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没有那么一个人?
见不到她的时候,百般牵肠挂肚,种种纠葛缠绕在心头。
见到她以后,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满腔的委曲都只化成一记傻呵呵的笑容。
就这么像个傻子一般望着她安静而美好的侧脸,不知今夕何夕!
徐益善此时此刻的模样,真的与傻子无异。
见到她的那一刻,有一朵‘花’从心底里开出来,仿佛刹那之间便是三月暖‘春’。
车厢里尽是‘春’暖‘花’开的味道,是何缘故?
徐多多驾着车,她手生,又好几年没开了,所以不敢开的太快。
而身旁那道灼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望,叫她的心好生不安稳。
那颗心呀,就好似长了翅膀似的,生生要从自己身体里飞走一般。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为了分散他那灼热的眼神,她只好没话找话。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眼前的徐益善浑身湿透,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那水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呢。
他的脚下是深深的一片水渍印子。
男人的的头发上还漂着半片干枯的树叶,在此时显得格外滑稽。
徐益善叹口气,把陆白霜给他加料的事说了一遍。
车厢里的暖气很明,之前嘴‘唇’都是乌青‘色’的男人这会儿被暖风一吹,身体的温度开始回升。
脸‘色’也在渐渐恢复。
“听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
至于这一路他走的有多艰难,男人只字未提。
过程已经不在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结果是他见到了她,哪怕过程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徐多多没有再说话。
姗姗是他的孩子,难怪孩子会一直说喜欢他。
这是父‘女’天‘性’使然啊!
血缘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想告诉徐益善这个消息。
她和他之间,本就隔着千山万水。
何必再多此一举?
回洛杉矶以后,她会跟傅连冲离婚,到时候,姗姗就是她一个人的孩子!
她不会再婚,就这么守着姗姗过一辈子。
那姗姗就是她人生中的‘精’神支柱,这个时候告诉徐益善,难道等着他来和自己抢孩子吗?!
不可能!
所以,她咽下了到嘴边的秘密,继续开车。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当然不会问你中的‘药’发展到哪一步了,只能这么避轻就重的问他一句。
之前因为有那冰冷的水的关系,徐益善体内的热火被压制住,这会儿,身上的温度回暖,那‘药’也跟着一点点苏醒过来。
他的俊脸已然开始出来‘潮’红。
男人没有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车厢里回‘荡’。
无声的回答着徐多多的问题。
他坐在那里,小帐篷支起来的高度几乎要把布料顶破,隔着那么深的颜‘色’,依旧能看到它狰狞的凶相。
多多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些?
她迅速调转方向盘,“我送你去医院!”
这里离景枫苑已经很近了,只差那么几百米的距离。
她突然调转方向,徐益善哪里肯依她?
男人的长臂已然伸了过来,把住方向盘,不让它动。
充血的眸子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