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蒜皮

她的话有时候还不如刑名师爷说的管用,说起来她这总督倒做的没半分意思。不过还好这些人小事阳奉阴违,遇上大事也不敢真跟她对着干。毕竟她手中掌着军队,还有锦衣卫和皇上亲卫在,谁敢不听话,直接杀了,也没任何人敢有异议。

谁让她身后有人撑腰,老子不用来威慑,放在后面生蛆吗?

一大早,郭文莺用过朝食,换上总督官服。便去了前面的总督府大堂,她故意去迟了一刻,不过人到的还不怎么齐,众官员三三两两的坐着,瞧见她进来,才慢腾腾站起来行礼。

郭文莺微微点头,“诸位大人坐吧。”

众人落了座,然后开始说各自月余来的政事,郭文莺仔细听着,大都是杂事一堆,她统管浙江和福建两省地方提督军务、粮饷、操江、统辖南河事务,本就事务繁忙。这些人也都是故意,故意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嫌她每天事不多,要给她多找点麻烦。

她听得心烦,索性站起来,“本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有什么问题跟杜师爷说吧,杜师爷会记录下来,一一答复的。”

说完也不待他们反应,自行走了出去。

她一走,大堂里立刻闹闹哄哄的,有人道:“咱们总督大人今儿这是怎么了?”

有人笑起来,“多半是心情不好吧,要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此言一出,满堂人都笑起来。嘲笑的意味不可言喻。

卢俊延到底是郭文莺的舅舅,自不喜欢别人议论她,哼一声,“你们消停点,有那闲心把政事好好处理,年绩考核小心一个个都通不过。”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此事大条了,得罪总督大人,今年的政绩考核那才是要命的。他们自不敢再胡言乱语,都捧着个盖碗假装低头喝茶去了。总督大人让他

郭文莺从总督府出来,心情不爽到极点,这些个戴着乌纱的官员,一天到晚汲汲营营的,只知道勾心斗角的斗心眼,有几个真正管百姓死活的?不想办法治治他们,是真不行了。

她漫步在街上走,一时走神根本忘了自己已经从总督府出来,身上穿着二品官服,实在不方便在大街上走一走。刚才张强几人要跟着,她没让,这会儿倒有些后悔了。

哪个当官的出门不是前呼后拥的?偏她这么孤单单的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不过人已经出来了,也不想再回去,索性就信步走着。只不过偶尔投在她身上的目光,要比平日更多一些。

悠悠荡荡,悠悠逛逛,行走在喧闹的福州城里,看着眼前这些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人们,她忽然有种很闲散的感觉。难得这么悠闲,也并不急着回去了,铁人也得喘口气,还不兴在自己要治理的地方看一看吗?

她虽坐镇东南,却也从没在福州街上这么走过,看什么都觉新鲜,长街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阳光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景色增添了几分诗意。

除了那些店铺商铺之外,道两边摆摊做买卖的也人很多,货品更是千奇百样,最吸引她的是一些小商贩货摊上摆的胭脂水粉和珠钗首饰,只可惜她现在的装扮硬是不敢多瞧一眼,连走到跟前都不敢。

你见过穿着二品大员官服的人满大街挑胭脂水粉的吗?没见过是吧,她也没见过,也不想做出来叫别人看,便也只好作罢了。

她早上吃得不多,跟那帮官员磨了半天牙,这会儿倒觉得饿了,一摸身上,只有几个铜板,也没钱吃什么好的。

在街上转了转,看见有个早点摊子还没收的,就走过去。路边摊也不会有什么好椅子,她捡了个破板凳坐下,从筷笼里抽出一双竹筷,一边磨着毛刺,一边喊道:“老板,来碗云吞面。”

“哎,好嘞。”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应了一声,一转身看见是个穿着官服的,立刻怔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位爷,您是唱戏的吧?”

郭文莺胡乱点了下头,心里道,她会唱个屁的戏啊?

不过人家也没想错,哪个朝廷的大员坐在地摊上吃饭,没说你是疯子就认便宜吧。

那汉子凑过来,笑道:“我一瞧就知道您是唱戏的,瞧这身戏袍子,一看就不是好料子。还有您这长相,也太像小白脸了,细皮嫩肉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娃,要不是听您说话带点爷们气,还真误会了……。”

那老板啰里啰嗦说个没完,伴随着她稀里呼噜喝汤的声音倒也和谐。

正说得欢呢,老板忽然闭口不言了,她一抬眼,瞧见自己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就这一眼,下巴差点吓掉了,那鼻眼,那五官,怎么像极了封敬亭?

真是稀罕了,大白天见鬼了吗?

她不禁揉揉眼,再望过去,还真是那张脸。

她觉得声音都有点打结,好半天才挤出一句,“爷,您怎么上这儿来了?”

封敬亭哼一声,那张脸上明显写着‘爷不高兴’,“爷再不来,你这丫头还不定做出什么呢。”

郭文莺撇嘴,合着这是找茬来了?

她在福州每天被人架在炉子上烤着,他来一趟也罢了,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谁惹着他了?

她对老板道:“再来一碗云吞面。”

“来喽。”那汉子煮了面,端到两人面前,笑道:“两位慢慢吃。”

他看封敬亭一身贵气,瞧着就像个贵家公子,至于为什么在他这小摊上坐着,八成是看上对面那位了,瞧那眼神,怒火中含着几分情,恨不能把人给吞了。

郭文莺拿了双筷子递给他,低声道:“爷也是,怎么自己就出来了,这地方多危险。”

封敬亭哼道:“你也知道危险,一个出来连个护卫都不带,还穿着官服跑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

郭文莺笑道:“好,我知错了,下次不这样了,爷饶了我这一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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