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蕙媛的安排天衣无缝,却不知所有的计划发展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顾寒辰来到指定的地方,林蕙媛欢快的走出来。
她二十八了,身上穿着鹅黄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板鞋,看起来像是高中生一样。但是在怎么往嫩了穿,这个年龄身上散发的青春气息还有少女们脸上独有的胶原蛋白都是伪装不了的。
她跑开了往日高贵优雅的礼仪,放开脚步像欢快的少女一样跑到顾寒辰面前,眼睛泛着星光,“阿辰,你来了。”
顾寒辰眉头微拧,眸底带着冷漠,浑身的气息一如既往的淡漠和疏离。
林蕙媛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没一会便又松开,她抬头笑着看向顾寒辰,“我们去学校操场上走一走吧,好久没有回来母校了。记得当年……”
“够了,”顾寒辰不耐烦的打断,“你有什么目的,直说吧。”
林蕙媛愣住,“阿辰,你什么意思?”她勉强笑,伤心难过道, “我只是单纯的想和你做一次最后的告别。”
顾寒辰冷笑,“是吗?”
林蕙媛叹声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只是想好好爱一个,并不想给你带来烦恼。算了,”她摇头,“我们进小卖铺里坐坐吧。”
顾寒辰抬脚迈步进去。
当年的小卖铺真的只是小小一间铺子,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小铺变成了大铺。
林蕙媛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见外面过路的风景。
“你喝点什么?”
“白开水。”
林蕙媛唇瓣带着苦涩,“我记得你以前是不喜欢白开水的,因为她吗?”
顾寒辰眸底带着不耐。
林蕙媛毫不在意,她挥手要了一杯果汁和一杯白开水。
“你不想知道当年白小然是怎么活过来的吗?”林蕙媛不轻不慢的抛下一句话,如愿以偿的看见对面男人脸色发生骤变。
她自嘲的笑了两声,“也只有她,才能让你情绪有波动。”
顾寒辰眸底凝结着深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林蕙媛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水,把白开水推到他的面前,才不紧不慢道,“我自然知道,你想知道吗?”
“你的条件。”
“哈哈,条件?”林蕙媛脸色闪过扭曲很快又恢复正常,她眉眼垂帘,带着一丝轻柔和魅惑,“阿辰,我说了,我只是做最后的告别,今天后我再也不纠缠你。”
“所以呢?”顾寒辰等着林蕙媛的要求。
林蕙媛脸颊闪过一抹娇羞,“我、我只想和你过一晚上。”
顾寒辰眸底闪过讥讽。
“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这一晚上,就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林蕙媛轻声道。她认为自己的要求非常低,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讲,任何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们都不会拒绝。更何况,她的美貌智慧和家世都不逊色他人,顾寒辰在不喜欢他,也不过是个男人,只要是个男人,身上就有男人的劣根性。
只要一晚上,只要他体会到她的销魂,她就有把握牢牢抓住他的心。
一个能带来价值的女人,伏小做低,不惹任何麻烦,她不相信会有男人拒绝。而且,这个消息绝对是他想要的,不可能拒绝。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林蕙媛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轻轻放在顾寒辰面前。
上面的内容,让顾寒辰眸色巨变,他寒冷的声音像是凝结了深渊的冰,“好。”
林蕙媛唇畔染着笑意,“今晚星悦酒店,十点钟,我会告诉你剩下的答案。”
说完,她拿着包迆迤然离开。
夜,更深。漆黑的幕布藏匿了无数的阴谋和诡计,隐匿着看不见的黑暗和绝望。
车里,韩浩不确定的问道,“阿辰,你真的下去?这件事摆明了就是个阴谋,当初机会可不是这样的。”
顾寒辰半眯的眸睁开,幽深的黑眸迸射凌冽的光,“我曾经出了场车祸,还记得吗?”
韩浩愣了一下,“当然记得。”那场车祸,可是把整个顾家的人魂都吓得了,直接把顾寒辰给强制从H国带了回来,后来便有了他去a市发展。
“当时我带着她去医院做待产检查。”顾寒辰低喃的低声带着痛苦。
韩浩抿唇,“这件事和林蕙媛有关?”
顾寒辰摇头,冷然道,“她没那么大的能耐。”
“那你?”
“是她背后的势力。”
当年总有一股势力查不到,他查到国内线索就断了。现在,似乎一切都练成了线,串在一起。
顾寒辰眸底冷寒,就差最后一步了,所有都会尘埃落定。
十点,星悦酒店总统套房。
林蕙媛穿着性感的黑色蕾丝镂空吊带睡衣,堪堪包住臀部,一双修长纤细的大长腿完全露出。她肌肤白皙似雪,在黑色蕾丝的衬托下十分诱人,仔细看去,她似乎没穿内衣,内里的春光几乎若隐若现,只要轻轻将肩带一挑,完美的身躯便会呈现视野中。
她唇角扬起纯情的笑,摇曳生辉的朝顾寒辰走过去,“阿辰,你来了。”
顾寒辰眸底闪过一抹嫌恶和寒霜,他冷声道,“我来了。”
“不急,我们先喝杯酒。”林蕙媛端起早已倒好的两杯红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顾寒辰。
见他不接,林蕙媛轻笑,“怎么?怕我下药?”
顾寒辰无动于衷,“说吧,你知道的所有事情。”
林蕙媛放下酒杯,红唇轻启,“下午我们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纤细的手指攀上男人的胸膛,轻轻抚摸,“阿辰……”她轻吟的声音带着性感与低喘。仰着头,目光如痴如醉的看着眼前这个无论容貌还是权势地位都被老天爷眷顾的男人。
顾寒辰嫌恶的后退一步,抽出几张纸将她摸过的地方擦拭,那动作像是衣服上被沾上了什么肮脏之物一样。
林蕙媛脸色陡然变得铁青,从他一进门,他的目光就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她精心的打扮仿佛成了天大的笑话。哪怕只有一丝的目光,哪怕只有一秒钟的停留,只要他心中曾有过她,她都心甘情愿的伏低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