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不知道小溪看到这种东西会不会觉得难为情或者是难过?
解慕说:“我才不管你喜欢看什么,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客随主便?”
乔一鸣知道自己现在是客人,也不好让阮小溪太没有了面子,也只能闷闷的闭上嘴,他本来是想看看阮小溪是不是真的想自己说的那样,已经对于乔弈森完全没有了感情,两个人是不是真的完全结束了?
解慕随意的换到了一个娱乐频道,三个人看了一会,就发现忽然间出了一个红条,上面又是宣传轻易的的婚事。
解慕一时间有些咬牙切齿,这乔家和安家究竟是花了多少的钱,才能做到这种地步。只是结个婚而已,为什么要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他就不能安安静静的结个婚?
其实解慕这还是冤枉了乔弈森,乔弈森对于这件事其实并没有费多大的心神,这些东西全都是安家做的,这是他们最重要的亲人的婚礼,又是安茜向往已久的,所以他们恨不得昭告天下。
安平听着安伯勋的话尾随乔一鸣,但是他发现乔一鸣竟然进了阮小溪眼前的住所,而且一去就这么长时间?
他有些不好的预感,就给安伯勋通了电话:“喂,爸你知道么?乔一鸣在乔家闹完之后去找了阮小溪。”
安伯勋现在听到阮小溪的名字就觉得一阵心惊:“他去找阮小溪干什么?”
安伯勋不由得想到,乔一鸣既然是向着阮小溪那边的,阮小溪会不会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
要是乔弈森知道当初是自己帮助阮小溪逃走的,他还会因为同情和茜茜结婚么?万千个思绪通通都涌上安伯勋的心头,他有些混乱。
安平说:“爸,你觉得会不会是阮小溪和他说了什么?你看他已经进去一下午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安伯勋心中百转千回,最后,他说了一句:“要是等他出来,暂时绑架他。”
安平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的做法越发激进:“爸,这样不太好吧,乔一鸣也没有做错什么啊?”
安伯勋当然是知道他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一步,他一定要把任何会伤害到茜茜的东西完全的扼杀在摇篮里。
这场婚礼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来干预。
“我知道,只要婚礼结束我们就放他出来……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安平在电话那头没有说话,明显不赞同自己父亲的决定。
安伯勋说:“平儿你也知道茜茜是对这场婚礼有多么大的希望,难道你希望她向往的一切都灰飞烟灭变成一团泡沫么?你希望她就算是……离开了我们也抱着巨大的遗憾么?”
安平说:“当然不希望,茜茜那么可爱。”
“到那时我还是觉得就算是这样我们最好也不要这样伤害别人的好,因为我最近总觉得好像我们安家已经很对不起乔家了一样,我不想这份人情一辈子都还不清。”
现在在阮小溪家中的乔一鸣还不知道已经有了危险到了身边,解慕直接关了电视,说:“睡觉去吧,困了。”
阮小溪也觉得好像解慕回来之后家中的氛围有一些奇怪,索性也就回了房间。乔一鸣原本还想探查些什么,但是阮小溪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更是懒得和解慕共处一室,就回到屋子里休息去了。
解慕一个人待在客厅里,他打了个哈气,最近他的生活变的平淡而温暖,他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一直下去,一直到迎来死亡。
解慕忽然间想到阮小溪在看到电视中乔弈森婚讯的时候的表情,她好像看起来没有很发的情绪波动,甚至还有些轻松,但是解慕能够感觉到阮小溪绷紧的身体,她应该还是在意的。
解慕想了想,也是毕竟是那么深刻的感情,哪能说不在乎就不在乎了?
解慕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陪着阮小溪一辈子的,但是他还是固执的希望阮小溪在自己活着的时候,看到的只有自己。
解慕想到这里忽然之间笑出声来,他躺在沙发上,直直的望着天花板。
他从来没有和阮小溪表露出自己的心意,她害怕阮小溪拒绝,要是走那一步,两人之间就不会有更多的情谊,就可能连继续相处都会变得困难。
那还不如像现在一样,他只要能够看到她就已经足够了。
解慕没有被子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冷,他想了想以前的时候为了去刺杀一个人,他能够在零下二十度的气温中一动不动的等上三天,现在真的是不行了。
他在不如普通人的生活之时,他的身体素质也变的普通了。
就在解慕想着的时候,阮小溪忽然之间出现了,她手上拿着被褥盖到了解慕的身上,阻挡了原本的寒意。
阮小溪说:“最近天气已经转凉了,我给你找了一床被子,一开始的时候还害怕做得太早了排不上用场,现在发现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
解慕全身上下都暖了,他看着黑暗中的阮小溪,不知不觉天色竟然已经沉了,他只能看到一双明亮亮的眼精。
他说:“谢谢你能够记得我。”
阮小溪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说什么呢?这种小事也用的着说一声谢谢,那我不是要跪下来谢谢你前几天在方晴儿的手中救下了我?”
解慕听阮小溪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方晴儿的事:“对了,你知道么?方晴儿已经被警察抓到了,你再也不用害怕了,他不肯能够有机会在伤害你了。”
阮小溪吗,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方晴儿就已经落网了,她还有些好奇:“怎么回事?在哪里找到她的?”
解慕说:“方晴儿伤害了你没成功,他就去找了乔弈森,然后被警察抓到了。”
一听到乔弈森的名字,阮小溪下意识就想问:“他有没有受伤,他还好么?”
但是阮小溪看了一眼身边的解慕,还是把原本想要问的话咽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