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儿,这里,这里。”月牙儿手中摇着一个小银玲,吸引孩子的目光,锻炼着他的反射能力,恪儿很灵敏,随着她铃铛出响声的方位转动着小小的脑袋。
“真棒,恪儿真棒!”她将小铃铛放下用手指轻柔的去捏捏他的手心,为他做着抚触,一边唱着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恪儿踢动的小肥腿停了下来,小嘴里出哦哦的童音,灿烂的笑着,显然对于她的歌声很感兴趣。
月牙儿笑得好满足,轻柔的道:“恪儿喜欢吧?很好听吧?以后你可以听到好多好多的儿歌。”她弯着腰身,端的一根红色的带在恪儿面前摇晃着。这时候的孩子对于鲜艳的色彩和眼前晃动的物体很敏感,于是他鼓鼓的小包子手自然就跟着她的带抓着,月牙儿哈哈笑了起来,干脆就晃动着逗他,恪儿兴奋的瞪着明亮的大眼咯咯的笑着。
李世民走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月牙儿看见了他,笑着直起身:“恪儿精力十足,反射能力非常好。”
李世民微笑:“他看见你就笑,好象很喜欢你。”
月牙儿幸福的望着恪儿,感叹道:“只有身为母亲,才能体会到孩子的真正可爱之处,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为他的每一个小小的进步高兴,孩子就是父母的开心果。”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柔和,眼中盛满关爱,这让她愈的显示出一种独特的风韵,李世民沉声道:“将来,你肯定是位好母亲。”
月牙儿回过神来,笑了一下:“孩子天生就能分辨出自己的父母,你多跟他说说话,一个父亲对孩子的影响是一生的,这是任何一种关爱都无法替代的。”
李世民走到摇篮地另一边,用一根手指去触碰恪儿的小手。沉声道:“恪儿,你很幸运,你这一生拥有了一位亲如生母的姨娘。”恪儿望着李世民,小手反射性的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指。
李世民惊异的道:“他很有力,他握着我地手。”
月牙儿笑了:“他吃东西很努力。睡眠也特别地好。乳娘说他已经能睡整觉了。一点都像别地孩子闹腾得累人。”
李世民现。她现在每天都是笑容满面地。她提起恪儿时地神情格外地美丽。让人禁不住会沉浸到她地幸福情绪之中。
月牙儿为恪儿掖好被子。按照现在地习惯是要将这么小地孩子裹得严严实实地。说是怕孩子地腿脚会长得不直。所以孩子地手脚动不了。是她坚持要解掉他身上厚厚地束缚。孩子有型腿其实是因为缺钙地原因。孩子地前胸骨凸起。额头凸起。头有局部不长地现象都是因为缺钙地因素在里面。但是古人并不明白这一点。现在她每天都要让孩子晒两个小时地太阳。好补钙。
恪儿喜欢动。才松开两天。就已经习惯了手脚地自由。有时候再捆住他地时候他就会哭闹。
恪儿突然打起嗝来。月牙儿连忙握住恪儿地小手。轻轻掰开他地小手指。道:“哦。恪儿要尿尿喽!”
李世民奇道:“你怎么知道他要尿尿?”
月牙儿笑道:“乳娘说的。小孩哭闹,不是饿了困了就是尿尿了,打嗝大部分也是因为有屎尿,掌握这个反应可以先锻炼孩子把上尿。”才相处几天,她都快成育儿专家了,有些现代的育儿知识是因为大学暑假她去深圳表姐那里玩,恰好表姐的宝宝才个月不到,她就顺便帮她的忙,带带孩子。表姐的育儿理论一套一套的。
李世民看着她娴熟的替恪儿换尿布,有点怔,她仔细的擦净他地小**,神情专注。
长孙氏在房门外看见李世民望着月牙儿的背影愣,愣了一下,转身想走,又停住了脚步,向房内的两人望去。
月牙儿将孩子换好尿布平放好,转头见长孙氏站在门外。连忙道:“夫人。您来了。”
李世民这才回头,注意到了长孙氏。长孙氏走进房来,微笑道:“世民,爹今天终于回府了,我们该带着恪儿去给他看看,我这到了几天了,他忙于政事,一直都没机会拜见他。”
李世民点头,叫了杨妈来,让她将恪儿交由奶娘喂了一次奶,这才与长孙氏一起去见孩子的祖父李渊。
李世民他们走了,她无聊,想着要去找陈宝宝他们,这几日她一直处于见到恪儿的兴奋之中,除了陈宝宝过来了两趟,她居然连木小菜他们的面都没有见。
路过东厢房,只见奶娘刘姐正在窗下做针线,见她路过,便笑着打招呼。月牙儿注意到她正在绣一件孩子的小肚兜,大红的那种,特别的好看。
刘姐自己也刚生了孩子,但是为了生计,她将孩子交给了自己姐姐抚养,她姐姐地孩子恰好才四个月大,奶水很足,喂养两个孩子不成问题。
