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鸡犬不宁 樱之华 青豆
我微微一笑,“还不是要好好配合亲爱的老公你啊,你能养黑麒麟,我也要左手一条狗,右手一只鸡。”
听我直接点出之前种种,他也不好反驳,只得埋头继续努力耕耘。金色的刘海垂在额头前,随着他的频率一晃一晃,同样耀目的金色睫毛时不时的颤动,玲珑的锁骨,衬在宽阔两肩之间,连着紧实的胸膛,昏黄灯光下,大片阴影,半明半暗,景色十足香艳。
我左手从他的后背滑到他前胸,点点,戳戳,“我说亲爱滴,你是不是看见我又拖来一个小美人,你旺盛的嫉妒心又开始作祟了啊~~”
他停下动作,腾出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一脸坏水,“他们两个,懂得如何让女人怀孕么。我会嫉妒他们?”
我有点郁闷了。腿往他腰上死命一夹,“快给老娘我继续。”
我习惯赖床。等爬起来,已是正午。稍稍打理洗漱,一大家子聚在一块吃午饭。 大白多时学习锻炼,饭桌上的礼仪举止堪比贵公子如昭君貂蝉。金子美人依样画葫芦,表现亦可圈可点。只是席间,凤凰美人视线不时扫向隔座大白,对方对这直白而炽热的情意却视而不见乃至刻意忽略。暗自长叹一声,美人的情路必然坎坷,“蓝”颜薄命呐。
下午,阳光正好。带着大白金子出门。大白牵着我的手,大大方方走在前面,把凤凰美人甩在身后,余光发觉——美人表情很受伤。唯一出乎我意料的就是,这在外人眼中十足八卦的争宠景象再次振奋并倾倒了这个城中的男女老少。这是后话。
城外深山。大白吞了一只鹿后心满意足。倒在我身边安静的晒太阳。化作原型的凤凰,爪子里捏着一只山猪飞到大白身边,转回人形,轻轻推推大白,一脸讨好的笑容,十分狗腿,“这个给你。”
大白起身,化作人型,径直走回我身边,甜美的微笑,“神子,我们回去吧。”
话说在自然界,雄性把自己捕获的猎物送给雌性吃,就是红果果的求偶行为。可怜的金子,向同为雄性的大白出这招,大白没咬你,已经是很有修养的表现了。
下午回家,亚亚叫走大白去帮工,省得和金子凑在一块,鸡犬不宁,二人怒极,万一再来个龙凤互咬,斗个地动山摇,由此毁掉这个世界,罪莫大焉。
坐在躺椅里,翻看言情小说,身边茶水点心一样不缺。偶然一抬头,金子美人怯生生的站在我面前,酝酿半天,犹豫着开口,“我想……请教您一些事情。”
尽可能温柔的笑,指指身边的椅子,“当然没问题。你先坐。”金子有些局促不安。不管怎么说,他和大白身为神兽,贵为一方世界守护神,却没有傲慢凌人的气势,凡事谦和有礼,我和亚亚便可以拿平常心对待他们,更何况,神也有神的烦恼。
冲着我,挤出干巴巴的笑容,就是再不开口。又是个不懂得谈判的孩子。
“金子为什么喜欢大白?”我问。内心不停默念,严肃,我得严肃。“你也知道,他最初对待你的态度就很不好。”
“我……”金子皮肤薄而白,红脸异常明显,“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我。”
是个小受,骨子里就是。没救了。
“我就是想留在他身边,您不要赶我走行了。我会报答您的。”
报答?咱么报答?让我中千万彩票大奖还是你和大白倾情奉献来个3P?到我嘴巴话就成了,“不会的。你放心吧。”伸过手去摸摸他的脑袋,抛开他神兽的身份,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单纯少年而已。只是东西南北他们,如果知道他们的神是这么一副样子,还会不会那么虔诚的每天给那尊凤凰泥胎上香。
之后的半个月,大白对于自己身后多了只凤凰跟班,慢慢习惯——基本就当金子根本不存在。不知道应该解释为感情加深还是更糟糕。
俗话说,钱多烦恼也多。生意越加红火,城里士绅家的公子们看我眼神越加热辣。有些甚至上门来提亲,亚亚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终于某一天,在他将一个碰瓷的小混混扔进后墙外的泥塘里之后,完全爆发。先是训斥大白和金子——二人撞翻了一柜子香水,惹得周围人喷嚏不止;后来开始对不长眼睛的上门提亲之事大放厥词。得到小东的消息,我匆匆从厢房里出来。打狗看主人,捉奸看对象。这矛头都是针对我呐。
闲话一句,男人blabla起来,真的很可怕。尤其是亚亚这种平时寡言的。
夏天到了,食欲一直不好,站在正午阳光下头就开始昏,手刚指出去,人就一晃悠。亚亚嘴角一抽,赶忙奔过来拉住我。我踹他,“你吃辣椒拉,还是又喝醋拉?”
“还不舒服?”
