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战马,弗朗西斯将军跟随法耶斯将军来到房屋门口,有士兵从旁边把战马牵走,两个人并肩走进大门。
这是一间由仓库改建而成的指挥部,陈旧的房顶,斑驳的墙壁,凹凸不平的地板,粗糙的桌椅,所有的一切完全可以用简陋两个字来形容。
大厅内,两侧坐着的的德斯特军队的高级将领,高矮胖瘦,丑俊粗雅各有不同,主位上是一位头发略显花白的老军人,左肩上厚厚绑着一层绷带,显见受伤非轻,虽然如此,这位老军人却是目光,腰板挺直,没有一点疲惫虚弱的表现。
“温格勒将军。”对方的阶级是军团长,自已师团长,按照军中礼节弗朗西斯行礼致意。
“哈哈,弗朗西斯将军,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又见面了。”略一欠身,温格勒将军爽朗笑道。
“是的,我也没有想到。不知您肩上的伤重不重?希望您能尽早恢复,让我能够再一次领教您的剑技。”弗朗西斯答道。
尽管双方是战场的敌人,但那只是因为双方立场的不同,对于这位英勇的老军人,相信只要是真正的军人都会由衷地敬佩。
“哈哈,我也希望如此。说老实话,三天前的战斗我不是很服气,如果不是脚下没有站稳,赢的人未必是你。”温格勒将军笑罢后认真说道。
“呵呵,如果您愿意的话,这一天很快便能到来。我奉赤焰军团军团长克劳泽将军之命来下战书,这是战书,请您查看。”从怀中掏出一封用火漆封住的信封,弗朗西斯将军双手平举。
旁边站立的副官接过战书,转而递向温格勒将军。
格勒将军没有去接。而是直接吩咐道。
官遵命将信封的火漆撕掉,取出里边的信纸展开。
“温格勒将军敬启:
自一月前战场相逢,贵我两军交战已有数次,各有胜负,难分高下,长此以往,徒令生灵涂炭。百姓不安,今请三日后午时于梅里村东五里处一决胜负,请将军如约而赴。
卡斯特罗帝国赤焰军团军团长
克劳泽”
战书的内容简单明了。
克劳泽将军不想再这样耗下去了:这里终究是德斯特帝国地领土,拖的时间越长对已方越是不利,现在是暴风军团赶到增援,以后谁知道有没有旋风军团,疾风军团。台风军团赶到呢?所以他要速战速决。尽快解决掉眼前的敌军,如此自已的军队才能继续前进以策应其它几条线路的进攻。
“哈哈,赤焰军团不愧是卡斯特罗第一主力军团,短短三天之内就能恢复元气,实在是令人赞叹。”温格勒将军笑道。
“谢谢您的夸讲。赤焰军团自成立以来历经百战,能够和我们对抗一个月而没有战败的对手您还是第一位,只不过这个记录将到此为止,除非您不愿离开这座土城而进行一场真正战士间地战斗。”棉里裹铁,弗朗西斯将军语中另有含义,暗指对方只是因为靠着土城的保护才没有倒在赤焰军团的强大攻击力之下。
“哦?真的吗?你们真有那么强的信心吗?”坐在克劳泽将军左手第一个位置上的一位军人眉毛一挑挑衅般地问道。
“请问您是?”自已在和温格勒将军讲话。而这个人不经请示便直接插口问话。从这一点上便可以知道这个人绝非泛泛之辈。
“暴风军团代理军团长塞萨尔。”塞萨尔将军傲气答道。
“噢,原来是塞萨尔将军,怪不得您会有此一问。不错,白登之战我军虽然无功而返,但那是因后勤补给不足所致,非战之过。事实上,如果不是有白登城城墙的保护,暴风军团早就被彻底击溃。之前两次地战斗早已证明了这一点。恕我直言。前军团长克拉姆将军地离开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我说的不对吗?”弗朗西斯冷笑反问。
力战而败。虽败犹荣,但是白登之战赤焰军团却是输在敌人的计谋之下,这怎么可能让他服气?
三天之前,就是这支你认为不堪一击的军队让你们的第二骑兵师团全军覆没,师团长莫法战死,事实胜于雄辩,不是你靠一张嘴就能改变的!”被弗朗西斯的冷嘲热讽所激怒,塞萨尔将军高声吼道。
“莫法将军的战死是因为他要完成做为赤焰军团一员的神圣使命,象他这样地真正军人在赤焰军团中还有成百上千。您既然很清楚战斗地胜利不是靠一张嘴就能改变,那么很好,接受挑战,在战场上进行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战,用鲜血和生命来证明谁对谁错,这,才是军人的选择!”弗朗西斯将军针锋相对,并不因自已身在敌营而有半分胆怯。
“好,好,说的好!温格勒将军,请您接受赤焰军团的战书,我到想看看,现在的赤焰军团还能横行到几时!”
泥人还有土性,何况是铁血的军人,弗朗西斯句句话都在暗指德斯特军队没有真正地军人,这怎么能不让塞萨尔将军发怒。
弗朗西斯,我接受你们地战书,三天之后,梅里村东五里处一决胜负。”稍有迟疑,但在塞萨尔将军充满怒火的目光中,温格勒将军还是收下了战书。
“好,三天之内,我军不会主动发起攻击,也不会阻止你方勘察战场地形,这将是一场堂堂正正地战斗,希望你们的表现不要让我们失望。”弗朗西斯将军郑重宣布。
“三天之内,我方也是一样。法耶斯,代我送客人离开。”温格勒将军也是面色凝重地保证道。
军人最重承诺,战书既已收下,那么三天之后的决战便必定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