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
怀中抱月,苏玉单手握拳示意。
“请!”剑竖眉心然后斜指向下,弗朗西斯将军也以骑士礼仪相对。
剑棍虚碰,两人再次分开。
后边的追兵不知什么时候会赶到,而且连续战斗,体力上也不允许拖延时间,弗朗西斯将军大吼一声跨前一步挥剑抢攻。
左右插花,苏玉身法展开如蝴蝶绕树,黑铁木棍横拨竖扫,将对方的攻势一一化解。
“好快的身法。”一边打,弗朗西斯将军一边想到。
从他开始学剑以来,至今几十年中不知经过多少次拼斗砍杀,其间碰到的高手也有不在少数,但象这么难缠的对手却还是第一次碰到。
以前和人战斗,即便不是人家的对手,那也是互砍互拼,有功有防,就算输了也是痛快淋漓,
但眼前这个东方人的战斗方式却显然跟以前的对手截然不同。
没有硬挡硬架,有的只是拨拦闪避,自已的剑虽然能够碰到对方的棍,但时机总是在自已的力量将发未发的一刻,空落落的好不难受,此外,这个东方人的移动飘乎不定,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轻巧得就象个幽灵,挥之不去,却又无处不在。
追兵并不止一路,苏玉在这里拦住弗朗西斯将军,塞萨尔将军带着后续部队也追了上来,发现前边有战斗发生,几百名暴风军团士兵半圆型散开,将弗朗西斯将军还有他的几名亲兵严严实实地围在当中。
虚点一招,苏玉跳出圈外,弗朗西斯将军刚才的一轮急攻消耗体力极大,表面上的凶猛完全是仗着一口气在硬撑,一旦苏玉脱离急战,他也没有力气继续追上进攻。只有站在原地持剑防御。同时大口喘着粗气以尽快恢复体力。
为什么不打了?”弗朗西斯将军问道,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已的体力坚持不了多久,而对方一旦开始反攻,自已将必败无疑。
“如果只是为了分胜负的话,那么已经有了结果。”苏玉微笑答道。
么意思?”弗朗西斯将军心中一凛,不解地问道。
“弗朗西斯。看看你的胸口和两肋。”立马在旁观战已以一会儿的塞萨尔将军大声提醒道。
弗朗西斯将军闻言警惕地低头向下一看,胸口左侧两点,左肋,右肋各有一块土痕。暗褐色的泥土在满是血渍地衣甲上显得非常醒目:
原来在刚才地战斗中,苏玉用黑铁木棍四次击中弗朗西斯将军的要害,只不过每次都是点到既止,没有继续发力,所以弗朗西斯将军的衣甲上只有土痕,而其本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好厉害!”看到这里,弗朗西斯将军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全都明白了:对方的武技远在自已之上,假如真是有心伤人,刚才那四下不论哪招加上真力。自已此时都已经倒在地上了。
“弗朗西斯将军,您是一位非常理智的人。应该很清楚事到如今继续战斗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希望您能识大体,顾大局,放下武器,不要作无谓的意气之争。我们会给予符合您身份的待遇,同时也会善待您地部下。”苏玉放下黑铁木棍表情认真地说道。
“对,苏先生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我以暴风军团代理军团长的身份保证。只要你放下武器,你和你地部下都会得到应有的礼遇。”塞萨尔将军也郑重说道。
在奥坎大陆。军人只是战争的执行者,因此,两国之间进行战争时,在战争或冲突中被交战对方所俘获的合法交战人员都有相应的规定,虽然各国之间的规定并不完全相同,但不得作为人质,不得损害个人尊严,不得没收战俘私人财物,保证战俘的住宿,饮食医疗卫生,可以拘禁但不得监禁,战事停止后应立即遣返等基本为各国所共同遵守。
当然,最后的遣返并不是没有条件的,通常而言,在军中担任高级职务的将领大多具有贵族身份,为了保证他们地安全返回,其国家或家族都会付出一笔数额可观的赎金做为交换条件,而赎金地多少甚至成为贵族身份地位的象征,假如要求的赎金少了还要被人视为一种侮辱。
所以,在战斗中,俘虏一名敌军高级将领的意义远比杀死他更大,更何况在奥坎大陆有明确文字记载的数百年历史中,拥有百年历史的贵族家族并不罕见,国家是一个概念,家族则是另一个概念,在漫长的历史中,贵族之间通婚联姻形成了各种错综复杂地关系,出现交战双方互为亲戚地情况也并不奇怪,也因此,对于敌人的高级将领各方都要以能活则尽量不要死为原则,终究战争地目的是为了获胜,而不是为了比拼谁杀死的人更多。
“这”,弗朗西斯将军在思考:大军已败,短时间内根本没可能有援军赶来救助自已,而自已现在只有八名部下,且被数百名德斯特人层层包围,其中还包括塞萨尔将军和这名武技奇特的东方人两位强手,逃跑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况且,刚才战斗中的情况已经说明这位东方人的武技远在自已之上,自已之所以还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对方手下留情未尽全力。
东方人说的没错,继续顽抗下去既无必要也无意义,除了会丢掉自已和部下的性命。
“好吧,我投降。”冷静地做出判断,弗朗西斯将军把长剑掷在地上,见到将军作出了决定,后边的亲兵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
“很好,您做出了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苏玉脸上露出笑容。
“苏先生,就由坐镇来护送弗朗西斯将军返回梅里吧,其余人继续追击。”事情已经解决,塞萨尔将军留下一个小队的士兵由苏玉调动,自已则带领大队人马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