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这小子竟然开口求死,陆秋生眼中寒光流转,这就要下杀手。
我看着他手中的匕首,笑着拦住了他。
瞧瞧地上满身伤痕的大汉,我对他说道:“朋友,你知道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见我没来由的冒出这句话,地上的大汉倔愣的看了我一眼,不屑的笑道:“少他妈吓唬我,你个龟儿子!老子这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你还能在爷爷身上玩出新花样来?”
见他此时说的硬气,我不由的大笑了起来:“你说对了,我们还真能玩出新花样来!”
说着话,我对红果使了个眼色。
红果坏笑着点点头后,便走到大汉的身边对他说:“朋友,人这辈子想死不难,难的是想死却死不了,不想死还活不成,你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吗?”
听红果说出这句话,地上的大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脸皮不自觉的抽搐了起来。
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红果接着说:“你刚刚吃下尸脑金丹的时候,我想你已经感觉到有虫子进入了你的大脑,别担心,它们只是钻进去睡觉,并不会发作,可一旦要发作呢?呵呵……”
说到这里,红果坏笑着停顿了一下:“那它们就会变得非常狂暴,它们会啃食你的大脑,就像蚂蚁吃豆腐一样,让你知道自己是怎么疼的,但就是死不了,直到你的大脑被吃光,你会惊喜的发现你还活着,这个时候它们会在你空空的脑壳里产卵,直至你变成它们的养料!”
听红果说的如此吓人,别说是地上的大汉了,就是我身边这几个服用过尸脑金丹的家伙,脸上的表情也全都发生了变化。
心里好笑的看了他们一眼,我继续将目光投向了地上的大汉。
只见此时这名大汉,在红果绘声绘色的描述中,脸上的冷汗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流了。
但他好似并不相信红果说的,眼睛眨动了几下后,对着他骂道:“你唬谁呢,不就是几只虫子吗?小小的苗疆蛊术,怎么可能伤得了我的身体,爷爷修为高深,光靠浑厚的灵力,就能震死它们!”
“你不信?”
一听这大汉竟然不相信自己说的,红果顿时大笑了起来。
他伸手掐决指着地上的大汉,嘴唇一阵蠕动,就说出了驱使尸脑金丹的咒语。
在他的咒语声中,这名大汉的脸色勃然大变。
他急急的摆手想说什么,却痛苦的无法开口,最终满地打滚了起来。
在他撕心裂肺的惨声中,陆秋生和四位堂主脸上也是感同身受的直抽搐。
当然,他们并不是疼,红果没有对他们施咒,他们只是心里感到恐惧而已,一时间全都不忍观看,眼巴巴的望向了我。
见这几个家伙惊恐的眼神,我笑着对他们点点头,心想将来真的找到解药,我也会给他们分出一份。
见我如此表情,他们几人顿时放下了心来。
他们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只要他们真心实意的跟我,我绝不会亏待他们。
就在我们几人“眉来眼去”的时候,地上的大汉疼得口吐白沫,五官开始扭曲了起来。
红果认为差不多了,笑着停止了施展咒语。
我们众人低头笑眯眯的看着地上的大汉,等他眼里恢复意识,神志清醒过来后,他看着我们这一张张笑容满面的脸,竟然哇的一声哭开了。
四十多岁大男人哭的跟小孩似的,这倒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的。
别说我们,就是跟他同来的那些门
人弟子,也全都看傻眼了。
只见这名大汉吐掉嘴里的白沫,他泪眼模糊的指着我们大骂道:“恶魔,王八蛋!我和你们拼了,你们是禽兽,咱们完不了!”
“还要继续呀,那好吧。”
见这家伙竟然还有精力骂人,红果眼皮一翻再次施展起了咒语。
要说人的大脑,那可能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
先前红果把它比作豆腐,那是一点也没错的,这东西碰不得,摸不得,稍微受点冲击,就会造成巨大的痛苦甚至伤害,更何况被万千的虫子一点点的啃咬呢?
那滋味想想都不好受,简直就是恐怖片里的场景!
就在地上大汉惨叫高呼,全身抽搐之下,我有些于心不忍,阻止了红果继续念咒。
等他咒语停下后,地上的大汉已经全身湿透了。
一个挺大的老爷们,就像生了一次孩子似的,他全身无力眼神呆滞,看我们的表情,简直如同傻子一般。
我低头看着他那副怂样,笑着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还玩不,没爽透咱们再继续!”
“还来呀?”
一听说我们还有继续,这大汉顿时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只见他眼里的泪水无声的往下流,他对着我双手作揖,嘴唇哆嗦着急急的叫道:“兄弟,我……我服了,不玩了,你们饶了我吧,我不想死了,我想活着……”
他这句话没说完,人又大哭了起来。
看着这家伙被我们收拾的也差不多了,陆秋生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盯着他那双恐惧的眼睛,陆秋生笑骂了一句:“你个狗日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回满意了吧?以后再敢装大爷,可有你好瞧的,带走!”
