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独自出了房门,木小菜刚送走了大夫,要去抓药。见冥王从房里出来,便道:“对不住,我没有时间做饭,我现在要去抓药,会一起买点吃的回来。”
冥王点了点头,木小菜便胯着篮子出去了。
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一个石墩子上,这是个破败的院子,荒草丛生,房东见他们病的病,伤的伤,不肯租给他们,是小菜许诺多给他一些银子这才租下来的。
月牙儿给他内心造成的震动,直到现在都不能平息。他是怎么了?
院子里很安静,因为三个病人外加月牙儿都睡下了,月亮圆的不可思议。
她要每天给他喝血,她是认真的,他不该打破她内心对生的坚持,这是他的错。
确切的说,张拓并没有死,但是,那也跟死差不多了,天帝对于张拓有所忌惮,作为一个独立于天界之外的族人的领,自然是不要再出现的好。
张拓的族人爆了很大的抗运动,誓死要夺回张拓,但是现在群龙无,天帝既然可以镇压他们一次,就可以镇压他们第二次,这也是张拓不愿意看见的吧?
也许,天界还会生再一次的争端,张拓族人喜爱和平的心,已经在渐渐的失去。张拓以为月牙儿死了,所以求生意志特别的薄弱,这正是天帝所希望的,所以他不能让天帝知道月牙儿的行踪,就当她在轮回中完全消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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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门开了,是月牙儿走了出来,月光下。她眼神闪烁的望了他一下,然后就低头走了过来。
“我睡着了。你怎么没有叫醒我?”
“你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月牙儿地手不自然地绞着衣角。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冥王地眼睛也撇向一旁。似乎注意力在一堆杂草上。
月牙儿不笨。她捧住了面颊。看冥王地样子。她地猜测可能是真地:“你刚才帮我入梦了?”
冥王嗯了一声。月牙儿顿时脸上烧。结结巴巴地道:“那个。你帮我入梦果然比以前地梦真实些。呃……那个。你不会知道我地梦里情节吧?”
冥王果然不善于撒谎。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月牙儿憋着嗓门问:“你知道我地梦里情节?”她必须得问,不然以后她怎么还敢叫他给她入梦?
冥王抬眼看了她一下,对上了她焦急的目光。点了点头。
月牙儿惊呼一声,捂住脸,窘得落荒而逃,她再也不要他帮她入梦了!
愕然的望着她的惊慌逃窜的背影消失在门内,他不禁失笑了,天上的日月星辰也顿失颜色。
她的声音从房内传来:“忘了它吧!!”
木小菜刚好从院外回来,只听到了这一句话,奇道:“忘了谁?”
冥王似笑非笑的望了房中一眼,木小菜提着篮子向他走去。将一个荷叶包交到他的手中:“你和月牙儿地份,我还要去看看几个病人,你们自己吃吧,院东角上有口水井,白天我打了些水,现在用完了,麻烦你帮忙去再打一些来。”
冥王点头,拿着荷叶包进了房,月牙儿坐在床上。已经点燃了蜡烛,正懊恼着。
“吃点东西吧,你不是早就饿了吗?”白天他们只来得及在山上随便采了些野果子吃。
荷叶包一打开,烧鸡的香味就传了出来。见她拧着身子坐在床上没动,冥王撕下其中一只鸡腿,吃了起来,荷叶包里还有两块饼,居然味道不错。
月牙儿静坐了一会儿,终于克服了情绪。走向烧鸡。坐下,撕了。低头,吃了起来。
冥王看看她,然后道:“要喝水吗?我去院子里打水。”
月牙儿头低低的,背过身去,点了点头。冥王看着她低垂地小脑袋,忍住抚摸的冲动,她有时候,很像个孩子,什么都写在脸上。
听见他走了出去,她终于舒了口气,真是难堪,她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了。她在梦里意淫张拓,就这样被他知道了,真是的,她倒不是介意自己腐女的形象暴露,只是,她在梦里那么真实的感觉让她突然想起自己是不是爬到他身上去了。
哎呀,真有个地缝钻进去就好了,是不是他,只要亲一下就知道了,但是她哪里还敢跑冥王身上撒野?不要命了,人家好好的如花美男。
幻景:
月牙儿:“过来让我亲一下,乖啊,就一下下,不疼的。”一脸奸笑,柔声诱惑着。
冥王:“不要啊,我还是清白之身!”惊慌地抓住前襟,使劲地往床角缩。
镜头有点变形,月牙儿**着向他伸出魔爪:“乖,我会负责的。”
镜头继续变形,冥王仰天长叫:“不要啊,救——命——啊!”
