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有同样想法的人看起来也有不少,但好在像之前那样直接冲上来的人都没有。
可能大家都想暂时保留底牌,先行探索。
而相比较暂时还相安无事的一楼,直接冲着二楼寻找厉鬼去的那些人,就要充满火药味的多。
因为古堡的模型是半开放的,所以站在赌桌的玩家其实都可以将所有一切的布置都尽收眼底。
虽然我和唐多多正在一楼探索,但目光也是分给了二楼的战况。
可能是我们还没有人触动机关,所以二楼打来打去,消灭的都是一些小鬼,真正的boss就像隐藏了一样,一直没有出现。
大概是许久谈查不到厉鬼的下落,在二楼的那些人也逐渐开始有人掉头,向着一楼走,或者在二楼的其他房间中探索。
现在基本上大部分的人都明白过来,这个场景没有那么简单粗暴就能见到厉鬼,恐怕还要解谜将它引出来。
“我找到有用的东西了。”就在这时,我身旁的唐多多突然小声的叫了一声。
我急忙将目光转向她,正好轮到荷官将一张扑克发到她的手里。
“那是什么?”
“额,一只蜡烛。”唐多多说。
她把刚刚拿到的那个扑克牌面转过来给我看,的确空白的牌面上,只印着一个鲜红的蜡烛,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蜡烛有什么用?”我皱起眉,思索。
如果是完全无用的道具,不可能会被唐多多翻出来,然后由荷官特意发牌的。
所以这个蜡烛一定有什么特殊用处,只是我们还不知道。
“蜡烛……可以照明?”唐多多听了我的问话,也有些不太确定。
我又探头仔细看了看那只蜡烛。
“你看看能不能使用这张牌。”
唐多多依言照做,但这张扑克的确可以使用,但在场景中,只是唐多多控制的小人手上多出了一个和牌面一模一样的小红色蜡烛。
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发生。
“没有效用吗?”我说。
一张牌只要用出来,就能激发效果。如果毫无反应,那么只能说它没有任何的特殊效果,或者没有找到正确的使用方法。
“不对,好像这张牌用了还能收回来。”
唐多多说,然后又示范了几下,的确这张牌是可供回收的。
我和唐多多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这张牌的意义了。
“先把它放到一边,再去找找别的。”没有办法之下,我们只能决定这么做。
然后就又展开了探索之旅。
在我们埋头翻找的时候,因为二楼一无所获的人们也下到了一楼,所以容易碰见的人也变多了起来。
而人一多,纷争就开始变多了。
在前进的中途,我遇到不少向我袭击的玩家。我和他们打打停停,在被一群三人合伙拦截的时候,不小心碰触到了什么机关。
瞬间,我靠在墙上的小人就一头栽倒,然后跌进了墙壁里。
这时,古堡的模型猛地伸展,我小人所在的地方瞬间延伸出了一个黑暗的密室!
“有人找到了!”我刚刚跌进密室,不少眼尖看到的人就开始呼喊起来。
然后大部分人都操控着自己的角色,开始向着我小人所在的地方跑来。
“先生?”唐多多担忧的看着我。
“你不要过来,先保护好自己。”我简短的嘱咐了她一句,然后争分夺秒的探索起这个小暗室来。
只见周围的环境像是一个地牢,无数的铁栏杆将空间分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区域。
地面上铺着干草,墙壁上都是已经干涸不知多久的血渍。
而顺着地牢的走廊往前走,就能看到一个像是刑房的地方。里面摆满了各种可怖的处罚工具,什么铁处女,什么烙铁绞架……应有尽有。
但是在刑房中央最明显的,不是那些恐怖的刑具,而是一个木床。
那个木床上有着铁质的锁链,像是专门把人固定在上面一样。
而这个木床上虽然什么刑具都没有,但血腥味和血渍,却是残留的最多的。
这个木床是干什么用的?
