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阿凯奇怪的是魔礼寿的元神可以随时放出,不过申公豹说也不是每一个元神族人都有随意放出自己元神的能力,放出元神的距离也是因人而已,因修炼程度而定的。
后来说起法宝,谈起那具玉石琵琶,申公豹说那玉石琵琶本体便是玉石琵琶,而元神则是女子的模样。因为这类元神十分难得,所以姜尚当时火烧琵琶女,将其本体烧出,未来得及炼化便被妲己讨去,申公豹占了便宜,将琵琶女炼化,带出朝歌。
阿凯原本以为琵琶女只是有琵琶元神的女子,经申公豹点说方才知道这琵琶女的本体居然真的是琵琶,而女子才是元神。
阿凯瞠目于无生命物质居然也拥有元神。申公豹笑道:“其实拥有元神最多的还是人类,其次便是动物,再次就是植物,而真正完全由器物自己生成元神的东西少之又少。大部分拥有元神的器物都是其它生命体元神或魂魄在本体死后附身而拥有元神的,并非自己生成的元神。”
接下来申公豹又详细解释了一些相关的东西。
比如一个元神族人死亡之时,如果周围有合适的器物或生命体,元神便有机会附身在这器物之上继续生存。不过这种附身的成功率并不高,需要多方面的因素配合才可以做到,因此这世间器物拥有元神的并不多见,所以当时姜尚见到这难得一见的琵琶本体幻化的女子,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想要将其炼化。
要想元神附身于器物之中继续生存修炼下去,首先得要有合适的材质。玉器是最好的附身材质,其次便是那些由动植物之类原本就是生命体死后制成的东西。而且还要死去的本体的元神上附有强烈的求生意念,才可以使元神附身成功。
据说制作法宝的方法便是从这种元神附身器物的现象中得到启发,从而被远古炼气士研究出来的。
另外关于申公豹说起的人有魂魄,阿凯有些怀疑。在我国的民间,确实有人有灵魂之说,但在二十一世纪时被斥为无稽之谈,被认为是封建迷信。因为科学无法证明灵魂的存在。也找不到任何人拥有灵魂的证据。阿凯问申公豹道“魂魄真的存在吗?那它是什么样子的?”
“魂魄本无形体,当然没有样子之说。”申公豹笑道:“我无法让你看到!但看不到的东西未必就不存在。比如一个聋子听不到声音,听不到我们的说话,难道便可以说我们没有说话吗?便可以说声音是不存在么?而且有些元神族人的能力,便和灵魂有关!例如青龙关的守将张桂芳,他的元神能力便是乱人魂魄,使其魂魄动摇,从而擒拿敌手!”
阿凯幌然,申公豹所说的魂魄恐怕便是二十一世纪所说的思想与思维。申公豹口中的张桂芳恐怕和赵启以及梵蒂岗任务中的二号的能力差不多,是扰乱或控制对方的思维。
几日后申公豹离去。临行前还对阿凯几人言道:“如果以后遇到什么危险,报一下我的名字,也许对方会卖我几分薄面,我的炼气虽然没有什么成就,不过认识的炼气士之多,恐怕没人能比过我吧?哈哈……”
之后阿凯也从魔礼寿口中弄清了申公豹和魔家姐弟之间的关系,其实他们并非是真正的师叔师侄。魔家姐弟的师父和申公豹并非师兄弟,而是相识,当时魔家姐弟学艺之时见过申公豹和师父来往,便称申公豹一声“师叔”。
阿凯相貌英挺,待人和善有礼,又是元神族人,因此魔家三兄妹都有意把妹子魔礼青许给阿凯,经常不着痕迹地给阿凯和魔礼青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一日阿凯、魔礼寿、魔礼青在庭中闲聊,一名兵士过来借口关上事务把魔礼寿叫了出去。只剩下阿凯和魔礼青二人。魔礼青拿过琵琶,弹了几个音符,阿凯吃了一惊,这调子居然便是那日自己独自一人在林间唱那首《God Save Queen》:“你、你、你怎么会这个?”
