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死吗?那就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装疯卖傻!想死,我成全你!”萧子越俊脸狰狞,大手死死掐住了辛小乐的脖子。
“呜,大叔,我……”辛小乐喘不上起来,两只手拼命的想要掰开萧子越老虎钳子似的手,哪里掰的开。
“本事越来越大了,还当着面骂我了,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你就这么玻璃心?”萧子越越想越生气,手上就不断的加大力道。
辛小乐被掐的说不出话来,快要窒息了。
可是有一件事真的很冤枉,我要是知道你就在我身后,绝对不会骂你的,因为被你听到,绝对会生不如死。
两个人正在难解难分之际,时川来了。
“主人,她流了好多血!”时川惊道。
萧子越一怔,这才松开辛小乐,看到她脚边一片鲜红的血渍。
刚才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时川过来想要帮辛小乐检查,被萧子越喝止了。
他要亲自检查。
原来是辛小乐挂在铁丝网上的时候,小腿被划破了很多道口子,伤口不深,都是外伤,鲜血直流。
这些都是小事,关键的是这个笨女人挂在那里,居然会把右脚别进铁丝网一个较大的空隙里,萧子越那时候着急拎她上来,加上辛小乐害怕的到处乱抓乱踢,就把脚给崴了,现在脚踝肿的惨不忍睹。
“我马上去叫约翰医生来。”时川说。
“等一下,就这点伤,她怎么会昏迷不醒?”萧子越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这蠢女人再娇弱,也不至于这样啊。
“……”时川无语,那不是刚才您掐的吗?
就您那双大手,徒手都可以捏碎人的骨头,这么一个小丫头怎么禁得起啊?
可是,时川不敢说实话,只朦胧的说了句,可能是辛小乐自己吓晕的,然后就赶紧去叫医生去了。
“辛小乐,你可真是个蠢货。”萧子越的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不像刚才那么犀利了。
他打横抱起辛小乐,走下天台,到了自己的卧室。
因为他的卧室在二楼,辛小乐的房间在一楼,来他的卧室可以节省时间,而且他房间里家庭备用小药箱的药物更加全面一些。
萧子越把辛小乐平放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拿出小药箱,很专业的处理包扎了她腿上的伤口。
就是脚腕比较麻烦,冷敷后,涂了一些药,这不是当时就能好的,需要静养一阵子。
一切都弄好之后,萧子越就顺势坐在了沙发前的地板上,一只手支在沙发边缘,定定的看着辛小乐。
她婴儿肥的小圆脸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一双秀气的眉毛不时的微蹙一下,好像在忍受什么痛苦。
“喂,笨蛋,已经没事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保证就不追究了。”萧子越伸手抚平她的眉心。
辛小乐在睡梦中还梦见自己摔下天台的场景,不过梦中没有那么幸运,她梦见自己摔的骨断筋折,止不住的发抖。
萧子越轻轻将辛小乐抱在怀里,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轻柔的不像话,哄孩子似的说,“都过去了,没事了,有我在这里,能有什么事呢?天塌了也有我撑着。”
“是因为你个子高吗?”辛小乐悠悠的醒了过来,刚好第一句话就听到了这句,所以条件反射似的问。
萧子越神色一滞,立刻将辛小乐丢在回沙发上,站起身来,依然一副强势的上位者气场,俯视着辛小乐。
“醒的还真是时候,你终于舍得醒过来了?喂,你是真的晕过去了,还是装的?”萧子越犀利的目光审视着辛小乐,她醒来后脸色缓和了许多。
辛小乐挣扎着想从沙发上起来。
“老实躺着。”萧子越不悦。
“我要去客厅,糕点大赛的人还在等着我呢。”辛小乐一动,才觉察出来自己的脚踝有多么的痛。
“什么糕点大赛,做梦呢?”萧子越趾高气昂。
“大叔,在天台上的时候,不是你说的吗?”辛小乐一怔,觉得事情不对,强烈的不祥之感袭来。
“我要是不那么说,你能下来吗?”萧子越对于心理战术向来运用的驾轻就熟。
“大叔,你怎么可以骗人呢?”一场希望落空,辛小乐快哭了。
“你都是想自杀的人了,还惦记那个比赛做什么?”辛小乐越是着急,萧子越越是觉得好玩,开始打趣。
“我什么时候想要自杀了?”辛小乐诧异,“我那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登高,居高临下的看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只是想缓解一下心情。”
“那为什么还要哭,还要骂我?”其实萧子越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嘴硬的不想承认是自己误会了。
“那不是可以发泄一下出出气嘛。”辛小乐有点底气不足的说。
“用我出气?”萧子越吼道,房间里的气氛立刻不对了。
还好这时候时川带着约翰医生来了。
约翰医生先礼貌的和萧子越打个招呼,然后就去看辛小乐。
当看到辛小乐的伤口都被处理好了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萧子越真的做的太完美了。
“谁叫约翰来的?”萧子越问。
“不是您的徒弟受伤了吗?”时川唯唯诺诺。
“那我让你叫医生了吗?”就这点小伤,难道他处理不了吗?