说着话,陆秋生将这名大汉推给了张道钟,让他押着这名大汉去洗洗,顺便给他上点药。
等张道钟捏着鼻子把这名大汉带走后,我们几人忍不住顿时哄笑了起来。
瞧瞧院中这些随大汉而来的血盟成员,我们几人留下门徒,将他们看管在了墙角一边。
回到屋中喝了一会茶,千秋道人对我们刚刚的尸脑金丹很感兴趣。
我与他说了这尸脑金丹的出处后,老道也是一声叹息,感慨起了红木生老寨主与蓝花海婆婆二人。
片刻之后,张道钟将那名大汉带了回来,给他换了一身弟子的道袍,将他推到了我们的面前。
此时这个家伙,再也没有了先前那股彪悍的凶相,他看着我们几人,就像只老鼠一般,唯唯诺诺的坐在了一旁。
见他如此模样,我笑着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等他喝下去后,我问他:“朋友,你是哪里人啊,叫什么名字。”
可能误以为我是这几人里最好说话的,这个男人对着我叹了一口气:“唉,实不相瞒,我叫吴博安,是四川白水沟人氏,十二洞天甘马洞的四洞主。”
一听这家伙竟然不是甘马洞的大洞主,这到让我瞬间心里明白了过来。
我就说为什么甘马洞的人会如此不堪呢,闹了半天……这孙子只是个打酱油的老四啊!
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我脸上可没带出来。
我话锋一转,问他说今天干嘛来了,他们甘马洞,不至于沦为血盟外围吧?
对于我的问话,这家伙此时算是长记性了,他老实的简直可以称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我问起他们的甘马洞,吴博安笑了笑:“凭我们十二洞天的身份,自然不是那些外围
势力可以比的,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六大神坛。我今天来……呃……唉!”
说到这里,吴博安摇头苦笑了一下,他脸上有些郁闷,就对我们讲起了下面的事情。
原来呀,这次攻打悬空观,还是这家伙自己招揽的生意。
他与风灵派的派主侯国志是多年的好朋友,最近闲来无事,他下了甘马洞过来看望他。
结果刚到风灵派,就听说了侯国志身负重伤的消息。
作为侯国志的好朋友,吴博安显然对这件事情很是气愤。
侯国志知道吴博安的性格,他担心血盟外围长老会,会找自己的麻烦,就与吴博安商量,让他给自己出个脱罪的主意。
吴博安一听这话,当下就不屑了起来。
心说外围那二十一家小门小户组成的长老会,怎么能看进他这甘马洞四爷的眼睛里呢?
他对着侯国志大拍胸脯,说不就是悬空观那一百多人吗,不就是老道千秋和一个神秘小伙吗,他吴博安包下了。
等他灭了悬空观,这份功劳算是送给侯国志的,如果到时候那长老会敢说句屁话,他就请他大哥出面踩死他们。
有了吴博安的保证,侯国志心下大喜。
吴博安这个人是个急脾气,他说了就一刻也等不了,便从风灵派带了两百人出来,满心欢喜的杀向了悬空观。
结果千算万算没想到,竟然到这里把自己给搭了进来!
听这家伙说的好笑,我们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了起来。
可是笑着笑着,我转念一想,心说甘马洞如今竟然成了血盟的六大神坛之一,那在身份上来说,岂不是与霍青、邬玉等人平起平坐了吗?
那这两个孙子,现在干什么呢?
这六大神坛之中还有哪几家呢,至于其他那些什么三堂、四门、五旗的,又都是什么人呢?
听我问出了心里的问题,吴博安倒是为我解开了一点疑惑。
他说这六大神坛,算上他们,其他的五家分别是,伍柳仙宗、神行教、统领苗疆的黑蒙山、九门一脉的天水派、还有一个同样来自十二洞天的彩霞府。
至于其他势力到底是什么人,他却是不知道的。
因为他们这些人,不管是六大神坛,还是四门、三堂、护盟五旗,他们之间都是相互不联系的,全都隶属于阴冥左殿的管辖,
这就好比一个老大,下面五个单线联系的小弟,他们只在彼此的层面知根知底,对于其他的势力,他们是毫不知情,也不敢胡乱打听。
关于霍青和邬玉,吴博安倒是给了我一条信息。
他说这两个家伙自从攻打下苗疆后,黑蒙山的大教主突然失踪了,他们二人现在坐守云南,算是代为打理黑蒙山。
一听说黑蒙山的龙南大教主竟然失踪了,这不由的让我想起了当日红老寨主请出的那位神秘人。
如今那个神秘人也是半点音信全无,这两个家伙……会不会在一起呢?
就在我心里想着的时候,金面具突然眼睛一转,他问吴博安,最近血盟有没有什么大动作?
听金面具问到了血盟的密室,吴博安脸上有些迟疑。
见红果对他坏笑后,这家伙吓的浑身一抖,对着我们急急的说道:“下月初一,天水派将会带人攻打茯苓山赤血龙潭!”
“茯苓山?”
耳听这三个字,我不由的转头看向了潘峰。
心说这回有戏看了,这小子……不是来自茯苓山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