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来做复健的这个月内, 何悦怿不止要适当了解那天的后续,还要八卦娱乐圈的最新风向、公司的筹备情况,当然这些都是应该的, 唯有褚齐这个异数, 让他头疼不已。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又来了, 又来了, 就是莉姐一脸有事的来看他, 褚齐在这莉姐发挥不出来,正好新买的靠枕又到了,就让他去收个快递, 怎么就是不爱了?对上莉姐想笑不敢笑的眼神,心好累啊。
“我没有, 我就是...”
“你有事不能告诉我吗?要避开我?”褚齐还记得那天华斯莉喝醉了, 说的醉话, 冷冷的看着她。
华斯莉被他这么一看,感觉.屁.股被针扎一样的坐不住, 身上又像泡在冷藏室里,简直是浑身不自在。她没得罪过褚将军吧?应该是悦悦这次受伤太严重了,褚将军担心过度了吧?
关于当晚何家.爆.炸,以及何悦怿昏迷不醒的原因,国盟以及工作室对外的统一解释就是:
何明志早前遗留在家中地底的实验残次品意外.燃.爆, 而当时何悦怿送完喝醉酒的华斯莉回家后, 应苏斯的邀请前往谈事, 不巧遇上了。同样, 当时在场的还有暂时歇业的段长年, 可惜.爆.炸.发生的太突然,他没有逃出来, 而苏斯现在还生死未卜...
这个解释除了是国盟王上对何明志多年为国盟贡献智慧的补偿,更是减轻民众对暗殁族的敌视,以便两方后续的和谈。
当然,高层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可是褚齐为了不给何悦怿的工作造成影响,主动在上交的报告中谈及的屏蔽暗殁族脑波控制的实验成果。高层本来不太动心,可是国盟高级科研所对于这方面的研究一直没有进展,与暗殁族的和谈又被王上强势的排在了计划表里,为了他们自己着想,也只能默认了王上的宣传策略。
国盟这边就这样平淡的揭过这篇,暗殁族那,因为族长被何明志实验过度去世了,目前全族能力值最高、血缘最纯的也就乌乌,于是顺理成章的在伤好之后,接下了暗殁族的重担,成了新一代的族长,等着国盟和谈。
等屏蔽器做出来后,国盟高层就没有理由拖延和谈,暗殁族到时候也全在乌乌的把控下,纠缠了这些年的硝烟也将在下一代领导人手里终结。
不过这些事都不可能是莉姐今天来的目的,哄好褚齐后,莉姐还是提不到正事,“姐,段长年他...”
“停!”华斯莉刚听见他的名字就打断了,“他这种烂人,死了活该!”
何悦怿轻轻挑眉,这表情可不是幸灾乐祸,“那你想和我说什么?问我喝醉了有没有说不该说的话?”
华斯莉眼睛眨了好几下,还是不敢看向何悦怿的眼睛,“对对对。”
“说了,你说褚齐不行,还说他靠不住,而且还说要养我,大概就这些了。”
“.....”现在溜,这辈子都不去悦悦家,来得及吗?
病房一片寂静,何悦怿端起褚齐新做的蛋糕,慢条斯理的挖了一块奶油,嗯,好吃欸~
华斯莉看他这样悠闲,想起网上一群群喊心疼的粉丝,心情复杂,这人就是在休假吧?还是那种不用担心.曝.光率的休假,真好...嫉妒啊!
“所以今天你是来看我男人行不行吗?”何悦怿望着手里的蛋糕突然很想褚齐。
华斯莉看出他眼神的意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深吸一口气,“他那晚去做什么?他真的死了吗?”
终于问到重点了,何悦怿把蛋糕放到床头柜上,“你知道的,我说出来和网上流传的不会有差。”
又是.死.一样的安静,何悦怿掀开被子,走到窗户边看向大门口,“姐,你就当拍了一部be的剧,男女主此生不见。”
“哈哈,我...我怎么可能和....”话没说完,眼泪就下来了,她没去参加段长年的葬礼,就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从第一部戏开始他们就是最佳银幕了,几十年的感情,她早就分不清楚现实和虚拟了。
背后的悲伤不是他能插手的,失恋还能安慰,丧偶...唉,褚齐怎么还不回来?
“姐,他是喜欢你的。”想了想,还是不忍心看她这么哭,何明志不是心慈手软的人,那天莉姐可是被人平安送回家了,除了喜欢,他也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华斯莉红着眼,强颜欢笑,“谁稀罕啊!姐姐我这么风情万种,谁稀罕他...”