其实,还有一点更深层次的东西,那就是,伤在辛小乐的小腿和脚腕,难道这里要让约翰来处理吗?再科学的态度,不也要触摸到病人的身体吗?
萧子越心里某种带着酸味的小火苗蹭蹭往上窜。
“主人,我错了。”时川仔细想了一下,那时候是自己太过着急,主动要去叫医生的,萧子越的确没有吩咐过。
约翰知道这里没有自己的事情了,默默的告退了。
时川也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辛小乐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样子很是疲倦,蔫头耷脑的窝在沙发里。
“别在我这里装可怜,你给我滚出去!”萧子越拎住辛小乐的后衣领,就将她丢到了卧室外的走廊上。
砰的一声,关上门。
留下辛小乐,只能让他接着刚才的事情发火,可是看到她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就知道她禁不起自己的怒气,将她丢出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辛小乐不明白萧子越这份心思,坐在房门口,呆呆的看着房门。
“大叔实在太坏了,脾气臭,说谎话骗人,还总是欺负我。”辛小乐怨念的嘀咕。
还好她声音小,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否则被萧子越听到,她肯定就走不了了。
不过,现在她也是走不了的。
脚腕那么痛,根本不能走路。
这一层平时没有事或者主人召唤,佣人们是不敢来的,时川刚才灰溜溜的溜走后,就躲的远远的,还特意嘱咐其他佣人不准来打扰。
辛小乐左看看,寂寂长廊,右看看,灯光华丽。
没办法,找不到人帮自己,只能靠自己。
辛小乐慢慢的爬回了自己的房间。
本来爬的很辛苦,可是一看到先前时川奉萧子越的命令送来的那些牛排蔬菜色拉什么的,就眉开眼笑了。
她正饿的发慌,想什么就能有什么,生活不会堵死你的全部希望,总是会给你留下一扇窗。
吃饱喝足,躺床睡大觉。
一觉睡到自然醒。
萧子越那魂淡不仅没有道歉,还差点掐死她,这仇越结越大了,辛小乐继续罢工。
而且她脚踝有伤,就是想去厨房做饭也站不稳,做不了饭。
萧子越也没有难为辛小乐,没有来找她麻烦,她得以静养。
时川一日三餐都按时帮辛小乐送来,还都是营养餐。
辛小乐吃了睡,睡了吃,十几天下来都觉得自己胖了好几斤。
最令人兴奋的就是,小腿上那些伤口没有留下疤痕。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那是萧子越特意命人拿来药膏,却只对她说这药膏是最廉价的,她不配用高级药物。
又过了几天,辛小乐的脚踝也好了,跑跳自如,一大早就去厨房做饭了,虽然还在生萧子越的气,但是她的职责又不是给萧子越一个人做饭,城堡里那么多人的饭菜都是她的责任。
辛小乐做了很多好吃的,就是没有萧子越那份。
萧子越已经得到消息,辛小乐复工了,本来等着吃她做的饭,结果等了一早上,只等来了时川找的那个厨师的饭菜,萧子越又掀桌子了。
而后,气势汹汹的进厨房,找辛小乐算账。
“死女人,我的早餐呢?”萧子越一把捏住辛小乐的面颊,嗯,果然胖了好,手感更加好玩了。
“那么多天不吃我做的饭,不是也没饿死你吗?我的饭不是做给不讲理的人吃的。”辛小乐被捏的痛的龇牙咧嘴。
萧子越倒也不发火,还很好脾气的将另一只手伸到辛小乐眼前。
他的手腕上是精致的腕表,即使在白天,表上的钻石也熠熠生辉。
“大叔,炫富啊?我才不羡慕呢。”辛小乐真的从来不会在乎这些。
“我是让你看表上的日期。”萧子越淡漠的说。
他的腕表是那种经典的老款设计,上面有阿拉伯数字显示日期。
“八月二十五号,怎么了?不会是你生日吧?要是你生日,你要赶紧去找你妈妈,而不是来找我。”辛小乐揶揄。
“某只蠢猪在上个月的今天,来到我的城堡里上班的。”萧子越幽幽说道。
辛小乐看着萧子越,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终于反应了过来,“今天是给我发工资的日子!”
萧子越却邪魅一笑,松开辛小乐,转身就往厨房外走。
“喂,大叔,有事好商量嘛。”辛小乐屁颠屁颠的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