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可买,如果你现在不用,很可能以后就再没有机会用出来了。”苏玉单手长枪扬起将中路让出,微笑着向潘卡拉说道。
“可恶!”潘卡拉的本领当然不止方才那几枪,见到对方如此小瞧自已,心中的怒火简直可以用火山来形容,大吼一声,骑士学院枪术教练将刚刚生起的胆怯之心远远抛在脑后,双手紧紧握住长枪猛扑上去,枪尖闪闪,冷气袭袭,真如一团狂风将东方人围在当中。
“潘卡拉拼命了!”无数的人在台下交头结耳相互议论:大家尽管都知道这位枪术教师人缘虽是不好,枪术却是极为了得,但真正见过他使出全部本领的人却是不多,此刻见到潘卡拉发了疯似地在台上横冲直撞无不骇然。
“科尔那大叔,台上打得怎么样?苏大哥有没有危险?”台上两个人的身影已经搅在一起,以艾蜜的眼力哪儿还分得出谁好谁差。
“呵,放心,别看潘卡拉拼得很凶,但他和苏的实力相差太大,根本不可能伤到苏的。你看,苏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动枪,只是靠身法和步法化解对方的攻势,你认识苏的时间比我还要早半天,以你对苏的了解,假如没有实足的把握,他会给潘卡拉这么充分的表演机会吗?”科尔那笑着答道。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科尔那见多识广。论武技在骑士学院虽然未必能排在前列,但论见识却并不比谁差。
“是的,艾蜜,不用担心,苏先生的枪技出神入化,潘卡拉根本就不是他地对手。”参加过下午特训的弗兰克也劝慰道。
“呵,你还没看出来,苏只是想看看潘卡拉到底有多少斤两才让他猖狂到现在,放心吧,潘卡拉快不行了。”莫西那笑道。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潘卡拉舍命狂攻连续五十多枪无功之后终于后继乏力,出枪的速度已经失去了刚开始的快捷凶猛。连带着气势也渐渐消弱下来。
“锵!”突然一声脆响,两个人影瞬间左右分开,潘卡拉双手端枪保持着前刺的姿势,胸口急促地一起一伏,额角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向下滑落,将衬在皮甲里粗布衬衫的衣领洇湿一片。
对面,苏玉脸上似笑非笑。左手垂下,右手长枪平伸,顺着枪身望去,两杆九尺长枪的枪尖顶在一起,不问可知,这就是刚才那“锵”的一下金属碰撞声产生的原因。
“有一招你已经用过三遍了。是不是再没有新招了?”缓缓将长枪收回,苏玉微笑问道。
“……”,这样地问题让潘卡拉如何回答。除了急促地呼吸以尽快恢复体力之外,他只有用已经傲气不再的目光盯住对手地枪尖。
是的,他已经无法再傲气下去了。
所有拿得出手地招术他都已经使出来了,所有拿不出手的招术他亦也已经使出来了,然而,无论他使出什么样的招术,面前的东方人好似都已经了然于胸,总能在千钧一发之机闪避开来,身形有如鬼魅,前一瞬间明明还觉得马上就要得手,而下一瞬,对方就跑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难道,自已真的不是这个东方人的对手!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的吗?是不是打算认输道歉了?”好整以暇地随手舞了个枪花,苏玉依旧是微笑着问道。
“哼,休想!我虽然攻不到你,但你也未必能攻得到我!”肉烂嘴不烂,潘卡拉宁愿死也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低头认错。
“哈哈,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已地枪法很高明吗?”苏玉闻言是朗声大笑,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高不高明,打过了再说,光会躲闪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别躲,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场!”潘卡拉声嘶力竭地喊道:对于自已的枪术他还是很有信心的。看出问题是一回事,能不能解决问题是另外一回事,一个人能躲并不等于他就能打。
“哈哈,好,那就如你所愿,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枪法。作好准备了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苏玉将长枪收了回来双手握住。
“你就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经过一段时间地调息,潘卡拉已经恢复了部分体力,知道东方人现在才要真正开始动手,马上横枪戒备,随时等待接受对方的攻击。
“我这一枪要刺你的额头,梗嗓,前胸,两腿,听好了吗?”长枪抖了两抖,颤了三颤,适应了一下手中长枪地性能,苏玉一字一句地缓缓将自已将要攻击的方法提醒给对方。
“什么,用潘卡拉成名的招术来对付潘卡拉?!”
“啊?潘卡拉的绝招他怎么会用呢?”
“难说,你们没见他抖枪的那两下动作吗?别看潘卡拉号称毒蛇,但我反正是从来没他能把枪抖得象条活蛇似的。”
“哇噻,今天可真是要大开眼界了!”
“哎,你们说潘卡拉怎么对待他自已的绝招?如果他输在自已成名的绝招之下,那场面该有多精彩?
在骑士学院百多年的决斗史上,还从来没有谁做出过类似这种预先告知对手自已攻击方法的事情。
而今天,在场的数百位学员和教师,包括骑士学院院长普留斯塔大剑师,都将成为这一闻所未闻奇特事件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