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彩伊惊奇地瞪着白玉镯子,不屑地瞟了吕荡姬一眼,说道:“我的东西从哪来,没有必要向金太太您汇报吧!”
众人都将目光转向袁彩伊的手上的白玉镯子,不禁大吃一惊。
富商太太指着袁彩伊,疑惑道:“这怎么回事啊?她们俩的镯子怎么一样啊?金太太最讨厌别人跟她戴一样的东西了。”
孟寰凌望着袁彩伊手上的白玉镯子,若有所思。
只听吕荡姬阴沉地说道:“别装得那么清高,等我把你的狐狸尾巴揪出来的时候,看你还敢这么嚣张!”
盛怒之下,袁彩伊身子用力一挣,右臂反掌顺势掐住那名身着中山装男子的喉咙,左臂在身后一拧,顺手将身后的穿黑色西服男子拽到前方,向其右臂劈去,再加一脚,踢倒在地;
同时左腿横踢持刀男子的手臂,只见那把锯刀竟倒插在窗前的花盆中。
此时,大厅里一派混乱,孟寰凌、穆诺悄、方潇涢、任谦愁等人已与十几名随从交起手来。
忽然听得“咯吱”一声巨响,仿佛是喉咙被掐断的声音。
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到了袁彩伊与那名身着中山装的男子身上。只见袁彩伊将掐在那个男子喉咙上的手掌分开,那个男子瞬间翻出白眼,昏死了过去,仰倒在地。
众人无不是瞠目结舌地望着袁彩伊,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突然又有人大声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顷刻间大厅里的其他宾客都吓跑了,只剩下几个服务生身子颤抖地躲在柜台后面。
吕荡姬瞪着那几名随从,命令道:“我吕家白养你们了是不是?赶紧把她给我绑起来!”
只见十几名随从各个却步迟疑,不敢上前。
吕荡姬简直雷霆大怒,手指着袁彩伊又吼道:“哼!袁彩伊,等我们家屹潭回来,我非让他把你撵回**去不可!”
袁彩伊更是毫不逊色,随即将吕荡姬的手臂拂到一边,“把你的手拿开!”吕荡姬险些摔倒,几乎吓得腿都软了,只是向后退步。
而那十几个随从中却无一人挺身保护吕荡姬,可见吕荡姬根本就不得人心。
袁彩伊缓步走到吕荡姬面前,贴近她的面庞,悄声说道:“金太太,金局长做过多少坏事,我想除了他自己之外,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一旦他的恶行被揭发出来,你想他还能再回到银城吗?”
吕荡姬瞬间满脸惊恐,她实在不敢再用手指着袁彩伊了,“你......你......”
袁彩伊只是想借机试探一下吕荡姬,没想到她竟会是这般惊惧,看来金屹潭定是做了不少恶事。
吕荡姬打算掉头溜走,便偷偷地给身旁的随从使了个眼色,只见那十几个随从正准备着护送吕荡姬离开。
袁彩伊瞪大正义的双目,制止道:“做了坏事,就想一走了之,天底下恐怕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吧!”
吕荡姬怒气冲冲地问道:“那你想怎样啊?”
袁彩伊眉毛一扬,笑道:“好啊,既然金太太这么痛快,那我也不妨直说了。”她背起手来,说道:“我袁彩伊向来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话音未落,吕荡姬便抢着说道:“袁警官,你可别捕风捉影了,杀人都不见血还说不心狠手辣?”
袁彩伊赫然而怒,说道:“我袁彩伊从来都没有杀过一个人!金太太请你不要口无遮拦地随便乱说!”
“难道他是牲畜吗?”吕荡姬手指着刚刚倒在地上的身着中山装的男子,反问道:“恐怕喉咙都被你给捏碎了吧?”
袁彩伊也用手指着那个躺在地上的男子,质问道:“他死了吗?!”
这时穆诺悄走上前去,俯下身来,侧着脸,耳朵贴着那人的心脏部位,惊喜地说道:“他没死,还有呼吸,看样子是被吓昏的。”
大家都惊出一身冷汗,以为袁彩伊真将那人掐死了。那声巨响其实是她手掌用力的声音,并非真正动手,只有孟寰凌在一旁暗自发笑。
那名身着中山装的男子在穆诺悄的呼喊下醒了过来,立即站起身,躲到吕荡姬身后。
吕荡姬咬着牙嘀咕着:“废物!”
