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眼烦,真希望早点对上你,把你从擂台上赶下去。”
“不要以为你赢我一次就是胜利,我背靠宗师家族,底蕴比你想象中都要深,我能一步步踏上高级,专家,大师,甚至是成为宗师,而你,永远只能被我踩在脚下。”
午休的时间非常充分,最后几场比赛在下午进行,公孙度又来嗡嗡嗡了,这存在感刷的很足。
老实说,徐直和这孩子没大仇大恨,他复仇对象是人家爷爷,可耐不住公孙度仇恨徐直。
两人见面不放两句狠话好像都有点失礼。
“愿你嘴巴如同你手脚一样有力,不仅仅是在我面前耍嘴皮子。”
“你放心,我会……”
“徐直,你和那小贼公孙度对上啦。”
大头王中王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打断了公孙度沉吟片刻才需要想出来的狠话。
小贼公孙度?
公孙度晃晃脑袋,他什么时候变成小贼了。
“特么的,我去你个大头儿子。”
“长的歪瓜裂枣,贼眉鼠眼,尖嘴猴腮,吊儿郎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面目狰狞,你说你不是小贼谁信啊。”
相比两个狠话词穷的人,王中王嘴皮子可利索多了,一连串词脱口而出。
“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公孙度指着王中王,话语都有点断片,谁帅谁丑心理就没点B数吗?
“我在擂台上等你,哼哼!”
徐直也不理他,慢慢的吞咽着食物,在打最后几场比赛前,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与公孙度一战,便是晋级八强,再到四强,与顾雨兮碰面的几率越来越大,打公孙度不麻烦,麻烦的是和顾雨兮对打。
淘汰赛中,不管是他还是顾雨兮,谁被淘汰都相当可惜,便如商高峰一般,明明有着更进一层的实力,硬生生的被打下去。
“嗬嗬嗬,终于等到你了。”
擂台之上,公孙度满脸的狂热,不仅仅是为了某种仇恨,对于他来说,输掉亦是一份耻辱,一切必须去赢回来。
比他年龄大,修为深,输掉可以理解,以后也能追赶,可比自己小,甚至是靠着某种乱七八糟拳打赢的,公孙度这一口气有点憋不下。
整整三个多月,他日日操练,便是学校都极少去,为的就是在省运会上争这一口气。
洗刷掉当日输掉的耻辱。
“还记得我的称呼吗?”
“一剑飞仙?”
“没错没错”徐直很高兴,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外号,公孙度记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江湖名气啊。
“可你特么用的是根棍子。”
公孙度不耻道,他手中持剑,对徐直有着念念不忘的怨念,别说这外号,便是当日打他的那套忽悠拳,也是记忆如新。
他手头上的功夫,除了五步棉掌,还有公孙家传承的剑术,被公孙康指导三个月,如今他剑术精通,相比拳腿掌脚的功夫,剑术已经成为他第一大杀术。
“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公孙度定下心来,吃亏过的事情,一次就够。
必须占得先机。
剑术轻快敏捷、潇洒、飘逸,公孙度挥舞剑瞬间,居然带出了某种美感,让徐直不由啧啧称奇。
棍法如混世魔王一般,徐直的招式唯有进攻,棍,可攻,可守,但若要击败敌方,唯有进攻。
除此之外,公孙度的剑术亦是徐直不得不主动攻击的理由,与他堪堪才入门的棍术相比,公孙度的剑术显然要超越他甚多。
背靠一位宗师磨练,进步之巨大不是徐直能比拟的。
而且公孙度本身的资质很高,修行速度快,这种成就在徐直的估算之内。
“只是,我的棍,你能接住一招吗?”
徐直挥棍,力压四方。
技巧可以磨练,招式杀伤可以增强,可要慢慢打磨或者用自身练气术不断维持的力量可不能一蹴而就,徐直的棍很重,非常沉。
老头子在高级修炼者才使用这种兵器,在基础修炼者层次,根本没几个人使唤的动。
商高峰当时是什么感受,公孙度如今有了深刻的体会,他在飞速进步,徐直亦没有在原地踏步。
“打左胸”
“打右胸”
“打右胸”
“打左胸”
……
徐直口中喃喃有词,让公孙度烦躁不已,剑术有一些混乱,这贱人,在那儿打忽悠棍。
想着上次被打成B罩杯的胸口,公孙度心下发狠。
“十八式乱披风”
他轻喝一声,青钢剑瞬间斩杀过来,这是公孙家剑术大招,公孙康当年凭这套剑术收割掉不少高级修炼者的人头。
他比不得老祖公孙康,这套剑术尚未圆满,破绽多,可相比寻常剑法,十八式乱披风威能更足,用来搏杀同为基础修炼者的徐直,公孙度感觉已经足够。
徐直第一次见到漫天的砍杀的剑影,公孙度的剑势或偏或斜或直或竖,尽是劈砍的招式,角度刁钻,连贯而循环,速度疾而快,剑剑不离徐直手脚。
心道了一句卧槽,徐直被打了个手忙脚乱,这些世家子弟的武技,个个都了不起,基础搏击技巧还不足以完全应付。
好几次,公孙度的青钢剑便要斩中徐直的双手。
“想让我棍离手,那就送你好了。”
徐直猛然推棍而出,双手离棍,变拳打了过去。
一百三十八斤的镔铁长棍发出呼呼的风声,直冲公孙度砸去。
“铁板桥……”
公孙度瞬间折身,弯腰,躲开这突如其来的甩棍攻击,镔铁长棍,太沉太重,只有闪避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铁你大爷”
徐直收拳,踢腿,对着已弯成拱门的公孙度下裆一脚踢出。
“啊…卧槽~”
彷佛听到了鸡儿的哀嚎。
人影碎裂成片,虚拟对战场另一侧的公孙度强行摘下感应器,在地上嚎叫了起来。
声音惨痛无比。
徐直摸了摸鼻子,他刚才那一脚,确实凶了点,断子绝孙腿亦不为过。
虚拟对战场的疼感非常低,不到正常伤害的千分之一,断手断胳膊甚至断脑袋,疼痛感都没那么强,特别是断脑袋,只是一阵刺疼感传过而已,像断手什么的,刚开始是麻痹,过一会儿才有剧痛感。
据说医学上有某种定义,疼痛感区分十二级,以女性分娩产生的痛感为最高级别,如阑尾炎痛等内脏痛要次之,再往下就是断断手指脚趾之类的痛感。
徐直不确定这种划分是否完全正确,没有人可以去亲身体会整个痛疼感的实验,人和人的感官不同,某些痛感无从对比。
根据某些更不可调查的测估,男人的蛋蛋被踢碎产生的痛感是女人分娩时的一千多倍。
徐直对公孙度的哀嚎,忽然也就理解了起来,他这承受的,大概是一次分娩的痛苦。
别哭,公孙度,站起来撸。
看着不由自主掉下泪来的公孙度,徐直投过鼓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