嘛”。
“咯咯咯”周沛凝放肆的āo声着,竖起俏生生的白nèn大拇指笑道:“三叔真是新时代好男人的典范,妙妙是用高倍军用望远镜找的,真是太准了”。
“凝凝你又皮痒了是不是?小心我收拾你”齐妙舞俏脸微红,美眸中还有残存的泪光在闪烁,扬着小粉拳,又是羞涩,又是欣慰。
“你们啊,
就拿我开心,你三叔真的成了你们的开心果了”赵抚远本来就是随口倒倒苦水,但是目光一扫,发现齐妙舞也同样收敛了笑容,便知道是这句话引起她的担心了,连忙道:“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既然有明月愿意照耀我这沟渠,笑就笑好了”。
齐妙舞双手拂过tuǐ弯,优雅的坐在了赵抚远身边,脸sè通红āo声嘟囔着道:“哼,这还差不多”。
赵牧远配合着连忙点头,一脸笃定的点头道:“嗯,有了领导正确有力的领导,咱们必定能排除万难,直达胜利”。
“我的三叔和小婶子啊,你们俩可别秀恩爱了,看得我都眼馋了”周沛凝拿过桌上的菜单递了过来,笑着道:“这家店很有特sè,很多山野菜都是纯野生的,一般不容易吃到的,小商一定点了一些去盯着了,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齐妙舞摆摆手道:“你是地主,你说了算好了”。
周沛凝也没推辞,坐下了,笑眯眯看着赵抚远道:“三叔,儿媳fù你也看见了,还满意不?”。
“满意,满意”赵抚远连声道:“这孩子的一些事儿我也知道了,温良贤淑,恭敬孝顺,是个好姑娘,难得俩孩子还都顺心意,我当然没什么意见,再者说了,我也没资格反对啊”。
“三叔别着急,您放心,我会尽力的,毕竟血浓于水,没有化不开的坚冰”周沛凝当然知道赵抚远话里的意思和担心所在,便轻声的安慰着。
赵抚远叹了口气,点点头,沉声道:“嗯,凝凝,感谢你照顾提携这孩子,三叔感jī不尽,你也知道三叔虽然年届五旬,也统领万军,但是家里上有老爷子和大哥,下有老四,也轮不到你三叔我做赵家的主,只能尽力进言,但不管事情如何,今日之恩,我赵抚远必有厚报,靖边老哥但有驱策,必定甘为前驱”。
周沛凝的手轻微一抖,微微挑眉看着赵牧远,停了一下,轻声点头笑道:“我会把三叔的心意转达给家父,我代家父多谢三叔援手”。
周沛凝知道赵抚远说的是什么事儿,眼看着秋天就要变换王旗了,周靖边也轮岗两届封疆大吏了,如今坐领蜀中也憋足了劲儿要往上争取争取呢,但是既然想冲击局委进政事堂呢,那就免不了要和管着枪杆子的大佬们搞好关系。
虽然军政分家,但是越往上走就越微妙,虽然丘八大爷们在党内政-治地位普遍不高,大军头们一般也就是中-央委员,但却是典型的位低而权大,这帮大爷要抬谁的话,说话还真是掷地有声,更何况还可以做糖不甜做醋酸啊,搅合事儿的本事就更大了。丘八大爷们要真是下力气膈应谁,那还真不好办。
而赵家父子两代大军头,门生故吏的遍布三军,现在眼看着赵大先生赵振江又板上钉钉的要进军机处执掌军机赞襄国是,这就是父子两代大军头,要他们赵家在政界倒是没什么能一步冲击长老院的人才,了不起挪动一个省委一把手也就算是接班的了,这样一来就成了各家各派争抢的香饽饽,而从赵家的立场上来看,也避免不了的要选择一方支持,毕竟广投入才能多结果,赵老太爷那样的不倒翁岂能错过了这等好机会?。
甚至就算得不到赵家的支持,可也别挡路啊!。
虽然赵抚远言明了,他在家里说了不算,也不能左右老爷子的态度和立场,但是由他居中调和,最起码在征求元老意见的时候,不会说周靖边不成,不反对就是最大的赞成了,要是能拉一把那就更好了。
看来这个消息要尽早的让老爹和爷爷知道,如果让爷爷在京里走动走动,探探口风,双管齐下岂不是更好?。
赵抚远笑着看着周沛凝,好像是看穿了周沛凝心中所想一样,摇头沉声道:“八字没一撇呢,不要盲动,等我消息”。
周沛凝没有了之前的嬉笑,脸sè严整,规规矩矩的点头道:“三叔吩咐的是,侄女儿静候佳音”。
