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三边嘶哑的声音说道:‘真是你?”
卫寂缓缓说道:“是我,不过我没想到是你。”
温三边苦笑道:“什么叫是你,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理解我的苦衷。”
卫寂不语。
花舞娘叫道:“你们认识?”
温三边怅然说道:‘岂止是认识那么简单。“
杨天望着温三边,“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温先生就是卫寂的亲生父亲,对吧,温叔父。”
花舞娘张大嘴巴,“你真的就是那个那个...”
温三边苦笑道:“哪个?听你的口气卫寂好像把我说的不值一文。”
花舞娘叫道:“那当然不是,卫寂倒是没有说过你什么,有些事我都是听小七说的。”
玩命小七?
卫寂冷冷说道:“小七!”
小七此时当然是听不见的,能听得见也是听不见,自从他见到花舞娘带回温三边那一刻他就躲得远远的。
温家的事还轮不到他在场,毕竟他只是一个下人,虽然和卫寂关系匪浅,但是在温家他就是一个下人。
温三边轻轻咳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小七,我知道你在,就像是我一来你就躲了一样,有些事是躲不了的。”
声音不大,但是传到小七的耳朵里就像是擂鼓一般。
每说一个字就像是鼓槌一敲。
咚!
咚咚!咚咚咚!
鼓声不仅仅是震耳那么简单,每响一声,小七就会觉得心再痛!
心脏就像是随着鼓点在跳动。
咚!噗通!
咚咚!噗通!噗通!
咚咚咚!噗通噗通噗通!
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的人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被别的韵律带动是什么感觉,小七却是深有体会。
这种感觉就是惊怖!
那一霎,心中会有一种死一般的感觉。
不是死,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感觉。
小七能在温家立足,当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此刻用在小七身上最为恰当不过了。
就在温三边说完那句话的同时,小七就像是幽灵一般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小七嘻
嘻一笑:‘其实少爷一叫我就往这边赶了,老爷子在教时,我刚好到,少爷别生气,我真有听见,并及时赶来。“
温三边嘶声说道:“油嘴滑舌,你是小七吗?”
小七嘻嘻笑道:“老爷子您可别生气,我还真是小七,江湖的朋友都喜欢叫我玩命小七,我是我应该叫玩火小七。”
温三边不解,“你会玩火了?”
小七笑着说道:“跟您作对不叫玩火叫什么,老爷子您说是不是。”
温三边又咳了一声,其实温三边每咳一声,卫寂的身子就是一颤,别人看不到,温三边却是清楚得很。
所以温三边很欣慰的笑了,至少他知道卫寂在心里还是有他的。
花舞娘也看到了,因为她最关切的还是卫寂,虽然卫寂对自己依旧是不冷不淡,但是她对卫寂的一片真心却是日月可鉴。
温三边不疾不徐的说道:“是赵轩伤的我,不过我知道他不是赵轩,他是另有其人。”
卫寂缓缓说道:“我知道。”
温三边道:“知道就好,既然你知道那我就走了,其实我知道花舞娘,我见到了花舞娘就知道你一定在,不管你是不是还对
以前的事耿耿于怀,我只要见到你安好我就放心了,对了,记得有空时回去见见你娘,至少她还是你的亲娘。”
卫寂不语,但是眼中已经有泪。
温三边走了,一路走一路咳,他那佝偻的身躯愈发的颓废。
卫寂几欲奔出抱住温三边那矮小萎靡的身体,几经挣扎但终于还是没有站起。
杨天道:“有些事正如老爷子所言,躲是躲不过的。”
温三边走了,不过他已经无憾,耳际已经隐隐传来卫寂的声音:‘从今以后我不是卫寂,我叫温寂。”
卫寂没动,但是花舞娘还是忍不住跟了出来。
”温老爷子,卫寂他心中没有忘记温家。“
温三边嘶哑的声音说道:“花舞娘,卫寂心中尚有芥蒂,不过我相信他迟早会接受你的,你是一个好姑娘。”
花舞娘道:“卫寂对我如何现在我已经想开了,若爱一个人只要在心中就好,接不接受那是另外一回事,拥有不代表占有。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温三边呵呵一笑:“花舞娘,我很少称赞一个江湖晚辈,尤其是一个女娃娃,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很好,愿不愿意随我学点
什么,假以时日不难在江湖上风云一时。”
花舞娘叫道:“好呀好呀,不过温家绝技好像不传外人的,你这样算不算是有违家训。”
温三边呵呵一笑:“世上技法万万千,温家不过也是只知其中一二而已,要教的难道就一定是温家的绝技?”
花舞娘眉开眼笑的说道:‘那我就算是拜师了!“
@@@@@@@@@@@@@@@@@
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刀割一般的感觉。
大将军手下的十二骁骑迎着刺骨的寒风跃马扬鞭,直奔将军府。
大将军有令三个时辰内将军府议事,届时不到军法从事,大将军此举只能说明一件事,大事在即。
十二骁骑离将军府最远,他们是距离将军府最远的,因为他们在大将军的辖区最外围,不过他们的胯下骑得却是大将军万千
军马中最彪悍,脚程最快的马,虽不及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却也差不了多少,三个时辰赶到将军府还是绰绰有余。
风在吹!
马在驰!
十二骁骑索性扔掉身上的铠甲,减轻马的负重,任由凛冽寒风吹在胸膛,狼嚎着奔驰。
十二骁骑的前方有两个人在大道上慢慢行走。
一老一少。
马鞭响,马疾驰,根本就没有要避开那一老一少的的意思,若以马驰骋的速度,o这一老一少此时要躲也恐怕来不及。
眨眼之间马已经到了近前。
马蹄扬处正是这一老一少瘦弱的身体。
一老一少出奇的没有惊慌失措,此时马已经跃起,竟是险险的有两人头顶越过,一批接一批,十二骁骑也好似有意炫耀马技
,竟无一人从老少的身子旁越过,全部从这一老一少的头顶越过。
最后一匹马马蹄落地,马上那人随手一块银子掷在一老一少的眼前,也不说话,纵马疾走。
老者冷冷一笑:“惊吓了我温三边十两银子就打发了?”
声音不大,但是十二骁骑却是人人听的清清楚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