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计划赶不上变化,无论怎么样精巧的设计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所以,身为上位者,在制定计划时一定要考虑周全,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准备。
能够促成卡斯特罗和凯西尔之间的对抗固然是最好的结果,但在设计后面的对策时却不能以此为基础。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那两份文件的真伪早晚会被识破,然而具体在什么时间却没有人能准确预测得到。
所以,要想将这中间的时间延长,延长到足够德斯特做好战备的时刻就不能放之不管。
大国战略,最终靠的是整体实力,计策的使用无非是令敌方的实力不能完全发挥或是让已方的实力充分发挥出来。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击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四国连手进攻德斯特,德斯特的实力很难与之同时对抗。
而改变这种格局的方法无非有两种,一是加强已方的实力,二是消弱对方的实力,从而使双方实力重新达到平衡。
加强已方实力亲王阁下和达斯特将军应该早就已经有了腹案,不需要我再提建议。
至于消弱对方实力的方法也有很多种,在现阶段最有效的。成本也最低且最容易执行地就是亲而离之,令敌方内部失和,彼此失去信任,因而在相互配合中产生失误甚至对立。
可以想象,如果凯西尔,萨帕拉,艾马当中的任何一国和德斯特达成同盟,一出一入,双方的实力对比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就算无法达成同盟,如是有一个不明立场的第三者处在自已的旁边。又有哪一位当政者敢把一国的命运赌在这位第三者真的始终是第三者上?
伪造两国文件,使得卡斯特罗和凯西尔之间产生误会并影响到双方合作这是第一步。也是我所能帮助史特莱做到的。但仅仅是这些还远远不够,就象他们在德斯特高层内部有内应一样。我们不能肯定他们在凯西尔高层就不会有足够分量的内应。
一个人,可以在所有地时间骗过某些人,也可以在某些时间骗过所有人,但没有谁能在所有的时间骗所有地人。
在得到那些文件之后,卡斯特罗必定会想尽办法去查证文件的真伪,文件本身找不到问题,那么动用内线直接在对方国家高层探查事实真相便成必然。
所以。在尽快加强备战地同时,德斯特应当立刻向凯西尔,萨帕拉,艾马派出使团,以什么样的理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派出的人有相当的份量。他们不需要达成什么具体成果,只需要让外人知道德斯特有和这些国家在密谈某些事情。
所谓假做真时真亦假,实当有时有还无。既然依靠表面的办法不足以保证得到充裕的时间,那么还不如把水彻底搅混quot;让大家都处在无法把事情地发展完全掌握在自已手中的状态。
至于伪造文件的事情要彻底保密,除贵国国王之外,任何人都不要告知。一方面,是防止消息泄密,另一方面,当有人想从您,史特莱还有国王那里打探这方面的情况时,这个人就有可能是那个内间。
亲王阁下,达斯特将军,我的建议就是这些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们两位地工作了。
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我也应该离开了。”将自已的分析和设想说完,苏玉微笑着站起身来。
正听得聚精会神,频频点头地达特亲王为之一愣,错愕地抬起头来:“苏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该不是打算要离开席达城吧?”
“呵呵,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对于国家之间的纷争战取我早已经失去了兴趣,这次之所以帮助史特莱主要是为了让弗兰克等人重新入学,实现他们的理想,。现在事情完结,我也该功成身退,逍遥自在去了。”昂然站立,苏玉慨然答道。
“啊,以您的武功才学,难道真的不想出将入相,做出一番大事吗?苏先生,德斯特当此危难之机正是用人之际,我真心的希望您能留下来帮助我们,共同渡过这个难关。”这样的人才,达特亲王当然不能轻易放走。
“是呀。苏先生,我这个人是个大老粗,没有学问,听不懂太多道理,但我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策略都是非常有道理的,我不清楚达特有没有搞明白,反正我听的是一知半解,云山雾罩。
苏先生,你还是留下来吧,虽说人各有志,不该强求,但我也希望在和卡斯特罗的问题没有完全解决之前,你还是能留在席达城,那些策略是你想出来的,如何使用也只有你最清楚。哈哈,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就和你一起去游山玩水,乐得个自在逍遥。”达斯特将军也是执意挽留。
“呵呵,亲王阁下,达斯特将军,我来自于东方大陆,德斯特也好,卡斯特罗也好,对我而言都是第三方,两国之间的恩恩怨怨,谁对谁错,都不是我这个外来人所该管和能管的。短时间内,我会在席达城留下来,但却不会再参与德斯特的政事。”苏玉微笑答道。
“呃,原来是这样……也好,以后的事慢慢再说。苏先生,不如先在我家住下,等明天我在席达城里找一处象样的房子再安置下来,您看怎么样?”苏玉语调虽然不高但语气却是极为坚定,达特亲王自知不能强求,反正只要苏玉留在席达城内,以后有的是时间去慢慢游说。
“客随主便,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苏玉拱手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