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之上,惊雷阵阵,天际的闪电仿佛要撕裂所有的一切,每一道闪电都让人心惊胆颤,声声巨雷仿佛都打在了地面之上,骤雨洗刷着一切。
风疯狂的摇晃着树木的枝叶,在黑夜中望去,这些树木好像都有了生命一般,仿佛地狱里的万鬼齐出,群魔舞动扭曲着的身体。
月牙儿烧得很高,两个仆人交替着给她用凉毛巾敷在额上。
奶娘在一旁抹泪,赵公焦急在房中踱步,频频双手互捶。
奶娘流着泪,用一快帕子替床上的人儿将冷汗抹去。
“老爷,怎么办?小姐烧得太厉害,再这样下去……”红丫头又担心又焦急的道。
赵公终于停止了踱步,长叹道:“唉!该吃的药已经给她吃了,剩下的只有等了。”
奶娘哭道:“小姐太可怜了,夫人一生下她就撒手人寰了,她从小体质就弱,时常病,我天天夜里都要抱着她走,她才能安睡。如今这年纪轻轻又……”
赵公黯然,他有8个孩子,除了四公子铭邑和这个最小的女儿带大了,其他的孩子都夭折了。
他终生娶了两个妻子,一个受不了孩子夭折的打击,早早的就积郁成疾去世了。第二个妻子,也就是月牙儿的娘,在生月牙儿时胎位不正,难产死了。他跟月牙儿的娘感情很好,可惜的是,相聚的时日太少,她死后他也就未再续弦。
月牙儿是由奶娘张婶一手带大的,张婶也是个苦命之人,丈夫在服徭役的时候病死了,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她的几个孩子也6续感染瘟疫夭折了。
赵公在下葬月牙儿地娘回家地途中。恰好遇到头天葬完3个月大地小女儿地张婶去坟前拜祭回来。
张婶见赵公手里地孩子哭得可怜便知道是孩子饿了。想起了刚失去地小女儿。她心下悲痛万分。此时。她还有奶。便接过了月牙儿亲自给她喂奶。赵公听了她地遭遇后很同情这个无依无靠地女人。反正也要给月牙儿请奶娘。便把她带回了家。
从此张婶把月牙儿当亲生女儿看。呵护备至。情同母女。
瓢泼大雨打在窗户上哗哗直响。赵公低垂着头。心情沉重。担心着月牙儿地病。又担心着他现今身在军中服役地儿子铭邑。
春天。正是雨汛时节。春寒料峭。铭邑一切还好吗?秦王地法政严苛。所以铭邑到了年纪就必须去服兵役。他走到床边地一张椅子上坐下。呆呆地看着床上烧得连唇都开裂了地月牙儿。
月牙儿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而他也日渐老去。这两年明显感觉自己没有精力。眼睛也越来越模糊。有时候还看不清字。月牙儿特别孝顺。也很聪明。他喜欢写东西。小小年纪地她就帮着抄抄写写。
奶娘用湿布为月牙儿润湿干裂的唇,轻轻的沾着,一下又一下。
突然,月牙儿睁开了眼,奶娘一阵惊喜,叫了起来:“老爷,小姐睁眼了。”
赵公跌起一步,抢到床前,颤声道:“月牙儿,你醒了!”
月牙儿看了看赵公又看了看奶娘,喃喃道:“怎么回事?我又在做梦么?”
奶娘喜得泪水潸然之下,瓮声道:“小姐,你终于醒了,你烧了一夜,我跟老爷都快急死了。”
月牙儿有那么一霎那的迷茫,好像醒悟了什么,艰难的道:“你们搞……”
还未待她说完,赵公已经颤抖着双手,将她轻轻的拢进了怀中,在她耳后,感慨万千的道:“孩子,你快好起来吧,我真怕你会丢下为父的先走……”
说到后来声音哽咽。
意识模糊的月牙儿闻言一震,一个老父亲的真情与恐慌击中了她的心。
看看床前那个正看着她抹泪的妇女,又看看这个老泪纵横的父亲,她终于长叹了口气,压下了自己下面要说出口的话。
她感觉累极了,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一早醒来,鸟儿在窗外清脆的鸣唱。
睁着大眼,她瞪着床顶的幔帐,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做梦?投胎?穿越?转世?
投胎和转世应该不会一出来就这么大了吧?穿越?那她穿到哪里了?梦里?她记得那个老者,她在梦里曾经叫过他父亲,他还提到过秦皇,那么现在是什么时代?
秦始皇?秦朝?那个苛政猛于虎的时代?no老天不要耍她了,把她放到这么恐怖的年代,岂不是要她早夭?她狠狠的闭上眼,四肢好无力。
突然,一个懒懒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上方:“况芸芸,你从冥府**来的东西哪去了?”