“你听了我一曲琵琶,我听你一首歌,难道不行吗?”魔礼青面露笑意:“你确实不懂音律,不过这曲子倒也不错,和我所知的那些曲子的曲风完全不同。虽然短短几句,但却可以头尾衔接,回环往复。这是你从哪里学来的?”
“……”阿凯无法回答,他也不知这作曲的人是谁,难道要回答说:这是未来某某人所作的吗?
“难道作曲的人便是那日你口中的‘雨洁’?”魔礼青是聪明之人,立马联想到了前几日的初次见面。
“不不不!”阿岂连忙解释:“我只是听她唱过这曲子,并不知道作曲的人是谁……”
“她——,她和我很象么?”魔礼青抬头问道,目光灼灼。
“嗯——,很象……”阿凯蔡雨洁的死,心神激荡,神情黯然:“不过她已经不在了……”
“哦……”魔礼青不再作声,低头拨弄丝弦,若有所思。其实她在那日听到阿凯唱这首《God Save Queen》之时便已经对阿凯心生好感,因为这曲子虽然不是完美,但阿凯那日发自内心的吟唱却道尽了这曲词之中两相守望的苍凉意蕴。这一问只不过是试探阿凯口中的“雨洁”是何人罢了。
魔礼青手虽不说话,便手下不停,那首曲子在她的指间反复纠缠,一连变了几次音高,终于在低音部固定下来,弦声深深,悱恻缠绵,如泣如诉,将这歌中的苍凉与温柔之意尽数发挥于旋律之中……
阿凯在这乐曲之中,觉得魔礼青也已完全理解了这首曲子的内在意蕴,由这首曲子作为媒介,感觉和这奏曲的女子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有了心灵相通之处。
又一日魔礼青说起宫、商、角、徵、羽五音(我国古代并非七个音符,而是这五个音符,相当于现代的1、2、3、5、6几个音符。分别对应宫、商、角、徵、羽。),并在地面上比划这五个音的汉字。阿凯突然记起西伯侯姬昌那匹老马所携口袋中的甲骨文字,兴起了想知道姬昌在那些甲骨上都写些什么的念头,便回房取了甲骨来向魔礼青请教。
魔礼青拿起一片甲骨读道:“上六,往蹇来硕,吉,利见大人。”
接着魔礼青又读了几片甲骨,什么小畜、大畜,六三、九二……,古代文字本来数量就少,而且因为书写不易(写一个字就得在甲骨上刻下来),古人在书写的时候还尽量减少字数,因此和当时的口语并不相同,因此阿凯根本就听不明白魔礼青念的到底是什么。
魔礼青念了几片之后,沉吟了一下道:“这些文字的前半部分都是八卦中的内容,后面好象是些占卜的卜辞……,你是哪里得来的?”
阿凯便将路遇西伯侯姬昌和雷震子父子的事说了。魔礼青思索道:“据说西伯侯精研八卦之术,难道这些便是他的心得?……不过把八卦和占卜结合……,你确定姬昌手无缚鸡之力?”
“这……”阿凯犹豫了,他现在也不敢肯定:“不过看当时的情形,似乎应该是这样……”
“这八卦据传是伏羲大神所创,包涵世间万物至理。这姬昌精研八卦,恐怕也有些能力,为何会被追得如此狼狈呢?……总得一见才会知道!”魔礼青说到此处,突然道:“你不是说他们让你送马去西歧吗?我也正想四处走走,不如一起到西歧一趟,可好?”
阿凯近日来时常与魔礼青相见,日日与这深黯音律的女孩一起,对这酷似蔡雨洁的女孩也深有好感,听她主动邀自己一起同行,当然同意。第二天和魔家姐弟一说,本来魔礼青就经常独自外出游历,而且这次又是与阿凯一起,魔家姐弟欣然同意。二人带着老马,便踏上了前往西歧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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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God Save Queen》。这首歌本是英国国歌,译名为《上帝保佑女王》。阿凯所唱的歌词却是著名乐队组合达明一派的同名歌曲,和英国的国歌没有一点联系,就是不知道这歌为什么和国歌同名。有兴趣的可以找来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