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爵在塔利石进行一系列举措以安抚民心,命贺守信为主将,陆殷滞为副将镇守、管辖塔利石。办理完这些事情,他最担心的还是丁无美的伤势,遂叫了城里最好的御医疗治丁无美伤口,并且只要有闲暇时间他都会去丁无美房间陪她聊天。
丁无美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幸福,说道:“多谢萧将军如此细心照料我,让我受宠若惊。”
萧爵看着床榻上斜躺着、脸色发白的丁无美,关切地问道:“你现在感觉身体好些没?”
丁无美脸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曰:“我不碍事,现在已经感觉不疼了。”
萧爵娇嗔道:“以后可不准这么傻了。”
丁无美曰:“如果有下次,我还会毅然决然地冲过去。统帅您还要收复山河,救千千万万个陷入贫穷、饥馁的老百姓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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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爵听完后,内心里霎时间涌过一股暖流,曰:“可是你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给我坚强地活下去,好吗?”
丁无美闪动着那一双如一泓泉水一样明澈的眼睛,曰:“萧将军,您这是关心我吗?我感觉好好幸福。”说后,脸上泛起红晕,她那白皙的脸衍出一丝红晕尤为显得妖娆和魅惑。
萧爵心里一阵悸动,按捺住心里的骚动,曰:“上级关心下级,那都是应该的。”
霍地,丁无美眼泪刷刷地落了下来,无声地抽噎起来。看着她哭的如此伤心,萧爵顿时慌了神,曰:“丁姑娘,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啦?”
丁无美边擦着眼泪边说道:“我两个哥哥都战死了。”
萧爵听后心里一阵绞痛,五内如焚,不禁攥的拳头哔啵作响,曰:“全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识破刘霸的诡计,中了他们的圈套。”
丁无美曰:“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怪敌军太狡猾了。我两个哥哥能够为国捐躯,也是他们的荣耀。”
萧爵曰:“我已厚葬了他俩,他俩永远会被人铭记的。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可是,可是我还想让你多陪我聊聊天。”丁无美娇羞道。
忽卫兵来报:“报,有一黑衣蒙面人说要见你。”
萧爵曰:“何人?”
卫兵报:“对方没有通报姓名,只是说她是萧爵您的故人。”
萧爵曰:“哦?请她/他进来吧。”
卫兵报:“就带在这里吗?”
萧爵曰:“是的,有何不可?”
卫兵报:“那人说她想跟你单独聊聊。”
萧爵叱曰:“这人好不懂礼,这里又没有外人,就让她进来吧。”
丁无美曰:“统帅,要不,要不您出去单独见一下她/他吧,也许人家有要紧事跟您商量哩。”
萧爵曰:“商量?这里也可以商量呀!快快请进来吧。”
卫兵曰:“是。”
不一会,一个全身装扮成黑衣的人出现了。当她目光扫到萧爵的时候,瞬时泪光点点,当再次扫到床上那一名女的时候,她的心就像一面镜子似的碎成了一片;黑衣人急转过身,准备往屋外走去。
“站住。”萧爵站起了身子,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此人正是他日思夜盼的那个人——尽管她全身黑衣打扮,头戴斗笠,遮掩住了面部,但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独特的体味,绝对是瞒不过他的。
“真的是你吗?”萧爵早已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冲上前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喃喃道,“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多么想你。”
刘蕊馨一把挣脱开,狂吼道:“放开我,你不要这么虚伪,好不好?”
萧爵曰:“我那里虚伪了?我是真的真的很想你。快,快告诉我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刘蕊馨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可是又被萧爵及时一把拉了回来。
萧爵曰:“怎么啦?你这明明是来找我的,为啥有这么多的怨气呢?”
刘蕊馨摘下斗笠,狠狠掼在地上,眼里饱含着泪水曰:“谁说有怨气。”说完,已经泣不成声了。
萧爵回头看了下丁无美,完全明白了过来,遂和声和气地说道:“蕊馨,你误解我了。这位女的现在是我的侍从,专门留下来伺候我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蕊馨听到“伺候”二字的时候,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呜呜地躲在一旁哭了。
“嗳呀,你又误解我了,我所说的伺候是给我端端热水洗洗脚、洗洗衣服啥的。”萧爵这下可更急了,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躺在床上的丁无美目睹了这一切,早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曰:“刘姑娘,您别误会。我只是他的一名仆人,专门侍奉萧将军的,萧将军雄才大略,他才看不上我等这么没地位、没才貌的姑娘呢。”
这话一出,倒把一旁还撒着气的刘蕊馨说的心肠一软,曰:“姑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
丁无美曰:“我早就听说刘姑娘的英勇事迹了,绝对是女中豪杰,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萧将军时常在我面前夸你呢,说你如何如何好,你们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应该有好多话说,可以好好聊聊。”
刘蕊馨还要准备说,被萧爵挡了,曰:“走,蕊馨,咱们出去。丁姑娘刚刚受了箭伤,咱们不要打扰丁姑娘的休息。”
二人走了出去,萧爵下意识地牵了刘蕊馨的纤手,那一刻,他感觉是多么的幸福,又感觉是多么的不现实。
床上躺着的丁无美,流下一滴肝肠摧断般的眼泪。
萧爵曰:“你是怎么来到塔利石?还有就是自你逃出以后,分别去了哪里?”