她吃了一惊,陡然睁开眼,却见昭彻的身子悬空在她的上方,一双大眼正盯着她。
她呼拉一声坐了起来,结果起势太猛,顿时头痛欲裂。
昭彻的腰一拧身子滴溜溜的旋转着,就出了床,稳稳的站在地下,抱着双臂看着她。
她这才想起,自己在地府也转悠了一圈,还认识了孟婆、冥王和昭彻这个种马。
她喘了几口气,道:“你怎么也在我的梦里?”
昭彻摇了摇头:“你不是在梦里,你误入了孟婆的轮回观察仪,现在你的这个身子是你的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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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大了嘴,不知该作何反应。
昭彻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她的胸脯:“你叫月牙儿,赵公之女。祝贺你,你跟冥王要求的波涛汹涌没有可能了。”
况芸芸大怒,啪的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巴掌拍掉了他的魔爪:“变态!你眼里难道只有女人的胸部吗?”
昭彻揉了揉那根被打的手指,闲闲的道:“当然不是,我眼里有的是整个女人的身体。”
况芸芸咬牙,这么爱勾搭女人,祝你得天花,爱滋!不确定的是,这些病毒对这些神啊仙的有杀伤力么?
门外传来丫头的说话声,况芸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还杵在这干嘛?不怕人家看见你啊?”
昭彻找了条凳子坐下,跷起了二郎腿:“隐身法是最粗浅的法术了,你真小看人。你能看见我是因为冥王的元神丹在你体内周转过一周,所以,你现在算是半个冥界人了,普通人是看不见我的。”
况芸芸瞪了他一眼,如果有人能帮忙把他扔出去,她将非常的感谢。
昭彻一脸无赖状:“你最好收起你这些凶狠的表情,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脸上不该是这付表情,你也不怕吓着旁人。”
这倒是提醒了况芸芸,她现在已经是月牙儿了,举起看上去很羸弱的两条胳膊,十指修长,指甲下没有代表健康的小太阳,肤色显现出一种很不健康的苍白色。
红丫头推门进来,见她坐着,便高兴的道:“小姐,好点了么?我给你熬了粥。”说着将托盘放在房中的小几上,托盘里一个黑色的小碗里热气腾腾的米粥正在往上窜着热气。
月牙儿勉强一笑,道:“我觉得头还有点晕,不过已经没事了。”
她记得在梦里她也见过这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子,就是她来通知她去占卜,但是却不知道她的名字。
红丫头笑了,走到一个大箱子前,打开箱子取出了一套白色的衣服。
“小姐,你昨天出了很多汗,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月牙儿提起前襟凑到鼻端闻了闻,果然是一身的汗臭,瞅了一眼房内闲适的昭彻,这个丫头来来去去的对他完全无视,果然是看不见他。
趁红丫头不注意的档儿,她冲着昭彻弩了弩嘴,示意自己要换衣服,叫他自觉点,出去。
哪知昭彻把脑袋撇向一旁,假装没看见,还顺手端起她的那碗粥喝了一口。
月牙儿倒抽了口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这个不知趣的混蛋!
红丫头惊讶的转身凑近月牙儿,道:“小姐怎么了?”
月牙儿赶忙调整好表情,虚弱的笑道:“没什么,我,还想睡一会儿。那个,你把粥和衣服都先放着吧,待会儿我再叫你好吗?”那碗粥她是不想碰了,虽然她肚子很饿。
红丫头点头:“也好,多休息痊愈得快些,那你先把粥喝了吧,不然会没力气的。”
月牙儿赶忙道:“不忙,还烫着呢,对了,我不太想喝粥,你能给我准备点汤什么的么?”
红丫头侧着头:“好,我下去熬汤。张大娘和老爷昨晚都担心得一夜没合眼,顺便也给他们补补。”说着就放下衣服出门去了。
月牙儿松了口气,冲昭彻骂道:“你太不神道了,跟我这个病人抢吃的,出去,我要换衣服!”
昭彻扬了扬眉毛:“放心吧,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也没兴趣摧残你这朵小花。如果是害羞就更不用了,你没啥可露的,也没啥看头,在我眼中你跟快石头无异。”
月牙儿气得浑身抖,要不是碍着一身汗臭确实折磨人……
她一把扯过衣服,缩进了被窝,边换边“问候”他的家族成员,至于神仙之间的亲戚关系不是她要关心的,反正跟这个昭彻沾亲带故的她都要不遗余力的“问候”到,她况芸芸从来都不是“输女”。
好不容易才束手束脚的拱在被窝里换好了干净衣服,月牙儿把脏衣服团成了一团,正寻思着是放床头还是抛床尾去……
昭彻已经把那碗粥喝得精光,临了还抹了抹嘴,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闲闲的道:“哦,忘了告诉你了,我有透视眼。”说完便消失了。
留下一脸黑线的月牙儿徒自高举着那团衣物,一人在房中生闷气,一腔悲愤无处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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