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不灭 下
“偶尔争吵调剂一下,生活比较充实。”他再一次的微笑。
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你的爱人是谁?”
他安抚道,“我没有爱人。目前。”温柔覆上我的手,“我义无反顾的支持您得到幸福。”
他是义无反顾的准备得到我的笑料吧。
可是这个身心交瘁的时候,真的需要和幸鹰“**”一下。
“四个男人爱我。其中三个最初都想利用我。只有最后一个带着纯净,近乎虔诚的感情,可是我对他最残酷。”摊手,“你看,立场一变,角度一换,结论就完全不同了呢。”
“破旧立新总是需要点煎熬的。”
好精到的结论。
“可是我一向认为情债欠不得,总感觉把命还给人家都不够。”
“我从没听说过爱人一定有回报。柳,您多虑了。何况,”他转过头,直视我的眼睛,“无论是谁,都应该十足荣幸,娶了您等于娶了整个新兴的化学工业。”
好独特的视角。
决心试试。
扯住幸鹰的衣袖,踮起脚,舔了下他的耳垂。
他脸腾的红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半分钟后,无可奈何的摇头笑笑。
“真可怕。您是个实践主义者。”
果然没错。别人的j□j,他是专家。一旦陷入其中,同样无法控制。
我得澄清一个观点。绝大多数Gay对女性都有反应。与普通男人不同之处,他们永远不会爱女人,只会喜欢。
所以,和他,作蓝颜知己最为妥当。
幸鹰和翡翠,我或许可以休掉三美人,也决不会离开你俩这种级别的闺中秘友。
顺着走廊走出园子。
瞧见一大一小,昭君眉头紧锁,冬平光着小脚,只着中衣,可怜兮兮的抹眼泪。
“冬平,你这个样子还算男子汉么?你这个样子怎么保护我?”我边走边道。
小正太刺溜扑过来,小手扯住我的袖子,尽最大的努力的噙住眼泪。
好生安抚一番。终于依依不舍的跟着仕女下去换衣服去了。
走到昭君面前。
“他刚醒来吵着要见您。”
“还是个孩子。任性些在所难免。”
事实上,昭君完全不曾有丈夫和父亲的自觉和经验。
毕竟,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他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他看起来并不执著于这个问题,有些迟疑的再次开口,“昨夜的事情,我只被罚了半年的俸禄,您为我求情……”
我扑进他怀里,枕在他胸前,“昨天的事情,你没有任何责任。我刚才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昨夜的那个女子一身茉莉香气,嗓音与我酷似。在黑暗的偏殿,他神志不清,把她当作是我顺理成章。
我知道,男人决不会对每一个和他上过床的女人都愿意负责任。
如果他肯主动承诺什么,那一定是这个女人走进了他的心里。
尤其是昭君这种官宦世家的贵公子,与他联姻,绝大多数基于家族利益的考量,而真正彼此情投意合的比例非常小。
他宠幸一个女人,更多的是在宠幸女人身后的家族。
同理,老爷子之前对他种种,并非贪恋他的身体,虽然昭君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没错,在床上j□j他,可以让昭君彻底在床外的时刻敬畏他,永远匍匐于他脚下。他要的是磨碎藤原家年轻的家督的自尊心。
当他得知昭君为他亲生之后,不仅不再折磨他,更是对他宽容至极。或许他想弥补。
藤原家和老爷子的结,因为昭君一条血脉,这么解开了。
兵不血刃。值得庆幸。
“我从不曾怀疑你对我的心意。所以,你不必解释什么。”
我是个理性主义者,推崇的是逻辑和分析,要把冲动产生的不良后果压缩到最低。这来自我所受的教育。
“可是我终是愧对您。”他低下头,“告诉我,该怎么弥补?”
他明白,我不说不代表我不介意。他不希望我和他因为这件事有任何心结。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作补偿。”这件事我不想再提。毕竟那个可怜的女人做了我愤怒之下,急于立威发泄的第一个板下鬼。
“知无不言。”
“你什么时候知道翡翠的身份的?”
“您和他谈过了?他从伊予回来,便对我以实相告。”他摸摸我的头,“您大概知道,我和他,广之是一起长大的。”
这仨妖孽贵公子关系真铁啊~~让人嫉妒。
“那逼宫时,实话实说,你也有后招吧。”为了取安倍老爷子的符咒,我硬着头皮也得上架。
“我和广之都准备了替罪羊。我相信那个人亲眼见到您的脸绝狠不下心下手。何况,橘在殿外,如果有风吹草动,他可以最快的带您走。唯一意外的是,他竟然一直不知道我的身世。”他双唇轻点我的额头,“这一点,我要谢谢您。如果换个人说出来,一定身首异处。”
其实我也就是顺口而出而已。又问,“你跟貂蝉关系并不差吧?”
“成年之后,略有疏远。”
“更是避嫌吧,”毕竟各有各的家族利益,“可是第一次我见貂蝉时你对他的脸色很不好。”
“广之喜欢女人,尤其是我的女人。他已经抢过多次。不过我之前不是很在乎就是。一般情况下,我不让他在朝堂上如愿,”昭君罕有的邪媚一笑,“作为报复。”
二人斗法的根源……哭笑不得,我该说他俩单纯还是狡诈?
“今天,朝堂上发生什么了?”早上的预感。
“彰纹的首辅换成了北条义隆。”
据我所知,亲王和东宫的首辅的更换须由他们的父亲——白河院和太政官们商议确定。亲王自己是无权任命的。
“貂蝉坚持的结果么?要小心源家的反弹。所以早上你如临大敌般的派了精英武士大费周章的去接我?”
这一招足够激怒源家。
“您的安全,不容有失。”
“对了。你能再帮我个忙么?”我扬扬手机,“答个问卷。”
“问卷?”
就是那个久负盛名的管理学FIRO-B分析问卷加全脑趋势图。
昭君的结果,和我预计的一样,他极理性果断,重逻辑重推理,同时还情感丰富,神经纤细。时刻矛盾着。
这种人,绝大多数都精神分裂了……能坚持或者假装成正常人留存下来的都是天才,同时也是疯子。
正所谓天生的变态在纠结中慢慢越加变态。
我的管理学老师称这种稀有类型为“妖精”。妖孽的我和妖精的他,算不算天作之合?
听完我叙述的结果,他被看透心事似的沉默数秒,然后忽闪半天眼睛,问了一个很多人都问过的问题,“您……究竟是什么人?”
我笑嘻嘻的上手捏住他的脸蛋,“昭君,你这里胡子没有刮干净呢……有点扎手。”
之后,伪一家三口气氛融洽吃过晚饭。留下给天皇的解药,嘱咐几句。
上车回宫。他要送我。于是枕在人肉靠垫上闭目养神,他还良心发现似的,轻柔按摩我的肩和背。
俩字,舒坦。
去找贞仁叔叔销假,看我回来,淡淡一笑。
他看折子,我陪着他看典籍。相安无事。如果忽略他偶尔投射过来的过于温暖的笑容的话。
接近就寝时间,赖忠匆匆进殿,见礼毕,“陛下,北条广之大人遇袭,目前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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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貂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