月牙儿打了个激灵,从幻想中摆脱出来,腐女果然是腐女,意淫都这么强悍。实际情节会是什么呢?
冥王在镜头前放大的俊脸上愤怒无比,大拳一挥:“敢吃我豆腐,去天上做星星吧你!!”咻的一声,她就光荣的被pIa飞,惨叫声中,天鹅绒夜空就多了一颗闪耀的明星。悠扬的歌声响起: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泪光鲁冰花,啊——啊——
打水要这么久么?她地嗓子渴得冒烟,该不是冥王掉井里去了吧?
院子的一角,她看见了他的背影,那井在院墙的一角,刚好罩在了这面墙的阴影里。她还跟小菜研究过,谁家的墙居然建的不一般高的,这堵墙足足比别的墙壁高了一倍有余,特别地突兀。
冥王地身影也罩在了阴影里,一动不动的,他穿黑衣。如果不是月光够明亮,还挺难现他地。
她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应,她就奇怪的走了过去。走到他的身后,她碰了他一下,他好像吓了一大跳。连带着把她也吓了一跳。
“你在这里不是要打水吗?怎么呆站着不动?”
冥王握住了她地手,转身向房内走去,他们的身后阴影愈的黑了。
走到廊檐下,她奇怪的问:“怎么了?我好渴啊。”
冥王道:“这口井里的水不能再用了,去叫小菜今天别煎药了。”
月牙儿见他脸色凝重,也就不再问了,去通知木小菜,冥王转身,定定的瞧着那阴影处。寒声道:“这些人要是有一个出了差池,休怪我不客气。”
“小菜,冥王说今天不能煎药。”月牙儿拉住忙活的小菜。
小菜奇怪道:“为什么?”
月牙儿耸了耸肩:“不知道。他说水不能再用了,可能是水质不好吧。”
小菜只好将草药收了收:“那就明天去跟房东他们借点水吧,他们住的离这里也不算远。”
“明天我们搬走。”冥王出现在门口,沉声道。
“搬走?蒙锐他们伤得重,不好移动,外加陈公子也身子骨过于虚弱,怎么搬?”
冥王道:“那珠子当的钱应该够我们用了。”
木小菜点头:“这个镇子只有一家客栈,我们只能上那里去了。”
翌日清晨,蒙锐苏醒了。陈宝宝高兴极了,大家就搬到了镇上唯一地客栈。
陈宝宝的大哥还没有好转的迹象,陈宝宝又忧虑了,原本地圆脸,现在都成了瓜子脸了。这间客栈小得可怜,只有几个房间,蒙锐与陈公子一间,陈宝宝与木小菜一间,冥王自己一间。还有一间是其他客人占了,于是月牙儿就让客栈老板将床加宽了一些,与木小菜挤挤。
冥王不肯再喝她的血,月牙儿无奈,只好任他自己关在房里疗伤,自己到院子里挑捡药材。
“姑娘,捡药呢?”客栈是两年轻夫妻开的,老板娘跟她搭话来着。
“嗯。”月牙儿笑着,看了看她手上的簸箕。里面是一些蔬菜叶:“地里的菜长得好吗?”
老板娘叹了口气:“我们这里。旱了好几年了,也就今年的雨水还算凑合。”左右望了望。又道:“我跟你说啊,我们庆安镇原本风水好着呢,风调雨顺的,结果有一年,镇子那头的杨家冤死了个人,打那以后啊,我们这就连着大旱了三年!”
“那个杨家?”
“就是出门左转街走到头的那家。”
“啊?就是我们房东?”
“你们房东?”
“是啊,我们刚退了他地院子来着,好好的院子也不打理,荒草丛生,可惜了。”
那老板娘一听,手中的簸箕就掉在了地下,满脸的惊愕!
“老板娘,你怎么了?”月牙儿放下手中的药材,走过去想要扶她。
老板娘打了个寒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们真是住在杨家的那个荒废的院子里?”
月牙儿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老板娘看了看天上的烈日,定了定神,念了句佛号:“你,你们晚上有没有听见什么声响?”
月牙儿想了想:“没有啊,什么声响?我们睡得挺好的。”
老板娘走进阳光中,向她招了招手:“你过来点,你难道在那院子里一点什么都没现?”烈日照在她身上,这让她心神稳定多了。
月牙儿走近她:“老板娘,你想说什么?那院子有什么古怪?”
老板娘搓了搓手:“姑娘,你们都平安就好了,那个院子……”
“顺娘!”她地丈夫突然在屋檐下叫了她一声,面色紧张。
顺娘连忙捂住了嘴,看了看月牙儿,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