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咽了口口水:“你说这个能行么?”
解慕倒是觉得无所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呢?”
另一边,乔弈森挂断了阮小溪的电话之后,就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堆资料文案发呆,他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感觉到焦躁,只要一想到阮小溪和解慕现在还一起,他就头痛欲裂。
直到有人在身边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乔弈森才回过神来,他抬起头,是程琳。
程琳自从回来之后,已经很久都没有闭上眼睛了,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血丝,乔弈森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弟弟是何德何能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能够有这么好的一个妻子。
程琳问他:“你有没有查到些什么?小溪现在有下落了么?”
乔弈森忽然之间想到了阮小溪刚刚给他打了的那个电话,他说道:“有了,刚刚阮小溪和我接通了一个电话。”
“是么?那你们说了什么?”
乔弈森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前的一个座位,示意程琳坐过去,他十分郑重的告诉程琳:“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说,虽然一鸣是在从小溪家出来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但是我认为这件事应该不会和小溪有任何的关系。”
程琳不认同了看着乔弈森一眼:“我当然也不认为是小溪绑架了一鸣,我只是希望找到她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程琳的头有些眩晕,她看着乔弈森说:“毕竟一鸣是真的进入了她居住了小区之后就不见了人影。”
“这也就说明一鸣没有从那个小区出来。”
乔弈森说:“不,这只能够说明,一鸣不是一个人从那个小区出来的,我们去查录像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区的安保做的还算可以,十几年来从没有出现过监控设备短路的问题,但是为什么在我们查找的时候……”
乔弈森的钢笔尖指向了程琳手上小区的地图的一点:“这个地方的监控就偏偏坏掉了呢?”
“我建议语气一直在找小溪的下落,不如好好的查一查为什么会这样的凑巧。”
乔弈森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袒护阮小溪,分明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他还是不希望阮小溪的朋友对她有什么误会。
安茜深深的看了乔弈森一眼,忽然之间认为眼前的这个看起来无情的男人十分的可怜。他应该是真的爱着阮小溪的,不能自拔,不能自控。
明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是会下意识的帮阮小溪说话。
程琳点头:“其实我知道的,但是我其实一直想不通的不单单只有这一点,我一直想要联系小溪,也不是因为怀疑她,我其实是在想为什么她要躲着我。”
“就算是有一天她不再是乔家的人,我们之间也不是妯娌的关系,但是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我对她的情谊绝对不是建立在乔家之上的。”
乔弈森听着程琳的话,没有说话。
程琳说完之后,就起身想要离开乔弈森的屋子,刚刚的时候她在经过乔弈森的房间的时候,透过打开的房门她听到了一些乔弈森的话。
能够如此牵动乔弈森的感情的人,估计也就只有阮小溪一个人了吧。
只是程琳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眩晕,她腹中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没有了知觉。
乔弈森是没有想到会发生眼前的这样的情况,他匆忙来到程琳的身边把人抱了起来,他看到程琳腿边的血液,忽然之间有种极其恐怖的联想。
他死死的抱着程琳,直接去了医院,一路上,程琳身下的血迹不停地延伸蔓延,看得人一阵胆战心惊。
等到到了医院中的时候,程琳被送进了医疗室,乔弈森指尖微微发抖,他隐约想起了阮小溪之前的那次流产,好像阮小溪也是身下绽开了血一样的玫瑰。
之后他们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
乔弈森想起之前那个医生说过的话,程琳以前的时候中过得那一刀的位置十分的危险,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所有孩子了,那这次……
乔弈森坐立难安,他想要给乔一鸣打个电话,手机号码都已经打上去之后才发现乔一鸣失踪饿了。
乔一鸣不在的这段时间家中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都压在了乔弈森的身上,他心急如焚的时候胃中忽然一阵绞痛,像是被刀子狠狠的戳弄。
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他看着程琳被人推出来,那医生用白色的手帕擦拭着头上细细的汗水。
乔弈森问“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样了?”
那医生看着乔弈森的眼神中又有同情又有指责:“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我看她之前的时候应该是受过伤吧?”
乔弈森想起了之前的时候程琳挨了的那一刀,他点了点头。
“她那一刀正好切在了输卵管的位置上,她的这种情况本来再怀孕就是极其困难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你还不好好珍惜,现在孩子已经没有了……不过大人的情况还算是稳定。”
“她的身子骨不太强,本来就应该好好地养着,还是心中郁结,积劳成疾……”
医生后面说的话,乔弈森已经听的不是很清楚了,他的耳朵里一直回荡着医生的话:“孩子已经没有了。”
那医生还在喋喋不休的指责:“她这个情况本来怀上这个孩子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事情,要是下次恐怕真的没有机会了,除非是有神迹发生了。”
乔弈森看着医生把程琳推进特护病房,原本他认为无论是乔一鸣究竟是自己出于赌气离家出走,还是他的狐朋狗友拖着他出去浪荡,这个他都并不在乎,但是现在明显已经不是那么简单……
现在牵扯到了一条小生命。
自从上次乔弈森失去了一个孩子之后,他对于这种事情就极为敏感,甚至已经到了一种无法忽视的地步。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醒来之后的程琳,他咬紧牙关,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一鸣的事,给我仔仔细细的查清楚,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