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出来告知阿四,安初檬肚子里面的孩子保不住了,让家属在手术单上签字。
阿四的心咯噔一下,然后在手术单上签了字,家属那一栏,他写的的丈夫。
万幸的是,安初檬活了下来。可是阿四不敢面对安初檬,他害怕安初檬责怪他让她失去了孩子。
阿四一直陪在安初檬的病床边,像个木偶一般。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自己太混账了。
虽然说阿四是宋舟鸿的手下,但是宋舟鸿没有让阿四涉及过多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他的良心还是存在的。
安初檬慢慢地醒来,看到睡在自己床前的阿四。她慢慢地拿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平平的。
孩子没有了,安初檬的眼角抑制不住地流下眼泪。
虽然她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生下来,这个孩子只是她用了留住乔奕森的筹码。
或者在她引诱阿四的时候,就知道会伤到孩子,但是还心存一丝侥幸。最终还是伤害了孩子,孩子没有了!
一个原本就不该存在的孩子,一个迟早都要拿掉的孩子,安初檬深深地知道这一点儿,但是现在孩子真的从她的身体里面没了,她竟然有一种失去的痛。
痛定思痛,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呢。
安初檬伸手去抚摸阿四的头,触及到他硬硬的头发,有些扎手。她冷笑,现在的她,竟然要用堕落的方式委身一个自己都看不上的男人,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乔奕森不要她,宋舟鸿不要她,可是想要她的男人,还是多的是!
阿四在睡梦中感觉到温柔的一双手,抬起头看到安初檬醒了。
“你醒了。”阿四欣喜地说,可是下一刻他就难过地看着安初檬。
“怎么了?”安初檬故意问道。
“对不起。”阿四说着,烦躁地搓着自己的头发。
“对不起什么?”安初檬继续问道。
“因为我,你的孩子没有了。”阿四回答道。他可怜那个孩子,多半还是因为那是安初檬的孩子吧,不想让安初檬伤心。
“不能全怪你,也有我的责任。”安初檬说着泪水再次滑落。
“你不要哭,都怪我,都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我不是人。”阿四说着开始怒扇自己的耳光。
安初檬急忙起身,想要阻拦她,可是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差点儿从床上摔下来,阿四赶紧上前扶住她。
“我不怪你,只要你对我好,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安初檬在阿四的怀里说道。
“我会对你的好的,一辈子对你好,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阿四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安初檬在阿四的怀里点了点头,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为她死的男人。
乔奕森那边,找了安初檬一天一夜,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像是那一年一样,一个大活人人间蒸发。
“不会又出走了吧?”晨微问道。
“她自己走没关系,别把孩子带走。”Bin说道。
毕竟那个乔奕森的骨肉,被安初檬带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找,继续找,我再联系警方,帮忙寻找。”乔奕森说着就要去打电话。
“你行了吧,她是成年人,离家出走,又不是小孩子走失,你报啥警?”Bin阻止说。
“多点儿人留意,总归希望大一点儿。”乔奕森坚持。
“算了吧,让他去吧,那些警察拿钱办事,反正咱们乔总有的是钱。”晨微不让Bin再说下去。
阮静怡在别墅里面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安初檬,问其他的人都说不知道,原以为她自己识趣搬走了,没想到安初檬和阿四一起回来了。
“哎,走了还回来干嘛?”阮静怡不待见地说。
“阮小姐,以后估计我们还要相处好长时间呢。”安初檬微笑着回答。
“上去吧。”阿四提醒安初檬道。
安初檬不再跟阮静怡多费口舌,直接上楼休息去了。
晚上大家都睡下了,阿四悄悄地溜进了安初檬的房间。安初檬早就为他留了门,就等他过来。
躺在阿四的怀里,安初檬唉声叹气闷闷不乐的。阿四问起缘由,她才道出了自己的苦衷。
她告诉阿四,她想跟现在的老公离婚,分到一些财产,然后跟阿四远走高飞,但是她老公的前妻怀孕了,是她老公的孩子,而她现在孩子又没有了,很难分到财产了。
“以后我养活你,你不需要为钱发愁,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阿四说道。
可是安初檬不愿意了,不开心了,哭诉着老公对她的不好,不想这么便宜了她的老公和前妻母子。
“那你想怎么样?”阿四问道。
安初檬等的就是这句话,她附在阿四的耳边说了一阵子。阿四吃惊地看着她,最毒妇人心,果真如此。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心肠歹毒,难道你忘记了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还有我以前受的那些苦,如果我们仁慈了,别人就会对我们狠心。”安初檬试图唤起阿四心中的复仇感。
其实像阿四这样的人,由于曾经的阴影,最容易受到别人的挑拨。尤其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对她充满了愧疚感,最终不得不答应下来。
“么么。”安初檬这才满意地在阿四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看着安初檬这么开心,阿四的心一横,收起他的懦弱和人性,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女人活一回。
第二天安初檬送阿四出门,朝他挥挥手,然后转身就看到阮静怡站在她的身后。
“阮小姐,你这样会吓死人的。”安初檬拍着胸口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阮静怡赏析审视着安初檬,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懒得理你。”安初檬说着绕过她就要进去。
“咦,你的肚子,你的孩子呢?”阮静怡突然发现安初檬的大肚子不见了,于是好奇地问道。
安初檬脚步一滞,但是很快恢复了常态,没有搭理她便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