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花诡事
岂料,旱烟袋大爷递来的第二杯就,在他那句话过后,依旧被我不小心脱手摔在了地面上。
“大爷啊,鼠烧香,猫点蜡,贡品婴孩讨青天,这,这都是啥跟啥啊?”我不解的抽了支香烟,有质问旱烟袋大爷,我问他,樊家堡既然全村被灭,那我们所身处的这几户破旧院落,又是个乍回事?人都没了,这些贡品,又是谁摆出来的?
旱烟袋大爷听到我的一连串疑惑,他先是自饮了一杯,然后才示意我坐下来,慢慢听他述说。
然后他帮我夹了一口菜,才说道:“鼠烧香,猫点蜡,这两件事的诡异,是从当场樊家堡被灭后的当天,就莫名的衍生了出来,至于贡品婴孩一事,即便是在我的见闻中,也是不得而知。”
旱烟袋大爷如此回答,我就匪夷的笑了,我说大爷,这可能么,樊家堡被灭了几百年,按照你的述说,鼠烧香,猫点蜡,岂不一直就存在这里?
“这是自然,只要一入夜,这仅剩余的七家住户门口,都会莫名的出现鼠烧香猫点蜡,只要天一亮,这两件诡异事就会莫名的突然消失。”旱烟袋大爷说道。
我心中一禀,我说大爷,诡异事件我遇到的太多了,向你口中讲的这样,鼠烧香猫点蜡天黑就有,天明就没,我也不愿猜疑下去了,还是谈一谈,那三个贡品婴孩好了。
因为我知道,跟我关系不大的诡异,即便我费劲脑细胞查明的话,也跟我关系不大。
自相矛盾也好,硬着头皮抛弃也罢,目前我所要做的,就是了解到我最困惑的东西,贡品婴孩一事,就是目前我最疑惑不解的。
不过,对于贡品婴孩的事件,旱烟袋大爷也一再唏嘘,他说他曾经也询问过多人,此事,没有一个人能是说得清楚。
我回应着他说好吧,实则我的心中却在匪夷,说不定,旱烟袋大爷知道此事的诡异,现在给我装二五八万,净给我扯犊子也说不定呢?
然而,当我提及这樊家堡的七户人家时,旱烟袋倒是没有跟我绕弯子,他说这七户人家的房屋,先前在樊家堡被灭村后,是由我们钟家庄的人帮助建设的,而以后的几百年中,这七户人家所居住的人,都是外乡移居过来的。
我点了点头,心想,我们钟家庄的族人,倒是心地善良……不!等一等!
一个令我欲要暴走的念头,从我心中突然横生出来。
据旱烟袋大爷所讲,在明末清初年间,武夷村和樊家堡,还有我们钟家族地钟家庄,不都被一个朱姓的权贵给灭村了么?
那么,为何武夷村消失了,樊家堡也七零八落了,可是,我们钟家庄的命运呢?
如果说武夷村和樊家堡被灭,那我们钟家庄也应该南难逃厄运才对,可是,我眼前的旱烟袋大爷,这个自称是我们钟家族人的钟显威,他以及我们钟家庄的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或者说,这个钟显威,真的就是我们钟家的族人么?还是说,自始至终,他都是在满口胡言的欺骗我,然后把我引到这个地方,又莫名的让我见到这么多诡异,这,到底有何意图?
看着旱烟袋独自饮酒吃肉,我索性暂时屏弃了心中的诸多疑惑,还是先垫饱肚子再说。
想着我就端起了酒杯,我说大爷,来吧,干一个。
不等他回应我,半杯酒下肚,我夹了一块排骨,大口的啃吃起来。
肉是香的,酒是辣的,我心中的滋味却是酸楚的。
从我开花店,接触到蓝馨开始算起,大小不断的困惑接踵而至,当我费劲心神破解开一个困惑时,相应而生的困惑绝对会来,而且,这一连串的困惑,看似形色各异,但仔细归纳起来的话,各种事件的紧密性,之间又有着藕断丝连的关联。
我记得非常清楚,在柳叶镇地底下的黄龙古镇中,当蓝馨说她有了人类的鲜血突然消失后,简冉那个疯女人的毁灭,还有我爷爷意外现身,以至于到了现在,我的身边,无疑都围绕着一件事,那就是我自己,不管大小事,都是在围绕着我亦或者是我们钟家来的。
包括现在这种时刻,当我遵循了爷爷的叮嘱,来到了四川后,首先就接触到了旱烟袋大爷,而后又跟他一路前行来此,形形色色的诡异,无不说明,我的小命,还是有人在时刻惦记着,就像旱烟袋大爷曾说的那句话一样,我钟易,是解开我们钟家族人的关键人物,那么说,想要截杀我的人,那个所谓的黑衣BOSS上官大人,会不会跟明末清初年间的那个朱姓权贵是一伙的呢?