赵抚远也有算盘,虽然周沛凝的确于江风有大恩,但是此等军国大事岂能因儿女sī情就一言而决了?那是不可能的,甭说是这样的关系啊,就算是亲兄热弟、姻亲盟友翻脸也是常有的事儿,这只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眼看着大幕要拉开了,这等大场面赵家岂能错过?但是自家夹带里没有合适的人才啊,这么些年了,为了避免军政两线开花引起上头警觉,被人家视为尾大不掉,从而犯了众怒被掀翻,所以一直蛰伏在军界,很少插手政界事物和人选。这就避免不了要短tuǐ,这么些年就有一个政界人才现在还只是省长,就指望这次能捞一个扶正的机会呢。至于局-委人选,那是无能为力了,但想要有所收获,那就不能坐观成败,虽然坐山观虎斗的确是tǐng美的,风险也小,但是收益也不会大,人家费劲千辛万苦抢到嘴的肉,岂能任你置喙?所以避免不了的要下注。
赵家内部几位大佬也多次磋商过这事儿,众人意见也不同意,老爷子也没表态还在观望着举棋不定的阶段,那些个可能人选也都在心里过了好几遍了,众人各有倾向,而四弟牧远前些日子提出一个人选,就是周靖边。
周靖边这个人嘛,各个方面都很不错,家世手腕儿资历都很一样不缺,只不过为人有些孤高,曲高就难免和寡了。按说局-委的位置该又他一席之地,但是他有一个短板就是年龄,在第二代国朝子弟中周靖边是很年长的,正因为如此也在十年浩劫中受到了比较大的冲击,蹉跎了不少岁月,进入政界的时候都年过三十了,到今年都已经过六了,这一届要是再冲不上去,就算下届上去了,也没有后劲儿了,按照七上八下的原则,周靖边此生就止步局-委了,所以周家对此是势在必得,一步都不能错,因为周靖边等不起了。
既然如此,赵家站出来给周靖边保驾护航那就是雪中送炭了,想必有了赵家的支持,周靖边的把握又大了不少。
虽然赵抚远当初不知道为什么四弟提议与周靖边接触,但是现在看来,老四或许早就知道了小江是自己的儿子,更知道小江和小周的关系。
赵牧远才不相信这是误打误撞呢,自己的那个弟弟,看着春风拂面不骄不躁,一副神鬼都不得罪的样子,还时不时的代表赵家干点赔礼的丢人的活计,但是那小子插上尾巴就是猴!。
赵家一门宁折不弯的主儿多,就缺少这样的柔韧一环,刚劲勇武自然能纵横捭阖力破万军,但是杀人如草不闻声才是最高境界,也正是因为如此,老爷子才让他当家。而他看好周靖边总是有理由的,最近一阵子,大哥和老四见到自己总有些躲闪,偶尔俩人还开小会儿,由此可以看出,他们俩必定是有点小圈--圈在里面的。
而且老四前一阵子跑到松江来掺和好几天,经齐岳北反馈给齐妙舞的消息来看,老四是早早就发现这个孩子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来参加俩孩子的非正式的订婚宴?。
要不是齐岳北给自家侄女齐妙舞通信儿而齐妙舞又女生外向,对这个事儿很上心,找到周沛凝佐证一番之后,马上告诉了赵抚远的话,赵抚远也不可能发现这事儿。
而且妙舞也说了,当初小周也是在场的,这就更加佐证了老四推举周靖边的意图了,这是两方都有利的策略,把这孩子挂在周家名下发展,自家从旁看顾,目标小又获利大,闷声发大财岂不是更好?。
更何况周靖边把位子腾出来的话,就给了自家干将老战友程伟的机会,想必周靖边也会投桃报李的反过来支持程伟。
程伟在江东已经是不可能扶正了,程伟和江东一把手徐立功俩人掐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俩人的矛盾都已经快要公开化了,在中-央都引起了不小的争论,这次换-届,俩人势必要调整一个,而出于佐证党的领导决策英明化维护党的权威考虑,只能调整省长,更何况徐立功在上头还有掌管戒律院的大长老在支持,程伟根本不敢越界,生怕反噬,所以程伟必须走。
更何况赵抚远说的是自己甘为驱策,不代表赵家,这样回旋余地还是比较大的,可进可退,可攻可守。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那孩子认不认我,反正我是认他的,你和岳北对那孩子有提携之情,培养之恩,反倒是我这个当爹的,没尽到父亲的责任,惭愧之极啊”。赵抚远说着说着眼圈竟然有些红了。
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只因未到伤心处,父子重逢此情此情,赵抚远都不敢想象。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赵牧远都不敢想象yīn阳两隔的情景,对不住孩子更对不住孩子那个苦命的妈妈。
