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阴云笼罩下的白登城处处都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商铺都是关门闭户,街道上鲜有平民来往,即使有,大多也是来去匆匆,连大声说话的人几乎都没有。
“停车!”一辆送货马车刚刚拐过一个路口,迎面走来一队士兵,为首军官右手扬起把马车拦住。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马的车夫连忙把车停下。
“这位军爷,有什么事吗?”车夫跳下车来陪着笑脸问道。
“大战在际,为保证军队物资运输,奉克拉姆将军令,白登城内所有马匹车辆由军队征用。”为首军官板着脸高声宣布道。
“啊!什么?军爷,您是说要征用我们家的马车?!”没想到自已老老实实地送货回家却碰到这种事情,车夫吃惊地叫了起来。
“对。立刻把车上货物卸下!”为首军官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命令。
“不要啊!军爷,我们全家就靠这辆马车送货挣钱,要是你们把车征用,我们一家五口可怎么活啊!”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没招谁也没惹谁,怎么这场灾难就落到了自已头上!
“什么不要!这是克拉姆将军的命令,谁敢不听。这是给你的赔偿,马上把车上的货物卸下,否则连货一起拉走。”从腰边的铁袋里取出两枚银币扔到车夫身上,为首军官大声呵斥着。
“不行啊,军爷,真的不行啊!求求您行个好,高抬贵手,就给我们一家留条活路吧!”两枚银币,最多也就够买一匹马的四条腿,这样子的征用和明目张胆的打劫有什么区别?车夫是苦苦哀求,怎么也不肯把马车交出。
“敬酒不喝喝罚酒。来人,把车上的东西扔掉。”车夫的苦苦哀求不仅没有得到为首军官的同情,反而引起了对方的反感。为首军官不耐烦地对部下下出命令。
官背后的两名士兵应声出列。虽然也觉得这位车夫很可怜,但军队中最重要地就是服从,不管命令是否有疑问,下级都必须无条件执行上级发布的命令,有意见也得留到执行完了以后再说。
“不行!谁也不许动我的马车!谁敢动我的马车,我就和他拼命!”狗急了也会上房,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见到苦苦哀求也无法保住自已的马车。老实的车夫是忍无可忍,气愤地大喝一声,抄起赶车的马鞭横在车前。
“哈,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开违抗克拉姆将军地命令。给我抓起来!”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为首的军官本就没打算和人讲道理,一见一个普普通通的车夫居然也敢顶撞自已。立刻大声喝道。
虽然不想,但上级的命令又不能不执行,两名士兵只好左右围上来想制住车夫,但车夫又怎么可能束手就缚。挥动马鞭和两位士兵撕扯起来,尽管对方是受过训练地士兵,可车夫也是干活吃苦的人。身体结实得很。再加上两名士兵不愿意下重手。一时间竟然僵持不下。
“废物,给我退下!”见三个人扭做一团一时半会儿没有结果。带队军官心头火起,破口骂道。
两名士兵本就不想欺负一个平民老百姓,听带队军官这么一说当然乐得退到一旁。
们你们+.夫地脸憋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突起,健壮的胸口一起一伏,喘着粗气,眼中透出宁与马车共存亡的倔强。
“哼,就凭你?”冷哼一声,带队军官一步步慢慢靠近车夫,眼神阴狠,就好象伺机噬人地毒蛇。
想怎么着?!”车夫直觉地感觉到了危险,双手紧紧握住手中唯一的武器警惕地问道。
“呵,我想怎么着?你知道战时袭击德斯特帝国士兵是什么罪吗?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当场将你击毙!”带队军官冷笑着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我不信,你敢!”车夫也是豁出去了,反正是烂命一条,拼就拼了。
“呵,那我就成全你好了。”嘴角微撇,带领军官不屑地答道,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六尺。
“好,你不让我活,那我就和你一起死!”老实人发起急来比一般人往往更不顾及后果,车夫大吼一声,右手一扬,手中地马鞭挂着尖锐地哨声直奔带队军官地脸上抽去。
车夫赶了几十年的车,别地本事或许不行,但鞭子的上功夫却是不弱,这一鞭又急又快,眼见就要落在带队军官的脸上。
然而能成为带队人自然就不会没有两下,一不慌二不忙,带队军官左手一抬,一把便抓住了马鞭的鞭梢,随后顺势一扯,促不及防之下,车夫手中的马鞭被他劈手夺了过去。
“哼,就凭这么一根鞭子也想和我拼命,你也配!”轻轻晃了晃马鞭,带队军官嘲讽地冷笑道。
失去了唯一的武器,赤手空拳的车夫紧紧握住双拳狠狠盯住对方,假如眼中的怒火可以杀人的话,他现在早已把带队首领杀死一百遍了。
“你手里没有东西,我手里也没有东西,这很公平是不是?”把马鞭随手扔在一旁,带队军官冷笑着继续向前靠近,以双方的实力对比,他当然不会把一个普通车夫放在眼里。
“住手!”就在车夫被逼得靠在车旁再也无路可退,眼见带队军官就要出手攻击的时候,一个如炸雷般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