或许是我脑洞大开了,但是,这一点,容不得我不多做思量。
心中暗叹着,我喝下了最后一口酒,酒足饭饱,我点了支香烟,盯向了眼睛微眯的旱烟袋大爷。
他像是知道我看他一样,一直紧眯的双眼突然微睁,嘴角露出了一丝狐笑,与我对视在了一起。
“我们钟家庄,还有多少族人?”我掐灭了烟头,问他。
旱烟袋大爷苦闷的一笑,说道:“三百多户吧,具体多少人,这个每天的变化都不一样,只有你亲自到达后,才会一清二楚。”
我说大爷,你这不是开玩笑么,三百多户人家,具体多少人还要看每天的变化,怎么个意思到底?
“我们钟家庄,地处险要之地,又兼具人文地理风貌另类的景象,人数的变化,当然每天都不同。”旱烟袋大爷言毕,指着左右两张床铺,告诉我让我随便选一张休息一夜,天亮后,抄近道回钟家庄。
对于他的解释,我只能猜测我们钟家庄是一处旅游胜地,仅此而已。
我没理会他,因为她还在设法搪塞我,根本就没给我说清楚,我们钟家庄,到底有多少人?
长呼了一口气,我扭头走向了右边那张床铺,坐了下来。
旱烟袋看了我一眼,又说道:“是不是在困惑我们钟家庄为啥没有被灭庄一事?”
我心中的疑问,被他提及,这自然很好,我说是,就等你这句话呢?
“所谓知恩图报,早年间,我们钟家庄无意中救了一个幼童乞丐,也就是那个幼童乞丐,在我们钟家庄临近灭庄之前,给我们提供了一处隐蔽之地,索性,我们钟家庄族人,有大半的民众应允相信了他,这才留下了我们现在这些人的根基。”
旱烟袋言毕,像是欣慰,又像是无力一样,慢步走近了靠左边的那张床铺上,没再跟我谈话,直接就和衣躺了下去。
只是,我又不能平静了。
从他的解释中不难发现,当初我们钟家庄虽被屠庄,但庆幸的是是只死伤过半而已,相比较而言,我们钟家庄比武夷村和樊家堡来说,还是要好一点的。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居住的钟家庄,是已经迁移过的对么?”我难言心中的困惑,再次询问了他。
旱烟袋大爷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我。
我心说好吧,旱烟袋之前与那名变身行尸的出租车司机搏斗,外伤虽然看不到,或许是受了体内伤,就不打扰他算了。
躺着床上,没过三秒,我就一骨碌的爬了起来。
不对!
刚才我和旱烟袋吃过的酒肉,这一桌菜是谁准备的?
还有,我所坐了的床铺,被褥凉席都是崭新的,这又是谁购置铺设的?
反观旱烟袋大爷,他的呼噜声已经响起,我有点不忍心喊醒他,但是我有此困惑一丁点的睡意也没有,当下我又点了支香烟,起身站了起来。
然而,不知是我无意还是巧合使然,当我站起身的那一瞬,这间本就不大的房屋中,一张横幅状、边缘呈现破浪边的黑白色照片,一下子就呈现在了我的眼中。
我确信,屋子中仅有一盏烛光的光芒,我能在墙壁上碰巧看到这张横幅照片,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巧合。
渡着步子我走近了那张横幅照片,隐约中我有一种预感,这张横幅照片中,一定有我想知道的某种答案。
房屋的墙壁不高,横幅照片的悬挂也就到我鼻梁处,刚好与我的眼睛保持在了同一直线距离。
光芒太弱看不清楚,我又凑近了些,无奈,照片有些发黄的阴暗,我只能转身把那一盏蜡烛举了过来。
令我郁闷的是,横幅照片中大约有三十多人,都身穿着粗布大褂,无论男女,我也仅能看出一点容貌,想要仔细分辨出是谁,我一时间真的难以察明。
不过,当我巡视了一遍每个人的容貌后,仅有的三个娃娃脸,却是让我猛然心悸起来。
三个娃娃脸,无一例外,都身着红肚兜,头顶冲天辫,就跟我之前看到的贡品婴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刻出来的一样。
“大哥哥,救我们出去,我们好冷呢。”
“嗯嗯嗯……救救我们吧,我们也好饿呢。”
“哇哇哇……我找妈妈……”
接连三声幽怨的啼哭,致使得我没有把持住身形,双腿一软便直接瘫在了地上。
我不敢回头了,因为这三段啼哭声,不是从照片中传出的,而是从我背后,那个房门口传过来的!
【作者题外话】:本书的好坏,有强烈支持的,当然也有谩骂的,无论褒贬,都是对我的鞭策,或许,本书的坑太多,但,我会在每一章中,都会有不间断的解释,或许,这就是某些书友的渴望不及,才对此不解才造成的贬意吧,嗯,我会再接再厉,再次感谢诸位书友对本书的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