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的排查还在进行中,达斯丁的消息发了过来: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的人来了,我就在他们车上。
路克不算太意外。
刚刚这次爆炸发生在华尔街,位置是在太敏感。
而且它也证明西蒙的“游戏”不是说说而已,后续布置确实存在,且随时可以发动。
事到如此,FBI和国土安全事务部也有点坐不住了。
这事再没完没了闹下去,哪怕他们不用承担全部责任,负责人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更上层的人有什么考虑无所谓,但这两方在纽约的负责人却没有背下超级大黑锅的勇气,终于主动上门。
路克只是随手回一条消息过去,让达斯丁打开手机的网络通话功能,让他能够旁听。
其实达斯丁的这个私人办公用的手机交给他改装过,过他手的东西,他当然能直接进入后台,开启旁听功能。
但达斯丁算是朋友,如非必要,路克不会不告而入。
那边达斯丁起身出去打电话,随便拨通一个手下电话说了两句挂掉,然后顺手点开了旁听功能,将手机揣回衣兜,对着走来的约翰和宙斯招手:“这里。”
约翰两人刚救完人,就被达斯丁叫来,灰头土脸不说,还神情疲惫,看着就惨兮兮的。
可惜这辆宽大的后勤车上一群人全都铁石心肠,根本不在乎两人的倒霉样,直接进入正题,询问两人对这批空布份子的了解。
路克这边分心两用,一边搜查塔格尔,一边听着后勤车上的谈话,嘴角就撇了起来。
赛琳娜没他这种长时间分心二用,互不干扰的能力,只是开口问到:“谈话不顺利?”
路克露出个“呵呵”的表情:“他们什么都想知道,但又什么都不想让我们知道。”
赛琳娜盯着平板,在上面操纵着无人机依次推近,口中也冷笑:“哈,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抢功?不怕抢到满肚子shi撑死。”
路克遗憾地摇头:“不可能的。如果他们吃shi吃撑了,那达斯丁……呃,为什么你会用这么有冲击力的形容方式?”
赛琳娜:“谁让这群人这么恶心,用普通人的生命来冒险,只为捞好处,他们连shi都不如。”
路克没再说什么,因为确实没啥好说的。
即便是几年前让纽约少了那栋双子星大楼的袭击,事后也有很多蛛丝马迹,指向美国某几个部门和白房子里的那位,很可能事先就知情。
更阴谋论的说法,是他们为了增加手中的权利,有意无意间纵容了那次袭击的发生。
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他们没料到后果如此惨烈。
因为全世界都明白一个道理:谁获益,谁嫌疑最大。
任何人那次事件的结果倒推回去,就明白这种可能性极大。
因为从那之后,原本被国会和民众习惯性压制的白房子和几个情报机构,终于被放开勒紧他们脖子的项圈,其权利和执法范围暴涨。
以前很多事需要多方同意才能进行,现在只要按照某某法,怀疑谁参与空布活动,就能独自行动。
况且,这种事在美国历史并不是地一次。
再之前的那次偷袭珍珠港事件,也一直存疑。
那件事最后也是美国获得了最大利益,顺带吃肥了当时力主开战的那一批顶尖阶层。
比起这两次事件,今天发生在纽约的案子死的那点人不值一提。
某些机构敢坐视情况恶化,甚至推波助澜,也算不得稀奇。
不过,无论某些人想在这事件里获得什么利益,大黑锅都别指望警探局来背。
路克自己就在警探局,达斯丁更是背不起着黑锅,会被直接砸扁。
所以,这次那个塔格尔必然会被警探局活捉,其它高层也将尽量如此操作。
其它中低层的匪徒,能全干掉就一个不留。
不过,这几个匪首在离开警探局的控制后还能活多久,那就不是路克能保证了。
反正一切与交割完毕,这些人的死活就与警探局无关。
你们做初一,我做十五!彼此礼尚往来,也是应有之意。
路克这边正琢磨着,后勤车里的谈话终于进入了实质性阶段。
约翰面对对方叨比叨,却又不给干货的做派惹急了,直接就怼了回去:“我只知道有个叫西蒙的苟东西在全城放爆炸物,而且他已经动用了十个,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老盯着我!”
他对面品字形的三个人转头,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其中来自FBI,年龄最大,大概有五十岁的白人老头,对另外两个四十岁上下,一黑一白的中年人点点头。
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白人探员来自国土安全事务部,他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展示出上面的照片:“你们俩,认识这人么?”
约翰和一直没吭声的宙斯仔细看了几眼,齐齐摇头。
然后接下来的几张图片,两人都不认识其中的任何人。
黑人探员拿过资料,翻回第一页,指着上面戴墨镜的高个男子说到:“这人叫梅提斯-塔格尔,是一名爆破专家,策划过多起空布袭击。而且他一般收钱办事,我们称之为自由职业空布份子。”
约翰盯着那图片:“他边上的女人是谁?”
金丝边眼镜男说到:“他的女人,卡缇娅。传说中以色列特工在他们俩人床下放了X弹,结果塔格尔没回去,卡缇娅被送上了天。”
等他说完,黑人探员把资料翻到第二页:“这个人来自德国,据说有秘密部队服役经验,但德国那边没有承认。他的名字叫彼得-克鲁格。”
然后三人都眼神灼灼地看向了约翰,明显在等他回话。
约翰心中觉得不对,莫名其妙地问到:“哇喔,这资料真的太详细了。但和我有什么关系?”
对面三人面色有些古怪,相互之间眼神交流片刻,还是FBI老头开口:“格鲁伯这个名字,应该跟你有关系吧?”
约翰一愣,旁边的达斯丁也眉头微跳。
约翰脑海中浮现某个难缠的大胡子西装男,口中喃喃:“yeah,有点耳熟。”
站在车边警戒的乔突然想到了什么:“是洛杉矶,中富大厦劫案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