我开始研究,它的摆放位置这么明显,一定是很重要的一个线索,说不定只要研究出她的用法,就能了解厉鬼去往哪里了。
“你见过这种模样的刑具吗?”光自己一个人想可不行,我还转过头,去询问唐多多。
“不知道,”唐多多迷茫的摇了摇头,“看起来没有什么出奇的啊。”
“那怎么办,现在我们根本没办法得知它是怎么用的。”我说。
在我这段时间的探索中,那些赶过来的其他玩家已经接近了暗室的入口,此时正在寻找开启的机关。
眼见着他们过不多久就能进来,恐怕那时候再寻找就来不及了,不由得让我有些着急。
然后我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剩下的卡牌,突然灵机一动,唤出了一张式神。
这是一个类人型的式神,一个木质的傀儡机关。
它一被我召唤出来,我就开始命令它躺到那个木床上去。
“先生,你想做什么?”唐多多看着我的动作,有些看不明白,出言问道。
“找它的用处。”我眯起眼睛,“想要知道一个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次使用它。”
正当我解释的时候,那个木质的傀儡也已经躺到了那张木床上。
我把傀儡的四肢用那些铁链固定起来,然后就发现傀儡是形成了一个大字型被捆绑在了木床上。
我命令傀儡挣扎,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它不使用力量的话很难挣脱出来。
难道这个木床的功能只是为了困住人?
我还在思索,就突然看到原本安静的傀儡突然激烈地动作起来,铁链随着它的举动哗啦啦的响,让我大吃一惊。
“怎么了?”我试图重新控制住傀儡,但是傀儡就像是接受不到我的命令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但是我和它之前的主仆关系依旧存在,我还能依稀在脑袋里感觉到傀儡传递给我的影像和情绪。
只见它传递过来的感觉中,就像是有什么人钻入了它的木头脑袋,在攻击着它的控制中心……也就是说普通人的大脑。
然后因为它是傀儡,反而没有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而记录下了一切。可是因为对方在攻击的也是它的控制中心,所以它才变得不能听从我的使唤。
我不再坚持抢夺它的控制权,而是开始翻看起傀儡传递回来的这些讯息。
在我的意识扎进那些讯息中时,我就感觉好像是我代替了傀儡躺在那个木床上。快腐朽的木头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气都那么真实,和让人充满恶心。
然后困住“我”四肢的那些铁链,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突然探出尖刺,一下子扎进了“我”的手腕中,试图吸取什么。
它在吸取什么?
我只是恍惚了一下,就瞬间明白过来。
它在寻求血液!
这个木床的功能,是用来给人放血的!
我的眼前一亮,然后收回意识,重新把目光投注到那些捆着傀儡的铁链上。
我尝试着砍断了其中一条铁链,然后从里面散发出来丝丝灵气……因为傀儡没有血液,所以它们能吸取的只有灵气。
果然是这样,我暗自叫了一声。
可是我将那些散发出来的灵气重新吸收回来,却又觉得有些不对。
数量变少了。
傀儡会使用多少灵气,被吸取走了多少灵气,是十分直观的数据,就像是机器人剩余的电量一半,绝对不可能含糊的。
但是现在数量变少了,那么就证明那些部分肯定是被铁链吸收了,或者……
我的目光顺着铁链一直看到它链接在木床上的连接处,眯起了眼睛。
或者,是被运走了也说不定。
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这个古堡的背景设定。
丽娜夫人,历史上的玛丽夫人。永远不消退的美貌,让男人为之疯狂的魔力……
传说中的“血腥玛丽”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
用无数处女的鲜血为自己沐浴,并且为了达到这一切,甚至在自己的城堡中修建地牢来囚禁少女……
这一切一切,看上去不都现在的情况十分吻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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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一旦冒出,就消退不了了。并且如果顺着这种思路思考下去,或许就连唐多多手中找到的那只蜡烛,我也有了一丝头绪。
“先生,他们冲进去了!”
就在我深思的时候,我听见唐多多在旁边焦急地提醒我。
我急忙一看,果然发现那些聚集在暗室机关入口的家伙们,已经成功的找到了机关打开了暗室的墙壁,并且涌进来向着我的方向赶来。
我不在研究铁链,因为现在的一举一动肯定都会被别人收之眼底。
我将傀儡收回来,灵力被吸收的傀儡牌面明显变得黯淡了不少,证明它已经受到损耗。
我顾不上这些,而是重新唤出了那头麋鹿的式神,随后翻身坐了上去。
我双手抓住麋鹿的长角,身体低伏让自己能牢牢的固定在麋鹿的背上,然后下达了指令:“冲!”
麋鹿蹄子在地上一刨,然后就猛地窜了出去!
那些刚刚进入暗室的玩家,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就这么冲出来,顿时在毫无准备之下,被我骑着的麋鹿冲的七零八落。
但毕竟他们都是身经百战,所以很快的,大部分的人都成功的躲了过去,并且慢慢向我靠拢,自然的形成了一种合围之势。
我们顿时在暗室的门口,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