“你故意折腾我。”又踹又打。
他抓住我的手,“我不说了。”斜眼看看他,没有手我还没脚了嘛。他盯着我,忽然扭头跑开。半秒钟后,抱着一床被子出现,直接一裹一卷,就露着我一个脑袋,往腋下一夹,奔回卧房。小心翼翼的把我放上床榻。
气死我了。这是软性家庭暴力。我气呼呼的瞪着他。
“我不是针对你。你怀孩子心情不好。”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发,“想吃什么我给你弄。虽然我做得也不好吃。”
我把头别了过去。不想他看见我眼眶有泪水在打转。其实女人都挺傻的,只要有个男人实心实意疼自己,就不亏。
曾经认为丈夫的功用至少具有如下两点,当小车扛抗大米,当衣竿晾晾衣服。可眼前的男人,温柔内敛,观念保守,精明勤劳不说,还附加一个洁癖,远胜家用清洁电器。每天带领受君和几位小姑娘将家里院外打扫得整整齐齐,生意打理得红红火火。我自然也安心的当自己的逍遥甩手东家。
天气越来越热。衣服越穿越少。现在白天躲在屋里避暑,大白这只活动柜式制冷空调常伴我左右,端茶倒水毫无怨言不说,任何时候都保持着明媚的笑容,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而凤凰金子迫于亚教主和大白的双重杀鸡视线,不得不悲愤的离开,被教主拖去帮工。
午饭时间,金子美人阳光般的笑容映入眼帘,满是兴奋和期待,走进门来——为能多看情郎一眼,不在乎俯身客串“传话丫头”。
他看见大白在端水给我,凑近前去,满心讨好的伸手打算接过来借花献佛。怎料大白忽然变脸,一个手肘甩过来,金子猝不及防,中招直愣愣的被击出去。
我一下子从躺椅上弹起来,看见了如此精彩的一幕:金子,一只堂堂的凤凰,用他精致漂亮的脸蛋……下了三层台阶。
美人貌似磕晕了,半分钟,才慢慢双臂支撑起身体,爬起来,回头,脸花掉一半,哀怨的眼神,居然还如此不争气的带着点期待。
大白,无动于衷。
我觉得金子都要哭出来了。
大白,径直出门。看都没看一眼。
冲不知所措的金子招招手,再送上一个安慰的微笑。他蹭过来。回身从抽屉里取出自制的伤药,手法轻柔,给美人上药。他很配合,长长的睫毛下一大片阴影。
“金子,你不觉得大白今天表现很怪么?”
他点头,“平时,他再生气,也没打过我……”
喂,你还自我对号成家庭暴力了不成?“他这是误伤,误伤。”我替大白辩解。“我让他向你道歉。”
“您……不要责怪他。他不是故意的。”金子脸红,太可疑了。
“金子……”我仔细瞄了他半天,“你真的是……公的?你不喜欢这个形容词的话,那么雄性。”
“您要我除下衣衫给您看么?”他一本正经,直视我的眼睛。
这孩子还真实在。
午饭后,拜托教主把金子领到厢房好生指导下“夫妇和谐之道”。
说起来,确实大白今天很是反常。天性安静温和此时却他在院子里窜来窜去,一刻不闲。我怒,“大白。”
神子就是他的一切,大白听见招呼乖乖的站到我面前。
皱眉,“大白,你是龙不是蛇,不要追着耗子跑,虽然你为家里清除害虫我很高兴。而且你一身银白皮肤,在阳光下熠熠反光,我眼晕。”
“对不起。”他有些沮丧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眼前复见清宁。
下午,一阵惊呼,“夫人,侧夫大人他……”我慌忙从躺椅上爬起来,直奔源头。大白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微睁着眼睛,气若游丝,生命的迹象极为微弱。
蹲下,两根手指挑开他的眼帘,眼睛被一层白膜完整覆盖。
站起身,“东西南北你们回去吧。他没事。”
四个人满是怀疑,闻言还是一一告退。
看看教主和金子,“亚亚,你带着我,金子带着大白,我们去上次深山里那个大湖。”
瞬移真好用。金子是神兽,亚亚是神棍。我指指广大的湖面,“金子,把大白扔进水里去。”看着他愕然的表情,“照我说的做,如果你不想他有事的话。”
于是,扑通巨响,水花溅起数米。
我和亚亚坐在树下享受阴凉。痴心的金子望着湖面,坐立不安。
一个小时的时间,银色的巨龙从湖中飞腾出来。化为人型,站在我面前,全身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我冲大白笑笑,“我们回去吧。”
到家,我又对大白笑笑,“是金子把你带去的,向他道个谢。”
“嗯。”他点头,面向凤凰美人,“谢谢你。”说完又自觉地黏在我身旁,笑得晴空万里。
金子一时呆滞,等反应过来,满脸涨红。
教主扬扬眉毛,按捺不住好奇,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抓着大白的爪子,笑笑,“大白是条龙。成长时期的龙,要定期蜕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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