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探向里面,看了看,伸手将小格子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发现上边放着的是一个单子,而且单子上竟然还有血迹,这明显是天葵来了的痕迹。而且看样子,还是新弄上的,血迹还未干。
一看见这个婆子立马明白了,如果是怀有身孕,怎么还能来天葵呢?唯一的可能就是怀孕是假。
看来她是把弄脏的单子藏起来,准备让丫鬟自己私自洗干净,没想早晨出没太急,还没处理,没想到竟然让她给发现了!
而且婆子还发现,这个下面还有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软包包的一个圆枕。
圆枕的两面,还有一个细长的布袋儿。这应该是系在腰上,假装孕肚的东西。
婆子找到这两样东西以后,连忙和别的东西捆在一起,抱了出去。
等出了雪绫的宫门,婆子忙找地方把这两样东西藏了起来。
婆子知道此时雪绫正在皇帝宫内,便在外面观察着,雪莲什么时候从皇帝的宫中出来。
一直等到下午的时候,终于见雪绫在侍女的搀扶下,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从皇宫内走了出来。
婆子见状,连忙拿出藏起来的这两样东西。从后门悄悄绕向了皇帝的寝宫方向。
老婆子拿着东西来到了寝宫外面。
皇帝一听他来求见,直接让人把她叫了进来。
“怎么样?有发现什么事情吗?”
“万岁!老奴,发现了这个东西。”
老婆子把从雪绫寝宫里找出来的天葵布和圆枕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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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请看!”
颜陌凛向下面一看,“这是什么东西?”
他看一眼并没看明白是什么东西,直接抬头问老婆子。
“万岁!这是女人来月事时用的垫布,老奴今天去收旧衣时发现的,上面的血迹,当时还未干,可以看出是刚刚弄上的,而女人在怀有身孕的时候,是不可能有天葵来到的。而且。这是在娘娘的床榻里面的小格子内放着的,除了娘娘,不可能是任何人的东西。”
“你是说,她根本就没有身孕?”
“如果按照这个推算,就应该是这样的。”
“另一个东西是什么?”
颜陌凛指着地下放着的圆枕问。
老婆子把圆枕拿过来说:“这是在垫布下面发现的。”
然后又把圆枕拿过来,把两面的布绳拿起来,系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又用外衣将圆枕挡上。
现在从外面看,婆子此时,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妇人,只是看看她的脸,好象有点不太相符。
一边弄着,婆子一边解释着说:“这个圆枕就是这样用的,两面的布带就是这样系在腰间的。”
通过婆子的实际试范,颜陌凛一下就明白了这个东西的用途。
当时大怒,对着下面喊道:“来人。”
“在。”
门外一直守驾的侍卫立即进来。
“去,把雪绫给我带来,如果她不配合,就把她给我押来,不用客气。”
婆子在底下,也不敢出一声,静静地低头等着。
“你可以下去了,出去领赏。”
颜陌凛对着老婆子说道。
“谢万岁盛恩。”
老婆子跪在地上扣着头。
她真没想到,皇帝能让她在雪绫来之前,先行离开。还心里自行盘算着,一会儿,等雪绫来后,皇帝让她们当堂对证时,自己应该怎么办?
这一听,皇帝让她现在就下去领赏,乐的谢完恩,倒退着出了大殿,一溜儿小跑就溜走了。
以免让雪绫看见她,不知道怎么面对。
没一会儿功夫,侍卫把雪绫带了来,因为雪绫圆鼓鼓的肚子,侍卫也不太敢用强。也是半拉半就是将雪绫带了过来。
还没进殿,就听见雪绫在外面叫嚷着:“你们敢这样对我,小心一会儿,伤了我腹中的龙胎,我让圣上砍了你们的脑袋。”
随着雪绫的叫嚷声,侍卫己经把她拉进了大殿内。
“来,你让我看看你腹中的龙胎是怎么受伤的?”
颜陌凛在上面发话对着雪绫问道。
这一句话,让雪绫很是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雪绫站在那里,不吵也不再吱声。颜陌凛见她这样,直接对她喊话道:
“来,把你的龙胎拿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安好。”
听颜陌凛这样说,雪绫立即傻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圣上,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不懂吗?还需要让我亲自动手吗?”
雪绫听颜陌凛这样说,才一下子扑通跪在了地上。
“圣上,我也是万不得己啊!我最初真的是怀了身孕,并不是骗圣上的。但在圣上去墨城后,我自己在宫内担心圣上过度,出现了滑胎之象,最后还是没有保住龙胎。我当时是悲痛万分的,但又无法面对圣上,就一直不敢和圣上说出实情。”
一边哭诉过后,向着颜陌凛“咚咚”地嗑着响头。
“臣妾没有保护好龙胎,求圣上开恩,饶了臣妾这一次吧!如果圣上不信,可以去问问莫神医。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看着下面哭得离花带雨的雪绫。
颜陌凛也知道,雪绫说的滑胎之事,确是属实。
本是气的不能自制,但看雪绫这个样子,知道这也不是她想成为这样,龙胎掉了,对她来说是最伤心的事情,不敢和他说,不想承认,也是可以理解的。虽然她欺君,但在感情上,也是情有可原。
颜陌凛想到这里,把怒气收了一收,说:
“欺君之罪,理应砍头。”
雪绫一听,嗑头更大声。“圣上饶命,臣妾知罪了。圣上饶命啊!”
然后,颜陌凛的着说:
“但见你也是不想,死罪可免,活罪难脱。从即日起关进冷宫,再不许出。”
雪绫一听,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发直,一动不动地傻了。
下面的侍卫上来,直接将她拖了出去,送去冷宫。
在向外拖拉的时候,雪绫绑在肚子上的圆枕掉了出来,落在了大殿的地上,就那么孤零零的在地的中间,看上去就像一个笑话。
颜陌凛一眼望过去,看着就感觉格外地刺眼。