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剪掉了他最珍爱的那头长发。
这代表什么?
没人比他清楚。
每每‘床’第之欢的时候,他总爱把指尖‘插’进她漆黑的长发里,一点点用手指梳理她的发,每握住一缕头发,他的心便柔软一分。
剪掉长发的她,多了几分干练,少了几分稚嫩,穿着深‘色’的A字裙,安静的坐在那里,已经有了成熟的痕迹。
让人成熟的,除了岁月便是经历。
岁月没有让他的小‘女’人成熟起来,倒是经历让她对生活失去了不少信心,眉宇间笼着轻轻的愁。
他坐在那里,看着她短短的发,眸底尽是失落,“为什么剪掉头发?”
她笑笑,“喜欢。”
笑简单而又干脆利落的两个字,打得慕晋之一阵眼‘花’。
明媚而简洁的笑容像是刀,狠狠刺在他的心上。
分开以后,她过的风生水起,小日子很是滋润。
他呢?
除了无尽的公事,就是深夜无尽的折磨。
想她…
“慕先生素来绅士,想必不会为难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平民吧?”她笑的温婉,整个身子站起来,往‘门’外走去,贪首向他道谢,“谢谢慕先生…”
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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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离开咖啡店的时候,白羽还守着‘门’外,看她一脸平静的走出来,立刻追了出来,“太太,先生他之所以和唐在一起,是有苦衷的…”
“不管怎么样,您得听先生解释啊…”
解释?
慕晋之从来没向她解释过任何东西!
如果真的听到他的解释了,也许她还不至于这么决绝的离开这里。
看一眼着急了慌的白羽,“我知道他有苦衷。”
这一回,惊讶的人换成了白羽,“什么?太太知道?”
“既然您都知道,为什么不给先生一次机会?”
唐念踩着木质的楼梯一步步走下来,在楼梯的尽头站定,“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给过他机会?”
“这…”白羽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唐念立刻离开,徒留一个清瘦的背影给他。
“给过机会?”白羽愣愣的问了自己好几遍,也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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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晋之站在二楼的玻璃窗前,看着小‘女’人的身影一点点走远,心里头已然是‘波’涛汹涌。
他深知唐念的‘性’子,平时看起来温婉良善,一旦较起真儿来,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即便是撞了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她也会把南墙拆了继续走。
如今的他和她陷在一个怪圈里,近不得,远不得。
念念钻在牛角尖儿里,而他又不能正大光明的把她从牛角尖儿里拔出来,一切只有慢慢来。
小‘女’人的身影还未走远,男人站在那里,手指沿着玻璃上的纹路,一点点描绘那小小的身形,仿佛就是全世界。
方子修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热切的握住了他‘女’人的手,拽着唐念往远处去了。
似乎感觉到他站在那个位置,还回头朝着这边打了个手势。
有妒火熊熊而起,把男人的心肺烧了个通透。
一拳砸在玻璃上,大声叫白羽的名字,“白羽,买下那个超市,‘逼’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