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诩挑眉,眼眸幽深:“你这是床单诱惑?”
“诱惑你个头,给我弄套衣服来。”一想到他昨晚的兽行,苏陌就恨得牙根痒痒。
“不急,吃完饭我让人送来。”萧诩将她按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去给她盛饭的时候,还不忘揩油一把。
因为昨晚运动过度,苏陌的食量比平时都要大,一直吃的打饱嗝,这才作罢。
吃完饭有些渴,苏陌东瞅瞅,西看看,就看到桌面上摆着一杯柠檬水,端起来就喝,结果,杯子还没凑到唇边,就被萧诩夺走了:“刚吃完饭不准喝水,对消化不好。”
苏陌砸吧砸吧嘴,翻了翻白眼,萧诩这厮,管的可真多,这不许,那不许,将来要是有了孩子......她很为将来的小豆丁感到悲哀啊,所以,她要努力让小豆丁晚出来几年。
因为起得晚,这早餐吃的都快赶上午餐了,吃饱喝足,就想出去转转,萧诩给的黑金卡可是炫富一大利器啊。
她想起上次买衣服,没钱结账,被柳纤纤羞辱的样子,就觉得,此仇不报非君子。
不过,在报仇之前,还是问问楚漫歌在干嘛吧?
她美颠颠的给楚漫歌将上次借的钱转账过去,然后发了条短信:妞儿,姐姐有钱了,咱们去消费吧?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楚漫歌回短信,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苏陌忽的想起昨晚,她可是邀请了楚漫歌去夜爵,当时,一向淑女的漫歌还和她上台跳贴面舞呢,该不会是事情败露,被她父母责骂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她连累了漫歌,苏陌处于深深的愧疚中。想来想去,她决定给楚漫歌打个电话。
而此时,楚漫歌真的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败露,而是......
楚家偌大的客厅中,夜非离规规矩矩的坐着,今天,他换了一身笔挺的西服,本来英俊的他更加显得倜傥英挺,气质出众。
“伯父,伯母,我今天来,是有件事和您们商量,我对漫歌......甚是倾心,我们两家又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如果联姻,对彼此都好,最关键的是,我会爱着护着漫歌,一辈子。”夜非离平时挺会说的,今天坐在这里,反而显得局促起来,觉得自己特别笨,都想不到更好的说辞来说服楚家两位父母同意自己的请求。
楚父四十多岁,英俊成熟,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闻言挑眉,和身边的楚母对视一眼,楚漫歌的母亲在云英未嫁时,就是A市有名的名媛,漂亮端庄,知书达理,结婚后更是和楚父琴瑟和鸣,感情深厚,羡煞旁人。
夫妻俩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楚父斟酌着开口:“非离,我和你爸爸是很好的朋友,在生意上也有很多合作,如果我们两家联姻,那当然是个很好的选择,可是,如今社会,婚姻已经不适合父母包办了,我们对漫歌未来夫婿的选择,也是抱着她喜欢就好的态度,所以,这件事还是要和漫歌商量一下。”
A市有五大家族,萧家,楚家,夜家,沈家,北家,五大家族盘根交错,彼此的利益相关,在为儿女选择另一半时,也都优先考虑五大家族的子弟,夜非离是青年才俊,将夜爵经营的十分好,能找个自身有本事,又对自家闺女好的姑爷,楚家两父母也是求之不得。
不过,对夜非离满意是一回事,不会逼迫楚漫歌是另一回事,他们就两个孩子,楚漫歌的大哥出国留学不在身边,身边就这么一个捧在手心的闺女,实在舍不得让她受委屈。
楚漫歌被叫下楼时,刚起床,还有些睡眼惺忪,揉着眼睛走到客厅,看到夜非离时,微微一怔:“非离哥哥?你怎么来了?”
夜非离抬眼看着楚漫歌,今天,她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披着长发,和昨晚的性感妖娆比起来,今天的她更加清新淡雅,却也气质脱俗。
他发现自己的心又沦陷了几分,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温柔的对楚漫歌说:“我来看漫歌你啊,昨晚玩得很累,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他这话说得就有些狡猾了,分明是要让楚父楚母误会,让他们以为,他和楚漫歌交情不浅。
果然,他话音刚落,楚父脸色微微变了变:“哦,昨晚漫歌是和非离在一起吗?不是说苏陌叫你出去的吗?”
楚漫歌理了理头发,低着头说:“是和陌陌在一起,还有诩叔,以及诩叔的朋友们。”
这么一说,楚父就明白了,苏陌是萧诩的媳妇儿,漫歌已经告诉过他们了,虽然对于萧诩娶这么个小姑娘有些奇怪,但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苏陌这个小丫头,能够让自己的女儿倾心相交,又能让萧诩打破常规娶了她,想必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楚母决定开门见山的对楚漫歌说:“漫歌,非离说他想向你提亲,我们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楚漫歌正端起水杯喝水呢,听到这句话,惊得一口水都喷了出来,连连咳嗽。
楚母蹙眉,这样子,真的太失礼了,不过,今天情况特殊,漫歌没有心理准备,情有可原。
夜非离温文尔雅的走过去,帮她捶背:“喝水要慢点儿喝,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儿?”
楚漫歌捂着嘴:“我......我上楼换件衣服......”然后拔腿就跑,一口气冲上楼,正好,苏陌给她打来电话。
还没等苏陌开口,楚漫歌就抢先倒苦水:“陌陌,陌陌,怎么办,夜非离那家伙不知抽什么风,居然到我家来提亲了,看样子,我爸爸和妈妈似乎对他还挺满意......”楚漫歌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这动作是和苏陌学来的,淑女的她,从前都不会做这样显得很粗鲁的动作。
“夜非离?”苏陌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对萧诩努努嘴问:“你那个发小夜非离,为什么会去向漫歌提亲?有什么阴谋?是你们打赌了还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