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就怕把之前那人招来,赶忙从里面跳了出来,然后四下寻找地方躲藏。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还真是躺在了棺材里,而眼前这地方,似乎已经废弃了很久。
不过觉得挺熟悉的。
这地方也并无旁人,就我,和一口红木棺材。棺材上刻着花,漂亮、大气。
可这统统都不是重点。
我一面将这地方小心打量,一面寻思倘若要离开的话,应该走什么地方出去。我只想要快些离开,才不敢这个地方本身就非常奇怪。
不过我越将这地方打量,就越觉得奇怪,因为……
因为这地方,竟然是一处废弃了多年的城隍庙,我也是看到正前方那个破旧的佛像时,才醒悟过来。据说是因为资金不足所以就暂时没有翻新重建。不过这地方也诡异得厉害,之前有施工队准备来施工,但是每一次都会发生意外。
后来,人们对这地方,也渐渐敬而远之了。
我就更奇怪为什么那人会带我来这地方。
从废弃的工厂往外走,视线便显得开阔了许多,在我的眼前是一片荒废的田地,上面种着非常漂亮但是我却叫不出名字的花,它们摇曳着,在风中飘动,虽然漂亮,但又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只能将皮鞭握在手中,毕竟这东西除掉可以收拾厉鬼之外,也勉强可以防身,自己带的东西都不大中用,也只有这一件,能勉强算个武器。
因为要四下观察,所以走得就有些慢了。因为地方虽然空旷,但是并不大,且到处都种满了那种黑色的花,半人高,就把路挡住了,我得在花海中穿梭、蹒跚,才能勉强往前走几步,又每每停下来,忧心忡忡地往后看看。
我渐渐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了。
因为这些花开得那么灿烂,那么漂亮,一点都不像是野生的,反而更像是有人在悉心栽培一般。我皱着眉,一面扒开花丛往前,一面注视着脚下,那个有些奇怪的东西。
乳黄色,湿漉漉,隐约看上去挺想一个巨大的豌豆形状,只是中间被剖开了。只这么个东西,我看了一眼便觉得头皮发麻。
紫河车?
我之前听阿芙和闵良说过这东西,虽然觉得可怕,但是架不住人类天生的好奇心,就上网百度了下,便就是眼前这么个形状。
我对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任何的好感,再加上阿芙告诉我说,那是专门用来饲养鬼胎,滋生异类的肥料,我更是觉得不敢想象,就盼望着躲它越远越好。
可是,它现在就在我的脚下,虽然安静安静地躺在那里,但我总觉得它会在下一刻长出脚来,然后蹭地一下,凑到我的面前!
赶忙往前走了两步。
可是,这世上偏偏有种定律,名叫墨菲定律,简单来说,越是你害怕越不想遇到的事情,它就越可能越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比如,无论我怎么努力地想要穿过花丛,都会在自己的脚边发现一簇或者几簇紫河车,它们就静静地躺在我的脚边,散发出腥臭的气息,弥散我整个鼻腔。
偏偏又不敢停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却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在了地上,一双手正好就落在那东西上面,我吓得赶忙蹭了起来。
一双手湿漉漉,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过真正让我觉得畏惧的是,在我的脚下,竟然安静地躺着一个骷髅头。tqR1
虽然很大的一部分被泥土掩埋,但是仅仅凭借着露出在外面的部分,我是可以轻松辨认出来的。
也不敢细细观察,只能是硬着头皮,冲了出来。
我从那废弃的城隍庙逃了出来,竟然也没有遇到人阻挠,等到真正且确切地从这地方逃了出来,我才算是松了口气,连忙到了附近的警局报警,也回了秦卫,还没有来得及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给商榷知道,便有人让我一道去案发现场,顺便要做笔录。
我有些担心地看了商榷一眼,心里总是悬吊吊的,担心得不行。
“我陪你一起去。”商榷看了我一眼,抬手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尖,声音也是宠溺极了。“反正有我陪着你,你呢也不用害怕。”
我冲着商榷点了点头,就哦了一声。
不过还是将他对我的关心,给收了下来。“商榷,你说那种黑色的话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它的下面会有紫河车呢?而且,还有白骨。”
我就把那花的具体模样同商榷简单地形容了一番,他期初面色凝重,可到了后来倒是神色轻松了不少,将手搭在我的肩上,轻轻摇了摇头。
“不就是一魔鬼草吗?阿迟还真没有见识。”他从来这样,知道没有事情之后,便又开始挖苦我了。我就冲着商榷点了点头,哼了一声。
因为本来就靠在他的怀里,我就往里面挪了挪,然后换了个姿势,“魔鬼草又是什么?”
商榷叹了口气,他似乎拿我挺没有办法的,就把放在桌上的手机取了过来,递到了我的面前,“自己查查吧。”
“你有手机?”我关注的重点,自然和商榷不大一样。
“废话,这都什么年代,我就不能用个手机?”商榷埋汰了我一句。不过我也挺想表示一下自己的疑惑,比如,他都没有身份证,是怎么拿到手机号的?
倒是顺带着将那个号码记了下来,手机没有电,就记在了心上。
虽然说那串电话号码又长,又没有规律,但是倘若真的想要记住一件东西,又会很容易。因为,会用心,也就记住了。
也顺带百度出了魔鬼草的资料。
魔鬼草,又叫紫茎泽兰,虽然是一种经济效应和药用价值极高的药材,但是倘若使用不当的话,就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也有一说,巫师会借用魔鬼草的某些药力,来获得知识和力量。
只是最好的魔鬼草,是需要用最肥沃的肥料灌溉,所以才会选中专门饲养鬼胎的紫河车。
我想起那放置在“希恶”巨型水缸里的紫河车,总觉得两件事情有着莫名的联系,但是我又不希望这两件事情有联系。
因为倘若真的牵扯到了希恶,那么卫蔚就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