“行了,我先回去了,别再当望夫石了,看的我心烦。”
何悦怿没回头,只是稍微颔首,莉姐想听的他已经说了,大概工作室里是没有拍感情戏的女艺人了,唉,求而不得真是害死人了。
还好,褚齐一直都在。对了,醒来这么久还没求婚呢!是定制对戒,拿着捧花,单膝下跪,然后深情款款的好?还是出其不意的求婚,看起来随意,但其实是细水长流的好呢?
不不不,褚齐一直因为粉丝他们,很没有安全感,应该当着粉丝的面求婚,浪漫一点....
不行不行,万一褚齐害羞呢?前几天还隐隐的在意他没能保护自己,其实这事他们先前都有默契的,没理由住个院就怪褚齐。
话说回来,怎么没人提到自己和霍克斯系统的联系,国盟的人除了过来慰问,一句多余的都没有,褚爷爷更是这样,只要一说到霍克斯就扯开,不然就是感叹何明志这么聪明一个人,英年早.疯,也太奇怪了吧?
褚齐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着自家的小狐狸一脸沉默的站在窗口,看着很孤寂,应该是华斯莉说了什么,果然不该离开。
放下手里的快递,走到他身后两三步的位置,没问华斯莉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看见那叠只吃了一口的蛋糕,问道:“不好吃吗?是不是不够甜?”
“不是。”何悦怿转身,快走了几步,整个人挂在了褚齐身上,“很好吃,我很喜欢,最喜欢了。”
褚齐自然的把人抱起,坐在床上,轻轻揉着何悦怿头,“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会尽量比你晚.死。”
“噗!”何悦怿笑得眯起了眼睛,“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就不能是一起.死.吗?”
“不行,我舍不得。”褚齐知道自己年龄比他大,又受过那么多重伤,还是做这份工作的,难免...但是为了他,说什么也要活下来,就算最后抵不过老天,也不想看他跟着自己离开。
生活很美好,没有理由离开。
何悦怿没说话,他之前听过,一对老恋人,其中一个走了,另一个也会跟在后头去了。没遇到褚齐之前,他觉得这就是个巧合,没见到世上那么多丧偶的人还活着吗?可是现在,他觉得生.死.相依,携手同行是老天最后的温柔。
稍微弯腰,额头抵在了褚齐的颈侧,鲜活有力的脉搏在跳动,像催眠曲,听的他昏昏欲睡,又无比安心。
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在病房了,四周全是大红一片,就连盖着的被子都是绣着百子图的大红锦被...什么情况?难道在做梦?
门被人开启,进门的是卡鹤,西装革履的意外严肃,可是怎么会梦见他呢?好吧,更想知道为什么不是褚齐。
“我记得报告没说你傻了。”卡鹤在门外酝酿了半天才进来,没想到会看见一个傻了的何悦怿,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就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床边。
“鹤哥你这是...什么情况?谁要结婚吗?”何悦怿没理鹤哥嘴里说的傻不傻,满屋子的红给了他一种令人激动的预感。
被这么一问,卡鹤又不想说话了,哪有褚将军这样的人,直接跳过求婚,还不告诉主角明天结婚的事,让自己直接过来见新娘,也是蛮绝的。
何悦怿毕竟不是真的傻,看鹤哥半天不回复,心里就有底了,求婚的步骤呢?直接飞过吗?亏他想了那么多个方案,一个没用上这就办婚礼了,呵呵,该.死.的直男!
卡鹤气得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真的嫌弃笑什么?还笑的跟准备被采蜜的花一样,果然是在下.头的,笑都不一样,“打住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今天你没有结婚,所以把你的.猥.琐气息收敛一点。”
“我知道啊。”何悦怿半握拳头放在了嘴边,咳了两声,“搞的我恨娶一样,是褚齐急着嫁。”
“你对自己的定位,太模糊了吧?”卡鹤实在不忍直视他家这个傻艺人,“行了,等你后天能起来床,在跟我说嫁娶的问题。”
何悦怿耸肩,“好吧,到时候注意你的下巴,别磕在地板上,我怕你装不回去。”
“不,我有自信,你输定了。”卡鹤有点打.赌.的冲动,可是这样不好,“都是你,差点忘了正事。”
何悦怿无辜的眨了眨眼,双手交叉放在腿上。
“苏斯醒了,他想见你,你呢?”
“不见,没必要...帮我一个忙,让他在圈里待不下去,好吗?”
“行,他的料多的是,之前有金主护着,没人捅出来,现在不一样了。”
“那他的身份,会不会有麻烦?”