袁彩伊开始振振有词地说道:“不管别人对我个人好与坏,我袁彩伊都可以不计较,但**警局可不是好欺负的,金太太今日此举乃是对港局的大不敬,我**警局的威严岂能容你如此侵犯!”
说着便走到前厅的木桌前拿起一块橘子皮递到吕荡姬面前,“金太太不是想要我的这只手吗?现在金太太只要将我这只手里的橘子皮吃了,今天的误会就一笔勾销,以后大家依旧和睦相处,怎么样啊?”
大家都在一旁偷偷地笑了起来。
吕荡姬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袁......袁彩伊,你别太过分了!我是堂堂银城警局的局长夫人,怎么可能吃下这破玩意儿!”
袁彩伊厉声道:“你若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就不该做出这等卑劣的事情来!要知道,今天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你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
这时,袁誉远拿着一把长枪急匆匆地跑进夜霓裳,声音十分洪亮地说道:“谁要是敢动我妹妹一根手指,我袁誉远让他不得好死!”
吕荡姬身子开始发抖,胆怯地望着袁誉远,又看了看袁彩伊手中的橘子皮,想着:“若将其吃了,恐怕太有失颜面,今后如何在银城立威?如若不吃很可能就会把命赔上,命若没了又何谈颜面?”
袁彩伊转过身去,问道:“哥,你怎么来了?”
袁誉远焦虑地回答:“有人到警局报案我才火速赶来,你若真有个闪失我可怎么向爹交代啊。”
袁彩伊笑道:“放心吧,我怎么可能有事呢?况且还有他们为我挺身而出。”说着将感激的目光转向孟寰凌等人。
“彩伊,你这是......”袁誉远指着袁彩伊手中的橘子皮好奇地问道。
袁彩伊并没有做声,因为此刻她有些心软了,她生性善良,不愿与人为难。心想着:这橘子皮定是苦涩难吃极了,想必自己都难以下咽,又何必为难吕荡姬呢?即便她要加害自己,但毕竟没有得逞啊,不如随便找个理由,给她个台阶下罢了。
只听“哎呦”的叫声,任谦愁忽然坐在地上哀叫了起来。
大家连忙围上前去。原来任谦愁的腿上被划出了一道伤痕,仔细一看左颊也有些臃肿。
孟寰凌将手枪上了膛,转过身去气冲冲地质问道:“谁干的?站出来!”
这时,一个身材矮胖的男子灰溜溜地从一群随从中间走了出来,双腿并拢,站得板板的,却一直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
袁彩伊顺势上前说道:“好,既然如此,金太太不爱吃这橘子皮,不如就由你来代她吃吧!这应该是方少爷亲手扒的,你能吃到也算是福气了。”
说着便将橘子皮递到了矮胖男子面前。
吕荡姬暗自欢喜却故意装出一副凶相,“还不赶快吃下去!”
那名男子果然接过橘子皮,呆呆地望着吕荡姬,眯着眼睛吞了下去。忽然间飞一样的冲到柜台旁,抱起一个水壶,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吕荡姬瞪着身旁随从,悄声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说着带着十几个随从落荒而逃。
孟寰凌笑着摇摇头。
穆诺悄也笑了起来,拍了拍手,赞道:“袁警官,真有你的。”
任谦愁也点了点头,“袁警官,我倒想看看以后谁还敢再欺负你!”
袁彩伊看着任谦愁身上的伤口,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关心地问道:“任少爷,你的伤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痛?”
任谦愁笑道:“看了这么精彩的好戏,我就是想痛也痛不起来了。哈哈!”
方潇涢也不禁开怀大笑起来,“袁警官有所不知啊,那个橘子皮刚刚被谦愁兄不小心给撒上了芥末油。”
袁彩伊不由得摇了摇头,两颊泛起了浅浅地笑意。
穆诺悄十分担心任谦愁的伤口被感染,于是便要带任谦愁回寿齐药房上药。
袁彩伊也开始担心起来,毕竟任谦愁是为她受的伤。
只听孟寰凌比划着:“走!大家都坐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