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轩一回到天河山庄,看到的就是破烂的大门,一些弟子正在修补,云泽轩心想,连大门都被毁掉了,看来那些人武功不凡,而且人很多,那老头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死不了,还真是命大。
他走进前厅,韩向天正在里面坐着,脸色苍白,看起来受伤很重。韩嫣马上冲了过去,“爷爷,你有没有事?”
“受了点伤,不碍事,倒是你们怎么样了?”
云泽轩上前说道:“我们已经确定地图就在凌亲王府,过几天正好有个机会可以溜进去,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拿到地图的。”
“哦,那你们快回去吧,地图的事要紧,其实我的身子也没什么重伤,都是韩管家非要找你们回来。”
云泽轩知道他一定会这么说,也就不推辞,“那师公,我们就回去了,无忧和江云凡还在洛阳,他们恐怕等急了,山庄的事,就请您解决。”
“大师兄,我想留下来照顾爷爷。”
“也好,这几天日夜赶路,你都没好好休息,就这样回去恐怕身体吃不消,我和无忧他们能拿到地图,你就留下吧,事不宜迟,我现在马上动身。”
“大师兄,我送送你。”
韩向天看着嫣儿出了门,确定他们走远了,立刻站起来,此时的他脸色早已没有苍白之色,如正常人一般红润。韩嫣看着云泽轩上马,说:“大师兄,你一定要小心啊,早点回来!”
“嗯,你快进去吧。”
她看着马儿跑远,才进门。若不是担心爷爷的安危,她也很想去洛阳,她无奈地摇摇头,向前厅走去,还是先去看看爷爷的伤势吧。韩嫣站在门口刚要进去,却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恭喜庄主,看来九州地图是真的了,云泽轩也没什么异常。”
“不枉我苦心安排了一场苦肉计,我也没想到地图竟然是真的,我日后称霸武林指日可待。”
“庄主,既然确认了地图是真的,那要不要除掉云泽轩和林无忧,毕竟他们可是咱们的仇人啊。”
“不必,一只丧家之犬能有多大能耐,更何况,我早在他们身上下了毒,他们离死期也不远了,现在我们还得利用他们找全地图,等地图到手后,再杀了他们也不迟。”
“还是庄主想得周到,当初屠杀云家和林家,只留下一人为我们所用,控制他们为我做事。”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这件事是我算错了,没想到林无忧和云泽轩活了下来,不过,这样也好,算是为林家和云家留后了,也算对得起我那两个徒弟,只不过不可养虎为患,事成之后,一定要杀了他们。”
站在屋外的嫣儿听到这些话,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让他们听到自己的抽泣声,没想到,却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是谁?还不快点出来!”
她知道自己躲不过,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韩向天一看是嫣儿,身上的傻企业减了一半。“嫣儿,你都听到了?”
“爷爷,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若是当上武林盟主,是整个武林的幸福,他们只是为此牺牲的棋子而已,你看看如今的武林高手,哪一个不是踏着别人的尸体爬上来的,为了大家的安乐,仅仅牺牲一小部分人,岂不是很好吗?我劝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否则......”
“否则什么,您要杀了我吗?”
“你是爷爷唯一的孙女,爷爷怎么舍得杀你呢,我是想说,你若是告诉他们两个,他们还会和你做朋友吗,他们说不定就先杀了你,你看你若是不说,我不说你们的关系还像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以后他们对我构不成威胁,说不定我还可以饶他们一命,若是你现在告诉他们,可别怪我不客气。”
“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我累了,要去休息。”
“嗯,这样才对嘛,下去吧。”
韩嫣退出房子,一路跑到山顶,蹲在山顶的悬崖旁哭了起来,山顶的那座小木屋还是云泽轩修的,云泽轩一年中总要有三个月在此处闭关修炼。
爷爷真以为别人什么都不知道吗,恐怕蒙在鼓里的只有无忧一人,怪不得大师兄第一次见她时眼中有恨意,怪不得大师兄在山顶练剑时身上有杀气,怪不得大师兄的武功已经高于爷爷了,却在每年的比试中故意输掉,原来,他都知道,她自己还傻到怪大师兄对她冷漠,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让大师兄对她好,如今,她要怎么面对无忧和大师兄,难道自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吗?
一边是她最亲的人,一边是她的朋友和所爱之人,无论自己选择哪一方,都会有人受伤,她都会难过。她擦干眼泪,只要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事,自己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他们,哪怕是牺牲自己。既然无法改变结局,那就改变现在,至少,他们在这几个月中还是安全的。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抬了抬腿,才发现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翻起身来,却看到了云逸凡,他正趴在床边睡着了。我突然觉得,活着真好,先前的不愉快早就消失了,即使骗了我又怎么样,至少我们都活着,这就够了。他睡着的时候可真好看,安安静静的,眉毛紧皱在一起。或许是我刚才惊动了他,他猛地醒来,“你醒了?饿不饿,我命人把饭端过来。”
“嗯,谢谢,你用了什么药啊,我的伤口怎么好得这么快。”
“当然是百鬼宫的宝贝了。”
说着,下人们端着菜进来,云逸凡示意他们放到桌上,那些人放好饭菜,就出去了,我慢慢走下去坐在桌旁。“怎么这么多,我可吃不了。”
“你都昏迷三天了,得好好补一补,多吃点。”
“三天?我还以为我只睡了一会。”
“无忧,对不起,我当初进天河山庄,的确是为了找九州地图,但我对你却是真心的。”
“我都知道,我不怪你了,只不过,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就这一件。”
“真的?”
“还有一件事,我不太确定,你记得我跟你提过我爹娘的事,当年我爹出门运镖,我们家就被人灭门,我到杀手联盟后,就命人四处打探我爹的消息,毕竟当初他出门在外,有没有被杀也不一定,结果探子打探到我爹押镖的那一队人都死了,我以为我爹也和他们一起死了,而且我想,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回龙门镖局,就令人注意着镖局,结果这么多年,并没有人回来。
直到我们相遇的那一天,我看着江叔就有些亲切,后来我打听到他的名字叫江文渊,而我爹,也叫这个名字。”
“江叔,江叔是你爹?”
“我也不太清楚,江家灭门的时候我还小,对爹娘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若是他真是我爹,他为何不认识我?”
“我记得江叔说,我爹娘从一批强盗手中救了他,可是,江叔当时受伤太重,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那一年我好像是四五岁,时间刚好和你说的吻合,这么说来,江叔极有可能就是你爹,江叔去江南了,等他回来后,我们再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