卡鹤挑眉,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是有麻烦,你给我多开点钱,就没有了。”
“好。”何悦怿感觉眼睛有点疼,又闭上了。
“对了,欧导跟咱们的合约签了,公司和他三七开。小文导最近在准备新戏,问我你有没有时间。然后就是公司招人的事,你看招多少合适?”卡鹤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的全吐了出来,要不是褚将军一直说悦怿状态不好不见人,这些事也不至于憋了三个多月,再不处理公司估计要凉了。
何悦怿感觉事情有点多,学校的事都还没安排完,怎么又一堆?果然人不能生病,太惨了也。
“喂?你稍微克制一点,才不见褚将军几个小时,别一副十几年不见的样子。”卡鹤感觉自己的这个艺人是离不开恋人了,等等,要是以后褚将军不跟剧组了怎么办?会不会连戏都拍不好?
何悦怿觉得自己善解人意的技能越来越厉害了,“我刚刚不是在想褚齐,你看一下小文导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我接下来半年要带学生,没有时间拍摄;另外招人的事你做主就好,我相信你。”
“呵!”卡鹤撇撇嘴,难得听到他相信自己,起身高傲的表示不屑,“多睡会,我怕你明天没机会睡觉。”
“想什么...”
何悦怿话没说完,褚齐端着高汤走了进来,冷淡的对着卡鹤说道:“时间到了。”
卡鹤点头,识趣的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在关门的那一刻还听见了何悦怿撒娇的声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来褚将军喜欢这个调调,真是看不出来。
屋内的何悦怿可不是撒娇,气势汹汹的束起了狐狸.耳,“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你要结婚的事?”
“现在。”褚齐坐在床上,盛了一勺汤,轻轻吹着,又喂给何悦怿。
“我..”一口汤挡住了话。
“你...”又是一口。
“别.....”是不能好好说话了,好气呀!
等何悦怿把汤喝完了,褚齐把碗一放,直接半跪在地上,从心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项链,银色的链子串着一颗深黑色的珠子,“那你愿意吗?”
突然的让何悦怿不知道怎么反应,对上褚齐无比认真的眼神,透过瞳孔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倒影,刚刚喝的是汤吗?好渴,好热。
褚齐浅笑的看着他的脸逐渐变得粉红,一对耳朵抖得不成样子,跟被欺负了一样。
何悦怿看着他的笑,有点口干舌燥,还有点心脏飙升过度,“没有戒指。”
不是不是,他想说愿意的,怎么说了这句话?
“这是褚家的传家宝,你收下,一辈子都是我的人。”褚齐知道他想说的不是这个,身体稍微向前了一点,给人系上了项链,“那你是答应了吧?我等着收你的戒指。”
何悦怿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脖子上凉凉的,又感觉自己带着的不是传家宝,像是褚齐...脸色.爆.红,“嗯。”
蚊子一样的声音,亏得褚齐离得近,稍微侧头,就吻上了他的唇。
双唇相抵,褚齐的气味围绕在他的鼻间,软软的舌尖又轻轻的.舔.着他的唇角,稍微张开了一点空隙,褚齐就得寸进尺的闯了进来。
有点呼吸不过来,腰好痒,是什么?好像是手?褚齐什么时候跑到床上来了?
“对不起,你太可爱了,我忍不住。”褚齐暗哑的在他的耳边说着,耳朵不知不觉间又变成了人耳,红红的...想着就做了,含住了耳垂,牙齿抵着,好想继续。
“唔~”何悦怿捂住嘴,挡住了自己快溢出来的声音,呼吸有点急促,“那你还不,还不起来?”
褚齐没动,还抱紧了人,“你现在眼角红红的,我看了更想欺负你,给我抱一会就行。”
“嗯...你....哈!”何悦怿觉得自己快哭了,“别弄我耳朵,求你了,唔!”
这声音真是要了褚齐的老命,松开嘴,耳垂在灯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想到这层光是自己上的,心里痒痒的。
何悦怿真的要哭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耳朵这么.敏.感,只是被人.咬.了几下,腰就像被电了一样,麻麻的...还好褚齐心疼自己,“咿!”
“褚齐?”刚刚那个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吗?不对,不是说好了不弄了吗?怎么还在舔?
“湿了,我帮你弄干。”褚齐忙里偷闲的回了一句。
你就不能拿纸擦吗?何悦怿想说话,可是怕自己的声音太.羞.耻,只能咬紧牙关,忍受身体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