刘蕊馨嫣然一笑,曰:“我们自从那天晚上逃出后,先去了凯斯特城,由于各地官府通缉的紧,我们不得已又去了牛王山。牛王山那边依然是烽烟四起,盗贼频繁,官府也无力管辖。我们在那里度过了一段时日后,我和部众各奔东西,只有拓跋雄、地垒火火、霹雳石基三人留在了我身边。”
萧爵曰:“哦,辛苦你了,都怪我不好,连累你了。——我风都遇刺,是不是你安排人救我的?”
刘蕊馨昂然挺头,曰:“我才没有呢。你呀,总是粗心大意,让人操心。”
萧爵曰:“那人叫谁?他武功十分了得,我很想拜谒一下。”
刘蕊馨曰:“你可别想打他的主意,我可不给你咯。他是拓跋雄的哥哥拓跋雷,我们在去牛王山的路上,恰巧遇到了他。我见他英勇非常,有万夫不当之勇。由于担心你的安危,我就派他出去,暗中保护你。”
萧爵曰:“那他一直在跟踪我喽。”
刘蕊馨曰:“不告诉你,反正以后你做事一定要千小心、万小心,想要杀你的人太多太多了。”
萧爵曰:“能够见到你我真的太开心了,你最近就多待一些时日在这里。”
刘蕊馨曰:“不行,我呆的太久了,迟早会泄露出去,对你我都不利。今天我能够亲眼看到你,我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
萧爵恍惚的眼神里流露出颇多的无奈,他也很清楚:现在刘蕊馨可是他父亲通缉的滔天罪犯,若是被军中其他人知道,不光是自己,还会威胁到刘蕊馨的生命安全。所以他也没有过多强求,只恋恋不舍地享受今夜的短暂相逢。
刘蕊馨亲昵地依偎在萧爵怀里,抬头看着漫天星辰,曰:“你看,那一颗星星多亮,眨呀眨的。”
萧爵曰:“是呀,星星在天上,你说它会不会也孤独?”
刘蕊馨曰:“会的呀,它们之所以在晚上如此之亮,是因为它们在苦苦找寻那一个生命中的另一半。”
萧爵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曰:“你可真会想象,这你都能想出来。我们何时才能永远一起,永不分开。”
刘蕊馨抬头觑了一眼满脸愁容的萧爵,曰:“我相信很快会的,我相信我的男人马上会收复河山,一统大业的。”
萧爵曰:“但愿如此,看到这无数的劳苦大众生活在战乱之中,我于心不忍。穷兵黩武的年代,伤的最重的还是老百姓,所以我想尽快平定战乱,建立一个太平社会。”
刘蕊馨突然很严肃地问道:“当一统大业之后,你有没有想过继承皇位?”
萧爵怔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曰:“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有考虑过,一切随从天意吧。”
刘蕊馨曰:“可是,可是你的两个哥哥已经开始行动了,对你开始下手了。”
“不可能。”萧爵予以坚决否认,“我那两个哥哥不可能对我下手的,我们都是亲兄弟,他们怎么忍心对我下手呢。再说了,父亲现在又没有明确表态让我继承正位,他们也没有必要对我那么仇恨。”
刘蕊馨曰:“哎,你太天真了。萧军每次危难时刻,都是你挺身而出,挽大厦于不倾。你现在已经功高震主了,这就是为什么你父亲对你屡立战功却不赏赐的根本原因所在。现在不光是你的两个哥哥感到后怕,你父亲也是如坐针毡,对你时时提防。”
“够了。”萧爵怒吼一声,不耐烦地站起身子,“你这纯粹是胡说八道,我父亲怎么可能对我产生忌惮,他老人家明察秋毫、赏罚分明,是不可多得的明君。”
刘蕊馨自此默然不做声。两人郁郁寡欢,各怀心思地回到了屋子里。
这一次回去,萧爵能否得到父亲萧俊的赏赐呢?欲知此事,请看下回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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