从她地口中得知,大富人家挑选奶娘是非常严格的,不但身体要健康,还要心细,为了哺乳,恪儿断奶之前,她所有地饭菜一概不能加盐。为了保证奶水的品质,她每天要喝很多没有味道的汤,只有在吃海产品的时候才能尝到一丝天然的咸味,这就是她吃得最香的东西,那些毫无味道的汤她喝得都想吐。但是因为做奶娘的报酬非常丰厚,所以一定要忍下去。
月牙儿默然,人活着可真不容易啊。在古代,身为平民,太辛苦了。
线用完了,刘姐另穿了根线,在线头的一端打了个结,用剪子剪断,又缝了起来。她这是在为自己的孩子做衣物,恪儿的衣物有专门的人准备。
“等我回家的时候,孩子大概快满一岁半了,应该会自己走路了。”刘姐满脸幸福的笑着,一脸的憧憬。
她的工作是随叫随到的给孩子喂奶。杨妈带着孩子睡觉,而月牙儿没有什么分工,李世民对杨妈与刘姐地嘱咐是,她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别阻拦,这真是给了她极大的自由。
“刘姐,你很想自己的孩子吧?”月牙儿帮她接过剪刀在提篮里放好。
刘姐笑道:“想。自然是想的。但是,我们穷人家的孩子没那么金贵,带得也粗些,一般是大些的孩子拖着鼻涕带小地。我这是第二次给李家当奶娘了,以后再生了孩子也是不会有人雇我了,所以,只能亏欠我的老大和老二了。”
月牙儿奇道:“难道生第三胎奶水就会变吗?”
“女人年纪大了,身体就没有年轻的健康了,奶水的质量自然是保证不了。一般是头胎的奶水雇价最高。夫人人好,以前我给她喂养过大公子,所以她给我的价格还是原来的价格。我是非常感激的。”
长孙氏,恪儿跟着长孙氏,将来的应该不会受委屈吧,她看上去是个很有涵养地女子。历史上的她非常的受人尊敬,也是个非凡地人呢。
“月牙儿!”陈宝宝跑进了院子大声的叫唤。
月牙儿连忙站了起来:“我在这里。”出了房门,就见今天依旧一身红衣的陈宝宝火辣辣的站在院子里,正左右张望。
“火烧**了?”
陈宝宝拉起她就跑:“快去快去,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生了什么事?”
“蒙锐跟云初起打起来了。”
“啊?为什么呀?”她禁不住停下了脚步。
“唉呀,你别停啊。边走边说”陈宝宝继续拉起她飞奔:“今天早上也不知怎么的,云初起把小菜的琴给砸了,小菜当场就哭了,蒙锐看不过去,替她说了两句公道话,那云初起就动手了。”
这妖人,还是这么任性,脾气大得没法预料,说要走吧。这几天了还赖着没动,居然被她给整拉了肚子也没拿刀来砍她,她还以为他决定低调做人了呢,这好,又欺负木小菜了。
刚走近他们住的地方,就见两个人影在高高的房顶上,斗在一起,蒙锐的左肋之下受了伤。木小菜正担心地在房下仰望着,脚边是那把琴的破碎“尸体”。
月牙儿眉毛一竖:“云初起。住手!!”
云初起住了手。冷笑了一声,飘身下了房顶。一身灰白色的长袍,银绣云纹,黑带收腰,裁剪极佳的袍服将他完美的修长腰身显露无疑。
蒙锐一身黑衣,领袖口翻红,窄袖用红绳捆扎着,一副精炼之色。左肋现在受了伤,但因为是穿了黑衣,所以看不出伤势如何。陈宝宝飞身上了房顶,扶了他,一起落在了院子里。
月牙儿问云初起:“喂,你什么要砸小菜的琴?她又怎么犯着你了?”
云初起俊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神色:“我砸她的琴怎么了?要你们多事来过问。”
望了望木小菜委屈的神情,月牙儿气不过,拉他到一边:“你这个人,知不知道蝼蚁尚且有自己地尊严,何况是个大活人?小菜是曾经是你的徒弟,但是当你抛弃她的那一天起,她就是一个独立的人了,你凭什么对她予索予求?”
云初起看了看她,向木小菜道:“我摔了你的琴,你恨我吗?”
木小菜怔了一下,低下头,摇了摇头。
云初起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看着月牙儿道:“你看,她自己都不介意,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陈宝宝检视蒙锐的伤口,转过脸愤愤的说:“迫于你的淫威,小菜敢说恨你吗?”
淫威?云初起眉毛一扬,又不爽了,月牙儿知道他手脚快,连忙拉住他地大手:“不许动!”
云初起怔了一下,看了看她按着自己地手,要摆脱她的钳制对他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地,他不太明白,难道她觉得这么拉着他有用?
月牙儿凑近他:“你要是向小菜道歉的话,我就把欠你的那个秘密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