周沛凝笑吟吟的摇头,轻声笑道:“三叔您不用再说了,我和小江他们两口子还很投缘,俩孩子都不错,都很优秀,就算没有我的关系,是人才早晚都会出头的”。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反而是很常见”。赵牧远感叹了一句之后,摆摆手笑道:“不说了,不说了,都在三叔心里装着呢,一会儿三叔好好敬你一杯酒”。
说话的时候,商婷lù进来了,屋里三个人的目光都看着他,尤其是这两位远来客更是笑的合不拢嘴,这让商婷lù更有点发毛,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应付着。
其实商婷lù也察觉到了点什么,好像是凝姐故意在把自己推到前台给人参观一样,但总是mō不着方向,但是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是谁过来做客,收获的都是祝福没有人给自己设置障碍,这就好的很了,没有人触及商婷lù的底线,这就好,就算再麻烦一点也没关系,都可以接受。
至于自己家里这方面,虽然商婷lù猜到了自家那个薄情寡义的老爹可能不太同意,当然了那个老爹不知道怎么考虑的,没表态赞成还是反对,但是恐怕是不太高兴的。毕竟小江没什么大出身,跟豪门子弟一点不沾边,这个可能入不了那个身居高位的老爹的法眼,但是好在舅舅还是比较看好小江的,有舅舅从中撮合那就好办多了。
商大美妞都想好了,只要他能接受小江,就算让自己去岭南,在他身边生活,整天看他那张脸也就认了,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
商大美妞想着江风,却不知道江大局长正是挠头的时候呢,原来江局长被人家堵在办公室了。
话说中午手机关机电话拔线,好好的休息了一中午,果然没有人来打扰。按说身为要害部门的负责人,是不该切断通讯的,但是江风知道真要是有紧急任务的话,许建自然会通知自己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可以找封冲嘛,既然许建没来找,那很显然是把烂事儿推了。
林红妆自己看了会儿电视感觉索然无味,也就去客房睡了,反正她是一点也不害怕江风对她图谋不轨的,一来她正在好日子的时候,自然不信江风有闯红灯的勇气,二来,就以她的武力值来说,虽然打不过江风,但是江风没她的配合想要用强的话,自然也不会成功,说不定还有可能被踢伤呢,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上次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个悍匪不是被踢中二哥了吗?虽然不知道他咋样儿了,但是可以断定那玩意儿是再也用不了了, 就算零件还好用,心理yīn影也难以克服。
俩人中午休息了一中午,下午洗把脸就往局大院里去,走到大门口江风还做贼心虚一般的瞄着大院里,侦查有木有可疑车辆出没呢,大致看了一眼,估计是没有,这样江风就放心了,哼着小曲儿就进院子上楼了。
可怜的江局长哪里知道就在分局马路对面的小饭店里,有不止一伙儿人在盯着他呢,只不过一伙儿人人数太多目标太大,尤其是还用上了望远镜窥探,这就被封冲发现了,另一伙人隐藏的比较好,江大局长要是知道自己如此引人瞩目的话,无论如何是不会来上班的,哪怕是窝在家里和林红妆扯淡也好过现在啊。
但是很可惜,江大局长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或者热成像仪器啊,不能侦知这方圆几里的事儿,这就坏了,一下被人家堵住了,再也逃不开了。
进门没多长时间,甚至还没等听到许建汇报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呢,两个人就悄然无声的进院上楼了,直接敲响了局长办公室,江风大模大样的让人家进来,一进来就发现事儿不好了,因为来的人江风认识,前世有记忆的人物,今生依旧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